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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之所求,愛那真心愛我之人,除了你我的幸福快樂之外,別人的眼光態(tài)度,又有什么要緊。這樣想著,他伸出雙手,回抱住了顧靖揚。顧靖揚收緊手臂,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以他從不敢想像的依戀姿態(tài),靜靜靠在他的懷抱中,跟那僅有的貧乏記憶一樣契合。這巨大的突如其來的幸福,令他幾乎熱淚盈眶。得我心之所求,愛那真心愛我之人,得償所愿,夫復何求。不知過了多久,顧靖揚稍微松開懷抱,雙手仍然放在對方的手臂上,剛剛確定心意的兩人并不急著分開。他低頭看著陳非,最初的激動過后,只剩下欣喜和感慨:“你一直都知道……”陳非剛剛恢復雪白的耳根刷的又紅了,但他仍然直視著對方,坦蕩地點了點頭,烏黑的眼珠卻因為郝然之意而閃閃發(fā)亮。顧靖揚忍不住親了親那雙眼睛,陳非反射性地閉上眼,長直的睫毛微微抖動。他的唇溫暖干燥,從陳非的眼皮到鼻尖,再到雙唇,先是輕輕觸碰,然后銜住他的下唇,輾轉(zhuǎn)流連。親吻逐漸加深,陳非骨子里屬于男人的侵略性令他直覺反擊,兩人唇舌交纏,交換著津液和對彼此的渴望,連周遭的空氣也一并燃燒起來。總算顧靖揚還記得陳非病著,依依不舍地結束了這個激烈又綿長的吻。兩人額頭貼著額頭,努力平復呼吸,相視而笑。陳非的T恤衫已經(jīng)被顧靖揚搓`揉得不成樣子,縱然顧靖揚情場老手,也忍不住臉上一紅,幫他把衣服理了理。第一次跟同性如此親密的接觸,陳非心里的激蕩并不亞于顧靖揚,無論曾經(jīng)有過怎樣的設想,都比不上真正唇舌相交時的震撼。但那種種無以名狀的情緒里面,絕無一絲一毫與反感有關。或許他早就知道了,如果對象是顧靖揚,就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看出了顧靖揚的尷尬,他更加盡量裝得若無其事般,落落大方地站著。他那乖順又從容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可愛,看得顧靖揚心癢難耐,忍不住又親了他一下。理智一直告訴自己得走了,要讓他休息,卻又依依不舍:“陳非,謝謝你?!?/br>陳非抬眼看他,男人漆黑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他的態(tài)度虔誠而感恩,捧著自己的臉,像捧著什么珍貴的寶貝。能被一個人這樣珍惜著,是一件多么幸運的事。他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我曾以為我將注定一生在黑暗中徘徊獨行,你卻為我點亮了一盞燈。顧靖揚,是我要謝謝你才對。早上八點半左右,威揚的眾人吃完早餐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到酒店的大堂集合,導游小唐早就等在那里,點完人數(shù),道:“還少了哪一位朋友?麻煩你們幫忙催一催,我們馬上就要出發(fā)了?!?/br>“還是昨天那位,不用等了?!壁w紫靈忙道。小唐知道有一位團友生病的事,笑道:“你們這位同事可真不走運,來我們桂林這么漂亮的地方居然沒有福氣去走走啊。”“可不是嘛。”江曉夢嚷嚷道,“陳非老是錯過好事,不過他要是不生病,我們要瞞著他籌備生日也不方便?!?/br>“所以他生病得挺及時的不是?!睆埡P酪残?。顧靖揚聽著大家對陳非善意的嘲笑,嘴角也帶著微笑。他一直知道陳非在公司里人緣不錯,現(xiàn)在卻有一種淡淡的驕傲。驕傲之余又有些擔心,以后,威揚的人還會像現(xiàn)在這么喜歡他嗎?Mark也聽到他們的玩笑,問顧靖揚:“Fred好點了嗎?”“嗯,我想再休息一天應該就沒事了。”Emily也湊過來,俏皮地說:“Andrew,明天晚上加油哦?!?/br>“Iwill.”顧靖揚笑。Emily扭過頭去看Mark:“你有沒有覺得,Andrew今天的心情特別好?”Mark看了看好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意味深長地說:“大概,昨晚中彩票了吧?!?/br>如果是Josephine,大概會直接撲上去逼供。他們兩個還是含蓄得多,試探的意味卻一樣濃厚。顧靖揚沒打算瞞著好朋友們,只是這個公共場合,實在不適宜說什么,只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一天似乎特別的長,他們上午走了兩個景點,下午又有兩個,最后還有一個購物店。一眾女生在里面挑挑選選的時候,顧靖揚記掛著陳非,跑到外面打電話。陳非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他上午睡到11點多,被客房送餐叫醒,起來吃了一點東西,上了一會兒網(wǎng),下午又睡了兩個多小時,到四點多的時候,兩邊的太陽xue終于不再像被一條看不見的繩子撕扯一樣,只是偶爾還會抽痛一下。在房間里悶了兩天,這會兒精神好一點了,他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去透透氣。酒店就挨著漓江,散著步,視覺十分賞心悅目。江上的舟船里面游客頗多,路上卻沒有什么行人,陳非走了一會兒,索性在路邊的亭子里坐下來,眼前山清水秀,江上舟來舟往,這般愜意寧靜的時刻,不知道是誰在吟哦“重重似畫,曲曲如屏”,又不知道是誰海闊天空地唱“一千頃,都鏡凈,倒碧峰”……思緒正不知飛到哪里,一陣熟悉的鈴聲把他喚回現(xiàn)實,他一看來電顯示,不自覺地微笑。“喂?!?/br>“陳非,我吵到你休息了嗎?”“沒,我在外面散步?!标惙堑穆曇袈犉饋磴紤须S意,可見心情頗好。“外面?現(xiàn)在太陽還挺大的,你感冒還沒好,小心一點,別在陽光下走?!?/br>“我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明顯帶上笑意的聲音,似乎在嘲笑他的大驚小怪。原本就十分默契的兩個人,沒有了那最后一層窗戶紙,原來那一點點霧里看花的障礙也跟著消失了。他們以往的相處就熟悉自在,如今更添了一份以往沒有的親昵。“正是這樣才要更注意,再來一個熱傷風就麻煩了。”“不會的,我明天肯定能跟大家一起行動。”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