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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臨安轉(zhuǎn)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確實沒有?!笔媾R安打開檀木書桌右手邊的書柜門,在一本書的上方抹了一下,“警官沒注意嗎?這里的灰塵很薄,不像其他書架,一看就是時常翻動?!?/br>“但舒平遠很少看書?!?/br>廖方圓皺起了眉,問:“這后面有東西?”當時他們把所有的書柜都翻了一遍,但后面是光溜溜的木板,除了砸墻似乎找不到什么。舒臨安沒有回答,把中間一層的書搬出來,搬完一層又伸手去拿上一層的。一只手拿走了他想取的那本書?!耙岫嗌伲俊苯眴?。舒臨安斂起嘲諷的笑容,轉(zhuǎn)而露出溫柔的神色:“都要?!?/br>廖方圓心里嘖了一聲。他大步上前,把下面幾層的書撥拉到地上:“那么麻煩干嘛,只要弄下來就行了吧?!?/br>舒臨安皺眉看了他一眼。靳北把廖方圓扯回去:“有沒有禮貌。”“……”廖方圓雙手抱臂站到一邊,壓制住自己強烈的打人欲望。舒臨安把隔板取了下來,滑開后面的木板,漆黑的洞口與長不見底的旋轉(zhuǎn)樓梯再次見到天光。作者有話要說:廖方圓:那么麻煩干嘛,只要弄下來就行了吧。靳北:有沒有禮貌。廖方圓:沒有男朋友,沒有禮貌。舒臨安:……靳北:……葉險:???廖方圓:不不不,男朋友沒來。第24章第24章廖方圓懷疑地看著他:“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把書柜都檢查了,沒有這樣的暗門?!?/br>“上次機關沒打開。”舒臨安聳了聳肩。廖方圓回憶了一下,剛才舒臨安似乎也沒有碰什么特殊的東西,那只能是一直沒有關上:“你在我們搜查之后來過這里?”“嗯。”“做什么?”廖方圓瞇起眼。舒臨安用手機的電筒照亮前路,帶他們走下去:“你馬上就知道了?!?/br>廖方圓警惕地摸向腰間:“下面不會有什么埋伏吧?”舒臨安淡淡瞟他一眼:“有必要嗎?我可不希望誤傷其他人?!?/br>廖方圓總覺得這是在說,要是今天來的只有他一個,下面有沒有埋伏就說不準了。樓梯到了底,盡頭處的大廳亮起燈。靳北和廖方圓看著眼前的景象,暖橙的燈光下,雖然大廳極盡簡潔,但卻透著華麗與詭異。中央的桌椅和后面的沙發(fā)其實尺寸不小,只是被空曠的廳襯得單薄。舒臨安打開電腦的指紋鎖,轉(zhuǎn)向廖方圓:“舒平遠所有的藏品都在這里。”他頓了頓,補充,“至少是他讓我知道的?!?/br>廖方圓掂量著這個意外的巨大收獲:“你就這么給我了?”“……我留著也沒什么用?!?/br>靳北看著廖方圓劃動屏幕,面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但他卻禁不住覺得慶幸。他望向面無表情站在一邊的舒臨安。他在想什么呢?他丟棄了這些,會不會覺得可惜?舒臨安感覺到他的視線,轉(zhuǎn)頭,對上靳北的目光。他神情有些猶疑,但眼里卻鋪著澄澈的底色。靳北沒出聲對他做了幾個口型。舒臨安辨認出,驀地笑出來。他說,我愛臨安寶貝。廖方圓看不到身后兩人的互動,他盯著屏幕,草草瀏覽完無數(shù)的頁面,倒在椅背上,長出一口氣。他轉(zhuǎn)過轉(zhuǎn)椅,盯著舒臨安。舒臨安淡然地看著他,等待對方的評價。廖方圓說:“cao作系統(tǒng)設計挺精美的。”“……”警局的人都這個德行的嗎。廖方圓正色:“里面那些人住的地方,真能找到他們?”舒臨安一笑:“你覺得地名是密碼?”廖方圓搖搖頭:“有好幾個通緝犯?!?/br>舒臨安沉吟了一下:“那些地方……有的是有人保護的。如果那個人特別重要的話。但是保護的人不在這份名單里。”整個鏈條,涉及到的人要比現(xiàn)在浮出來的還多得多。“這些人全都只是舒平遠的手下嗎?我是說,有沒有別人也在用他們?”靳北問。舒臨安看向他:“或許有?!彼麙咭晝扇?,“整個G市商界和政界的人,誰也不知道誰和誰有關……警局里也說不定?!?/br>廖方圓擰起眉心:“你什么意思?”“你覺得警察局里干凈嗎?”舒臨安瞥向他。靳北再次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舒臨安笑了笑:“黃嘯天不是殺死丘卓的人,這點沒問題。你可以看看他最近的記錄,那天晚上什么都沒有。所以,那個復原的錄像是怎么回事?”舒臨安盯著他:“我當時問,是誰復原的。你們告訴我是技偵組的人。“我能不能問問是技偵組的誰?”“這里的記錄可信嗎?”廖方圓問。舒臨安移開目光:“你第二次問我了。相不相信你自己判斷,我說了沒用。”廖方圓微偏目光想著什么。半晌后,他說:“在監(jiān)控排查里,酒店后面路口的監(jiān)控還發(fā)現(xiàn)了殷起,我們抓到殷起,對方就供認了那天他是在接黃嘯天。照你這么說,他的供詞也是假的?!?/br>舒臨安點點頭,神情仿佛在說對方總算說了一句人話。“現(xiàn)在對方還不清楚你知道了這些,等他們知道,你就要小心殷起了。他可能當天就被滅口?!?/br>廖方圓皺眉:“對你們來說,那些人到底算什么?!?/br>舒臨安愣了一下,睫毛遮住眼珠,過了好一會兒冷冷地說:“……工具吧?!?/br>“什么叫你們?別隨便把人劃進去。”靳北不滿地說。舒臨安抬頭,靳北望著他,試圖藏起神情中的擔憂。舒臨安對他安撫似的翹起一個笑。舒臨安目光越過廖方圓,看向他背后的樓梯:“我爸說,要用得好利刃,首先你的手要握得穩(wěn)刀柄?!?/br>廖方圓心想,這他媽的是個什么爸爸。“但是在練習的過程中,刀刃可能傷到自己。嘗試幾次之后就習慣了,練習多了之后就握得穩(wěn)了。或許你的練習幾乎已經(jīng)成功,你握著刀柄手幾乎不會抖。“但是后來你遇見一柄太漂亮的刀。不要說握住,碰一碰都舍不得。“你就不想當握刀的人。只想做,比如說……”他想了想,挑起唇角,“一柄刀鞘?!?/br>靳北目光落在他翹起的唇角。廖方圓聽出了其中的意味,知道沒說給自己聽。他轉(zhuǎn)回正題,問:“那其他的刀呢?”舒臨安收回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說:“隨便用用?!?/br>廖方圓和靳北同時看向他。舒臨安馬上補充:“或者懶得碰。”“黃嘯天的錄像是偽造的,殷起的證詞也是……如果這樣,丘卓的案子就是一起嫁禍?!?/br>舒臨安露出今天聽到了他第二句人話的表情。“是啊。但我驚訝的是,對方明明有能輕易置舒平遠于死地的證據(jù),卻還要大費周章導演一場嫁禍,這未免說不過去。他為什么不用更簡單的方法。”舒臨安淡淡地說。最簡單的方法……靳北想到昨天舒平遠所說的,他想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