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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真的真的很艱難,非常艱難。 氣候不適應(yīng),干燥的要命,鼻粘膜發(fā)炎了好幾次,好了發(fā),發(fā)了好,喝水喝的肚子脹,痛苦不堪;紫外線是家鄉(xiāng)的幾十倍,沒兩天就脫皮了,然后再長回來,臉上勃發(fā)激增的雀斑讓我想哭。 那里還不是二連的省會,是一個臨近國界線的窮鄉(xiāng)僻壤,漢族人較少,少數(shù)民族較多。 一開始我害怕那里的蒙古族人,各個面帶兇相(個人幻覺),后來才發(fā)覺,有本國的少數(shù)民族在身邊還是很安全的,看見了傳說中外蒙人,才是真正嚴重帶著不善和敵意。 每天出去工作,都是心靈的考驗。 生活極端的不適應(yīng),吃的以rou類為主,綠色蔬菜十分少,才一個星期,就嘴邊冒泡,鼻腔發(fā)炎,動不動就是奶制品,才三個星期,某關(guān)就從一個白面饅頭變成了一個雜糧窩窩頭。 一個月后慢慢適應(yīng)了這里,可是網(wǎng)絡(luò)很差,住宿的地方是計算流量上網(wǎng)的,有時候連手機的信號都會木有,廣告都是騙人的,什么全球移動! 才剛剛適應(yīng),可是漸漸天氣熱了,真正的悲慘開始了。這里的炎熱是難以想象的感覺,其實溫度也還好,但就是悶的你發(fā)瘋,于是我常常往周邊涼快的地方跑,倒看見了很多大風扇,據(jù)說是風能發(fā)電的。 這種鍛煉要一年。 我當時真的考慮辭職了,連關(guān)公和家人都這么建議,就在這個時候,師兄救了我。 他的石膏拆了,把我換了回來。 我是上周末坐飛機回來的,休整了一周,今天開始更新;短短三個月,我正是罹患了慢性咽炎和慢性扁炎,醫(yī)生很鎮(zhèn)定的通知我:慢性的,都是很難治好的。 臉部,脖子,手臂,皮膚全部過敏,目前還在治療中。 至于滿天滿地的雀斑喝曬斑,嗚嗚,還好已經(jīng)嫁出去了。 大家要打要罵,我都沒話說,本來請編編請假的,但她可能沒說清,之后就是各種混亂,我一個字也寫不出來,讓大家失望,十分抱歉。 真的真的很抱歉。 很長一段時間,公孫老頭在顧府的身份都很囧,所謂‘西席’是也。緣是新帝甫登基時,內(nèi)外暗潮洶涌,作為跟新帝進京的近臣,表現(xiàn)的好,人家不過撇撇嘴,稍微行止不檢,朝臣不免暗中議論‘瞧瞧皇帝親信的都是些啥人呀’(老耿同志為此中槍無數(shù))。 公孫白石規(guī)勸顧廷燁不要一上來就廣置幕僚門客,一小小武將,顯招搖了。是以,盡管當時都督府明言‘尚無子息’,盡管顧廷燁本人并不習文,盡管公孫老頭從未見過蓉姐兒一面,這主賓二人依舊厚著臉皮對外宣稱——此(我)乃顧府之西席也。 之后,忙碌繁擾不盡,誰也不曾再想及此事,待團哥兒出世之時,公孫白石這西席的名頭才算是坐實了,可惜自打小rou團子能抓東西起,就表現(xiàn)出對揪公孫老頭胡子的興趣,明顯大于握筆——然而,公孫白石至今對外的名帖,上書仍‘顧侯西席’。 當然,這種公然作假,并不能欺騙廣大群眾的雪亮眼睛,待公孫老頭納妾將近,賀禮足足堆了三個屋子,尺余高的珊瑚樹,璀麗奪目的明珠耳珰,成匹成匹的貴重錦緞……公孫老頭倒也來者不拒,一概收下,還邊打趣顧廷燁,邊撫須自嘲:“果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br> 行禮那日,若眉身著簇新的桃紅春襖,雙腕佩著四枚龍鳳金鐲,頭釵一支朝陽三翅銜珠斜鬢金釵,被一眾來賀喜的媳婦婆子擁在屋里,左一句‘眉姨娘好福氣’右一句‘眉姨娘早生貴子’,她只勉強笑笑,臉色發(fā)白。公孫白石病愈后,顧廷燁便提議納妾明禮,老頭倒也中意知書達理的若眉,但他生性淡泊乖張,厭惡俗禮,并不愿如何cao辦,還是明蘭堅持,方才許了幾席,叫府中眾人一道吃酒慶賀。 這么一來,若眉不免心上怏怏,每個新嫁娘于婚禮,難免有些期待,她忍不住跟貼身丫鬟抱怨兩句,卻叫幾個心存阿諛的媳婦子打聽了去,托家中男人去外頭店鋪置辦些賀禮。這么一來二去,公孫白石納妾之事竟傳到了外頭去,引來了一干熱情的‘仰慕者’爭相送禮。 老頭十分不痛快,若非礙著明蘭的面子,幾乎就要作罷婚事。 “不求你如何賢德,不想連區(qū)區(qū)口舌也守不住。果是藤木不堪為梁柱,如此不堪重托,以后生下孩兒,還是由教養(yǎng)罷!”——公孫老頭的性子何等乖狂,當下毫不客氣的直言斥責;若眉不免又傷心的哭了幾日夜,既悔又羞。 明蘭知情后,除了搖頭嘆氣,別無可行。 公孫白石此人,往好了說,叫灑脫不羈;往壞了說,叫自私自我,這種人要擱現(xiàn)代,必定是鐵桿的獨身主義,可惜古代有父母之命,他只好老實的娶妻生子。對原配,他興許還有幾分愧疚敬重之情,至于若眉…… 之后,公孫白石便只叫若眉服侍起居,連書房也不讓進去了,風聲須臾便傳出,明蘭得知這事后,卻只輕輕哦了一聲,不再過問其它,倒叫府里眾人吃了一驚。 原先眾人因見公孫先生極受侯爺信重,若眉此番飛上枝頭,紛紛巴結(jié)示好,可如今見主子這般不冷不熱的架勢,也都漸漸和若眉淡了來往。 人情冷暖,本是如此,明蘭微微嘆息,倚在炕幾旁靜靜看書,身邊躺著熟睡如小豬般的團哥兒,胖嘟嘟的面龐嫩白紅潤,似乎還生著細細的絨毛。屋中寧靜,只一旁小杌子上坐著的丹橘,似有些心神不定,手上連連出錯,一條簡單的鑲邊卻已拆過兩遍了。 “把針線放下罷。”明蘭忽輕聲道,“手指頭都快戳成窟窿了?!?/br> 丹橘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囁嚅道:“回頭我重做?!?/br> 明蘭瞥了她一眼:“今早又去了,這回又是何事。”丹橘緩緩放下針線撐子,猶豫的看了眼團哥兒,明蘭道:“說罷,這小子且醒不了呢?!?/br> 丹橘赧然道:“是若眉身邊的小幺兒來尋我的,說她身子不爽利。” “哦?若是有喜了,倒一樁好事。”明蘭頭也不抬的繼續(xù)看書。 “不是,前兩日剛換洗過?!钡ら儆l(fā)輕聲,“她只是胸口發(fā)悶,說是想見舊日姐妹了?!?/br> 明蘭不再言語,只輕輕一笑。丹橘見她微笑中頗帶幾分譏嘲,便忍不住低聲道:“若眉也是不容易,進門才一個月,先生便不大搭理她了,連院中的婆子丫鬟都有些輕慢……” 不待她說完,明蘭打斷道:“這是若眉來叫你說的?”公孫小院里她留了不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