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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奴才,顧侯夫人來了,怎地不稟我一聲!” 聽見這個聲音,張氏的神色慢慢又冷了下去,掙脫了明蘭的手,往后靠向枕墊。 進(jìn)來的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子,過于濃艷的妝容,笑容甜的發(fā)膩;明蘭見過幾次小鄒氏,每次都被她滿身的金碧輝煌耀花了眼,這般成熟艷婦的打扮,實則她也不過才十七八歲。 張氏淡淡道:“早與你說過,我的院子你少來?!?/br> 小鄒氏當(dāng)即垂淚道:“我實不知哪里錯了,叫jiejie這般厭棄;我服侍jiejie本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怎能不來?”揩了揩眼角,她又轉(zhuǎn)身朝著明蘭,楚楚含淚微笑,“倒叫盛家jiejie笑話了?!?/br> 面對這番場景,別人如何明蘭不知道,但有林姨娘的珠玉在前,小鄒氏的這番做作實在不夠看的;明蘭笑笑道:“我正打算告辭了?!?/br> 小鄒氏連忙道:“jiejie身子重,不堪勞累,不如盛jiejie去我那兒坐坐?” 明蘭很清楚的看見張氏眼中的譏諷——堂堂正一品的顧侯夫人,跑去一妾室屋里吃茶說話,這事若傳了出去,明蘭以后就不用出門了。 “原就是順道過來的,家中還有事?!泵魈m客客氣氣的拒絕,小鄒氏無奈,只堅持定要送明蘭出門,兩人一路走,她就一路說,獨個兒喋喋不休,一忽兒自夸自贊沈國舅如何待她好,一忽兒又暗示明蘭是否瞧不起她,為何不肯去她屋里坐坐。 明蘭忽立住了身子,定定的瞧著小鄒氏:“我兒時讀書之時,先生曾與我說過一個故事。不知meimei是否愿聽?”小鄒氏愣了愣:“……jiejie請說?!?/br> “許久許久之前,有兩位賢惠的公主,分別許配了兩位世家子弟的駙馬,偏這兩位駙馬都不喜公主,只偏疼妾室。因公主仁善,便處處隱瞞駙馬的冷落,如此幾年,其中一個妾室愈發(fā)恃寵生驕,霸著駙馬一步不許離開,公主稍想召見駙馬,她便作出種種把戲,要死要活。仗著駙馬縱容,小妾得意囂張,那公主卻寂寥病弱。另一位小妾恰恰相反,不論駙馬如何寵愛,始終不敢逾越一步,恭順的服侍公主,又常勸著駙馬去見公主。兩位小妾有時見面,前頭的那個風(fēng)光無限,前呼后擁,便嘲笑后頭那個蠢鈍不堪。” 小鄒氏聽的發(fā)怔,明蘭緩了口氣,繼續(xù)敘述:“后來,前頭那位公主不堪傷心,郁郁而終。公主的乳母藉著進(jìn)宮謝恩的當(dāng)口,把一概緣由吐了個干凈。皇帝一番盤查后,震怒不已,遂把駙馬家革了爵,駙馬流放三千里,終身不得返還,而那小妾……” 明蘭看了看小鄒氏微微發(fā)白的臉色,“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她所生的兒女,也盡皆貶為宮奴,任人踐踏欺辱?!?/br> “那,還有一位呢?”明蘭講故事的技術(shù)不錯,小鄒氏忍不住追問。 “另一位是個有福的,公主感她柔心可親,雖與駙馬不睦,卻待她如姐妹,待她所生之子如親子;后來她的兒子讀書小成,公主親去求皇帝恩蔭。再后來,公主和駙馬都過世了,幾個兒女待生母至孝,那位妾室享盡人間福貴,活到八十多歲才壽終正寢?!?/br> 故事講完了,小鄒氏死死咬著唇:“她張家雖顯赫,卻也算不上公主罷。況且還有皇后,還有青萍jiejie(小沈氏),我不怕……” 明蘭嘆了口氣:“青萍每每與我說起你jiejie,常是滿眼淚水,哽咽不能言語,是以我今日才多了這些話。如今,只盼張家jiejie能順當(dāng)生下孩兒,否則,張家若非要交代,誰來做這出氣的呢?……自不會是國舅爺?!备硬粫腔屎蠛托∩蚴?。 小鄒氏臉色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冷冷笑了幾聲:“看來jiejie是站在張家那頭了,也是,英國公府勢大,誰人不忌憚??晌乙膊皇悄堑茸淤v妾,任人揉搓,我是有誥命在身的!” 明蘭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道:“青萍說,你身子一直沒好利索,還是該緊著早些調(diào)理,否則久了,落了病便不好治的。還有,別擦這么多粉,對身子不好?!?/br> 小鄒氏愣在那里,嘴唇動了幾動,終究什么也沒說。 出了國舅府,走到半道正遇上來接她的顧廷燁,夫妻倆坐在馬車?yán)?,明蘭搶先道:“無人欺負(fù)我,侯爺放心罷。” 顧廷燁見她神色郁郁,微皺眉道:“怎么了?” 那兩位小妾,固然下場迥異,但反過來說,何嘗不能說,前頭那小妾待駙馬是真心,不容旁人分去半點,后頭那小妾卻是假意,為著自己的安全,寧可叫心上之人去親近公主。 愚蠢和聰明,真心與假意,有時候,真的很難分辨。 明蘭沉默了一會,才道:“沒什么?!?/br> 想了想,又編了一句,“國舅夫人身子不大好,我有些擔(dān)心。” 顧廷燁凝視她,深深的,久久的,仿佛想望進(jìn)她內(nèi)心深處去,探究一二。 他們很幸福,很美滿,無話不說,心性相投,這都是真真的;可他們之間,依舊隔著一層靜默,一處小小的,隱秘的禁區(qū),藏在他心愛女子的心底。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又要發(fā)放兩個半個飯盒。 大家別嫌啰嗦,家?,嵤拢瓦@樣的。 第182回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要罵的,要打的,先請聽我的遭遇好不好。 ------------------------------- 三個月前,某關(guān)發(fā)生了人生中的噩耗,是關(guān)于工作的。 某關(guān)在單位中屬于萬年老三,年輕人里面,既不墊底,也不冒頭,前面有優(yōu)秀的師哥師姐,后面有比某關(guān)更不認(rèn)真的摸魚小弟小妹,每天都過著這樣愉快的生活。 大約三四個月前起,某關(guān)開始忙碌起來,根據(jù)更新日期,大家可能也有感覺;因為前面那個優(yōu)秀的師姐去外地調(diào)研了,而更加優(yōu)秀的師兄獲得了一個難得的鍛煉機(jī)會,去邊疆掛職。 于是原本排行老三的某關(guān)突然成為部門中的壯勞動力,可是,即使是這樣的日子也很快結(jié)束了,師兄出了意外,在醫(yī)院里打了一條腿的石膏,所以回來了。 這時,老大住院,老二外派,單位里的目光就落在了老三的某關(guān)身上。 那個邊境,就是內(nèi)蒙古的二連,的窮鄉(xiāng)僻壤。 某關(guān)不愿意去啊,某關(guān)一輩子都是南方人,大學(xué)也沒離開過南方,某關(guān)是溫室里的花朵,是扶不起的阿斗,是資本主義腐朽的懶漢…… 領(lǐng)導(dǎo)一遍一遍的給某關(guān)做思想工作,最后,木有辦法,某關(guān)沒有辭職的勇氣,只能去了。 ——其實,我覺得師兄打著石膏,也并不影響他的工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