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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學會的第一件事。“對方殺丘卓,可能不僅僅是為了嫁禍,也是一石二鳥。丘卓的販毒背景和黃嘯天死亡現(xiàn)場的毒品也許有關(guān)聯(lián),那包毒品還在檢測,丘卓的背景也在查。”廖方圓說。舒臨安點點頭:“那包毒品……如果殺黃嘯天的人不是舒平遠,里面或許有著指向幕后人的線索?!?/br>他想了想,道:“對方的證據(jù)應(yīng)該不會是近期才拿到的,而是已經(jīng)在手里握了很久,但是這么久,為什么現(xiàn)在才放出來?!?/br>“嗯?”廖方圓望著他。“一種可能是,舒平遠只是對方的一個跳板。他最近有了一個機會,能夠?qū)⑺嗄陙硐胱龅氖赂吨T實踐。除掉舒平遠只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不會止步于此?!笔媾R安頓了頓,“前天那女孩的死,絕對不是偶然?!?/br>“另一種,黃嘯天的死是對方計劃中的意外,因為這一場嫁禍失敗,但把舒平遠逼進監(jiān)獄又十分必要,對方只好拿出了本來不想拿出的家底。至于為什么不想拿出……我猜是舒平遠同樣有他的某些把柄?!?/br>“這兩種并不矛盾,可能擇一,也可能同時存在?!笔媾R安最后說。然后他無辜地笑了笑:“別看我,我連對方是誰都還不知道,怎么會知道他的把柄?!?/br>廖方圓向電腦揚了揚頭:“從這里查有線索嗎?!?/br>舒臨安聳肩:“對方要置舒平遠于死地,不是和他有仇,就是有很大的利益沖突。那里面是舒平遠處理過的人,至少也應(yīng)該排查一遍。”廖方圓點點頭。“丘卓的死、黃嘯天的死,還有那個重嶺的女孩,對方做了太多的事,警方查起來,會方便很多?!笔媾R安仿佛寬慰一般。“太多線索,誰知道是不是障眼法?!绷畏綀A說。舒臨安淺淺笑了:“多做一分就多一分紕漏的可能。”廖方圓拷完電腦里的東西后,舒臨安朝樓梯走去,打算帶他們離開。“等等,還有東西沒看。”靳北還沒來得及跟上,廖方圓就說。舒臨安疑惑地回頭。廖方圓下巴指了指書桌左邊的墻壁:“那里不是還有一個房間嗎。”舒臨安挑眉,走了回來:“沒什么重要的東西,我本來不想浪費警官的時間?!?/br>靳北看向舒臨安,舒臨安無辜地望著他:“真的。”“重要的東西,我還會瞞著你嗎?!?/br>整個大廳的四壁全是斑斕的掛毯,但那面墻壁的掛毯掀開后,卻是一道暗門。“怎么看出來的……房子結(jié)構(gòu)?”靳北問。“嗯?!绷畏綀A說。舒臨安側(cè)頭想了想,認真地點點頭,仿佛在思考該如何調(diào)整改進。這個房間沒有剛才的廳大,但擺放的東西更為密集。圍繞著墻壁是一圈陳列柜,中央還有一圈,看起來倒有點像商場的珠寶展柜。房間里沒開燈,外面的燈光照進來,玻璃柜影影綽綽地反著光。舒臨安打開了吊頂。房間里與玻璃柜中同時亮起光,但這里的吊頂?shù)墓饩€比外面暗,只有柜中的光十分璀璨,仿佛在昭示著陳列于此的東西才是主角,而人們只是偶然打擾了它們。靳北站在原地,看著柜中那些或銀色或黑色,金屬冷光熠熠生輝的槍,想,這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么。廖方圓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站到柜前,低頭細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面對他們,目光銳利得仿佛要穿透帶他進來的人:“這是什么?!?/br>作者有話要說:舒臨安:但是后來你遇見一柄太漂亮的刀。不要說握住,碰一碰都舍不得。舒臨安:你就不想當握刀的人。只想——靳北:(期待地望著)舒臨安:只想遠遠地看著。靳北:QAQ??。ǖ犊墒菚约簞拥呐?!真的會自己動的哦?。?/br>第25章第25章“警官看不出來么。這可都是名槍?!笔媾R安走上前,“從古董□□到最新的ARAK,還有上過二戰(zhàn)戰(zhàn)場的,嗯,比如這把?!彼f著,伸手要去打開柜門上的指紋鎖。廖方圓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舒臨安掙脫,后退了一步:“只是觀賞而已。沒有子彈,不用緊張。”廖方圓點點頭:“沒收了。”舒臨安神色可惜:“不過是和瓷器一樣的藏品。”“瓷器?瓷器還能砸死人呢。何況你這私藏槍械罪。”廖方圓揮揮手,表示沒什么可聊。舒臨安嘆了口氣:“這里的一把槍,在市場上可是能賣到百萬……”“還想賣到市場?”廖方圓刮了他一眼,“說,什么渠道?!?/br>舒臨安搖了搖頭:“送給警局我倒不介意,只怕你們隨隨便便就扔倉庫里了,到時候受到和你腰上那把一樣的待遇?!彼f著,同情地瞟了廖方圓一眼。廖方圓覺得這一眼中充滿著階級的歧視。他當場就給警局的同事打了電話讓人來收槍,掛了電話還教育道:“槍是工具,工具就是拿來用的,你又不會用,整天當作展品,擺在柜子里,還賣來賣去,有什么意思?!?/br>舒臨安只聳聳肩:“我不會用?”他笑道:“這你就冤枉我了?!?/br>廖方圓淬了冰一樣的眼神掃向他:“你說什么?”舒臨安沒有回答,只說:“東西也拷了,槍也收了,我能幫你的暫時也就到這里,警官先生還有什么問題嗎?”廖方圓黑著臉和舒臨安回到了上面的房間,等同事來把舒平遠的藏品都收繳了,他就揣著U盤載兩人離開。臨走前,舒臨安還在叮囑他們槍械保養(yǎng)的注意事項。廖方圓靠在門框聽著,最后說:“行了行了,警局沒那么多經(jīng)費?!闭f著把兩人趕上了車。舒臨安和靳北坐在車后座,看著窗外。車漸漸駛近學校,廖方圓在學校對面停了車:“到了?!?/br>靳北看著窗外,狐疑地說:“我家沒到呢?!?/br>廖方圓手搭在車窗上:“到家?現(xiàn)在才十點半,你不上學干什么?”“上學?”靳北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你是個高中生,高中生的任務(wù)是讀書,我是警察,我的任務(wù)才是查案。”他從后視鏡里看著后座,“你們頂多算是協(xié)助查案,協(xié)助完了還得回去好好學習?!?/br>靳北聽著他語重心長的語氣,覺得這畫風不是很對。“好了快下車。”廖方圓把兩人趕了下去,開著車一溜煙地跑了。靳北站在路邊,一臉莫名其妙地撫額:“他有病吧?我們連書包都沒帶?!?/br>昨晚下過雨,今天早晨的陽光十分明媚,刺破云層而落,仿佛天神垂下的劍。舒臨安看著那鋒芒上靳北的側(cè)臉輪廓,心情很好地笑了:“那……要不要去河邊散步?!?/br>“好啊。”靳北說著向馬路對面走去。走到路中間,他回身握住了舒臨安的手。舒臨安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在他掌心動了動,換個姿勢,扣上對方的十指。深秋的陽光鋪在河上,河面燦若銀緞。靳北拇指磨了磨舒臨安右手的虎口,那里有一層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