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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些。 賀弘文氣憤的捏緊拳頭,臉龐醬紫一片,自從回京后,曹家一日三次的來找他,一會兒是曹姨媽不適,一會兒是曹錦繡暈厥,恨不得直接把賀弘文留在曹家才好,動不動哭喊著怨天怨地,若是換了尋常男人怕是早就動容了,可他自己就是大夫,再清楚也不過了,姨媽和表妹不過是心緒郁結(jié),身子虛弱罷了。 他轉(zhuǎn)頭看看病弱不堪的母親,再看看還在那里哭鬧的曹姨媽,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憤慨,自家為曹家做了多少事,如今曹家強(qiáng)人所難,他一個(gè)不愿,便哭哭啼啼指罵自己母子狼心狗肺,這是什么道理?! 正吵鬧間,外頭丫鬟傳報(bào),賀老夫人和盛老太太來了。 賀母掙扎著想起來行禮,盛老太太連忙一把按住了她,連聲勸慰著叫她好好歇息。 賀老夫人瞥了眼地上的曹家母女,一臉不悅,對外頭的丫鬟喝道:“還不進(jìn)來!你們都是死人哪,快扶姨太太起來,成何體統(tǒng)?!要臉不要!” 這話也不知是說丫鬟們沒臉,還是指桑罵槐曹姨媽,曹姨媽臉色一紅,捂著臉慢慢爬了起來,曹錦繡也不敢再哭了,只抽抽噎噎的。 盛老太太恍若沒有瞧見這一切,只把孫女拉到自己身邊,笑道:“說什么呢,這么熱鬧?!?/br> 明蘭乖巧的過去,口氣一派天真:“適才曹家太太說要叫表姑娘給賀家哥哥做妾,雖與孫女無關(guān),倒也多少聽了一耳朵?!?/br> 盛老太太瞪了明蘭一下,轉(zhuǎn)頭對賀老夫人道:“瞧我這孫女,自小常來你家玩兒,都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連這種事兒都聽,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 “不算笑話,我是動過你家明丫頭的心思?!辟R老夫人滿面笑容,“不過,只是說說,連名帖媒聘什么都沒有呢?!?/br> 盛老太太輕輕拍打了賀老夫人一下,嗔笑道:“老jiejie越來越胡鬧了,婚嫁大事也是渾說的么?”隨即,轉(zhuǎn)頭與曹姨媽笑道,“姨太太別見怪,我與老jiejie自小一塊大的,胡說慣了,姨太太可別當(dāng)真喲?!?/br> 曹姨媽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接口什么,瞅見一旁的賀弘文,已經(jīng)失魂落魄,只拿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明蘭,心頭涌起一股氣,正想要說兩句惡心話,盛老太太又開口了。 “……說起來,姨太太也是個(gè)有福氣的,大赦之后能回到京師,還有親戚照應(yīng)著?!笔⒗咸鋈徽f出這么一句話來,口氣悠然,一臉關(guān)懷。 曹姨媽卻心頭猛的一沉,盛老太太這話正是誅心之言,像曹家這樣的犯官,一般來說就算是大赦了,也是要發(fā)還原籍的;偷偷回到京城的犯官家眷不是沒有,沒人去告就沒事,若被告了,立刻就要再罰一回,輕則罰銀,重則受刑。 賀老夫人湊過去,笑著道:“就你廢話多,曹家有福氣,那是祖宗積了德,以后自然能否極泰來,一帆風(fēng)順的。”盛老太太嘆道:“是呀,多積些德,老天總是保佑的?!?/br> 兩個(gè)老人家一唱一和,曹姨媽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意思來,也就是說,不論曹錦繡的事兒成不成,以后賀弘文娶誰,都和盛家姑娘可沒關(guān)系,若她敢出去亂嚷嚷,盛家也有轄制的法子,何況口說無憑,一無信物,二無媒妁,曹家就算出去說了,怕也落不著好。 曹姨媽恨恨的閉上嘴,看來她得積口德了;忽然間,她轉(zhuǎn)念一想,瞧盛老太太這架勢,莫非是不想與賀府結(jié)親了?曹姨媽忍不住心頭一喜。 “罷了,就這樣吧,這茶也品了,大包小包也拿了,也瞧過了你兒媳,咱們這就要走了。”盛老太太瞧著差不多了,便要拉著明蘭離開,賀老夫人也笑著起來要送客。 ——“姨母!”一聲大吼響起。 眾人齊齊回頭,只見賀弘文直直的站在那里,腮畔緊咬,似乎嚇了很大的決心,他直直的瞧著曹姨媽和曹錦繡,沉著嗓子道:“姨母,我絕不納表妹!我自小當(dāng)她是我親妹子,以后也是我親妹子!” 賀弘文雙目赤紅,曹姨媽頹然摔倒在地上,曹錦繡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臉色灰敗的猶如死人,賀老夫人和盛老太太滿意的微微笑了笑。 明蘭卻靜靜的佇立在門口,這……算是勝利了嗎,為什么她一點(diǎn)也不高興?當(dāng)初司馬相如浪子回頭,卓文君就舉雙手歡迎了嗎?沒有捶他一頓,跪兩夜搓衣板啥的?太憋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的抽風(fēng)了,怎么也登陸不了,中午我又添了些字,把這場戲?qū)懲炅?,算是彌補(bǔ)大家幼小的心靈了。 第89回; 天青似海碧 回程途中,明蘭一句話都沒說,感覺全身如同陷在了泥潭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進(jìn)退得咎,胸膛里熱的火燒火燎,手腳卻冷的像冰塊,腦袋里一片空白,好像脫了力的疲累,想著想著,明蘭怔怔的落下淚來,盛老太太坐在一旁靜靜瞧著她,目光里流露出一種慈愛的憐憫,伸手輕輕的撫摸女孩的頭發(fā)。 明蘭覺得難以抑制的委屈,哽咽漸漸變成了小聲的哭泣,小小的肩頭依偎在祖母懷里,輕輕抖動著,把哭聲都掩埋到老太太充滿檀香熏香的袖子里。 “明丫兒呀,祖母曉得你的心意?!崩咸珦е魈m,緩緩道,“可是婚嫁這檔子事,求的就是一個(gè)兩廂情愿,強(qiáng)擰的瓜不甜呀;過日子的事,不是說道理就能明白的?!?/br> 愿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多少閨閣女子夢想過這樣的日子,描眉弄脂,夫妻和樂,可是又有幾個(gè)女子能如愿,都是相敬如賓的多,心心相印的少。自己這孫女素日聰明,卻在這事上有了執(zhí)念,叫賀弘文的許諾給迷了心竅,鉆了牛角尖,只望著她能自己想明白。 盛老太太不由得暗嘆了一口氣。 又是一夜風(fēng)急雨驟,明蘭側(cè)躺在床榻上,睜著眼直直望懸窗外頭綠瑩瑩的水流,想象著水順著窗沿慢慢的流向泥土里,漸漸的雨停了,一輪胖胖的月亮倒輕手輕腳的從潑墨一樣黑暗的天空里閃了出來,腆著一張大圓臉,隔著氤氳的水汽,慢慢折射出一種奇特的光澤,像水晶碎末一般,明蘭睜著眼,一夜無眠。 第二日,明蘭起了一個(gè)大早,頂著一對紅紅的眼圈,直直的跪在老太太面前。 “這些日子來,孫女做了許多糊涂事,叫祖母替孫女cao了心不說,還失了臉面,都是孫女的不孝,請祖母責(zé)罰?!泵魈m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gè)頭,素來鮮妍如嬌花的面龐卻一片蒼白,“婚姻大事原本就是長輩思量定奪的,以后明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