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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竇富住的地方雖然也不是別墅花園,但是也是在高檔小區(qū),不論是周圍的環(huán)境還是住所本身的舒適程度,都遠比他的住所要好。這個孩子在竇富身邊呆了也有一年,怕是早已經(jīng)習慣的那種干凈華麗的生活環(huán)境,到他這里,怕是有段事件要適應了。 “田雨,在竇組長身體完全恢復,又或者是你返回血庫之前的這一段時間,你就要在我這里委屈了?!绷_蒙和藹地說,“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偏僻,房子也小。除我之外,還有兩個和你一樣的小伙伴。不過他們性格都很溫和,挺好相處的。我知道咱竇組長人熱誠,待你肯定是什么都給你安排最好的。其實羅叔叔也挺想,只是條件受限制,有心無力。不過,咱們走的這條路,將來要面對的困難和危險可多了去了,現(xiàn)在你只當是提前體驗一下吧——都是組織事業(yè)的一份子,沒有享不了福,也沒有吃不了的苦,你說是不是?” 叫田雨的男孩眼珠動了幾下,不知道是想清楚了自己現(xiàn)在處境還是被羅蒙的話說服,面色稍微平和了一些,聲音響亮地反問:“羅叔叔是覺得我吃不了苦嗎?” 羅蒙噎了一下:“當然不是,只是覺得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我在想你或許需要一個適應過程?!?/br> 田雨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靦腆地笑了笑:“羅叔叔,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答應黑爺?shù)侥氵@里來,就一定會聽你的話,好好完成任務。也會和其他兩位同伴相處好——對了,聽說羅叔叔為他們找了一位不錯的老師?” 羅蒙一聽這話,心道莫非這孩子到他這之前還和黑爺談過條件的?頓時心思盤轉(zhuǎn)了一圈,擺出一副感嘆的模樣道:“你羅叔叔無能啊,花了一年多時間才讓那位先生松口和他們每周見見面,到現(xiàn)在也談不上是正式的師生。當初是看在人家是個傳統(tǒng)派的寫作高手,總覺得輕易放過的可惜,所以死乞白賴地求著……但現(xiàn)在看看,這個前期花費的時間和精力確實是太驚人了,而將來能結(jié)怎樣的果,甚至什么時候能夠有個結(jié)果,也都還是未知。羅叔叔也不知道這一把賭得是對是不對?” 田雨聞言沒有馬上回話,顯然這些事情之前他也有所耳聞,他現(xiàn)在從竇富手下出來,首要面對的還不是生活環(huán)境改變,而是他繼續(xù)學習寫造的事情。之前竇富之前也花了重金為他找了一位小有名氣的造紙師當老師,過了最初的憧憬和敬畏后,他慢慢發(fā)現(xiàn)這個人也不怎么厲害,當然也或許是這人根本也沒打算盡心教導他。 有一天,他無意聽到竇富半玩笑半嘲弄的提起有人居然癡心妄想地讓和他一樣的同伴去學傳統(tǒng)派,結(jié)果大半年了還不得其門而入。當時他只是當一句閑話聽了,并沒有在意?,F(xiàn)在出了事情,黑爺問他的去向,其實就他目前所學程度他是可以要求回血庫的,但不知道怎的話在喉嚨里轉(zhuǎn)了一圈,腦子里卻想起了這句話,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就向黑爺提出了去羅蒙那邊繼續(xù)學習得要求。 “羅叔叔,我可以跟其他兩位同伴一起跟那位老師學習嗎?”田雨抬起眼睛,很誠懇地說。 羅蒙頓時覺得頭疼了。 第166章 拘捕 簡要在廚房里調(diào)好半杯檸檬水,準備給簡墨去去燒烤的油膩順便消食,卻沒有在臥室找到他。一側(cè)眼,書房的門卻是半開,他目光閃了閃,端著杯子走了過去。 書房里,簡墨正對著二十多個本子發(fā)呆。 本子放在墻面掏空的格子里,整整齊齊地碼著。墻前面是一排陳物架,平常格子就藏在陳物架背后,沒有特殊的手段打不開。 這是離開B市四年多來簡墨陸續(xù)寫出來的,直接抄謄在誕生紙上就可以造紙了。這其實多半源于簡要的建議。泛亞的局勢變得越來越緊張,原本只是作為日常驅(qū)策和情報之用的紙人部落長遠來看,很可能會成為各方勢力吞并碾壓的對象。一旦爆發(fā)了戰(zhàn)爭,部落如果還想維持自己的立場,擁有自己的軍事力量和軍事人才就成了必要。早早考慮到這一點的簡要,那個時候就開始對紙人部落進行重組,作為簡要貼身護衛(wèi)隊領(lǐng)隊的鄭鐵就被他直接轉(zhuǎn)成部落軍事力量第一位負責人,原來護衛(wèi)隊中適合的人也被他送過去一部分,最后又從部落中篩選出一部分,組成了紙人部落的第一個軍事指揮團兼籌備組。 但是這些人都不是專門為戰(zhàn)爭寫造的人才,同時從私心來說,只有簡墨的造紙,才是簡要認為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所以在這三年中,簡要用各種理由勸說簡墨為隨時可能到來的戰(zhàn)爭儲備人才。簡墨雖然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但是總是覺得為了這樣的目的大量造紙,心里覺得膈應得很。兩廂妥協(xié)的結(jié)果,就是這二十多個本子。用簡墨的話說,這樣也是做好了應對戰(zhàn)爭的準備,但是無非必要,還是不要輕言造紙。 簡要已經(jīng)猜出簡墨在想什么,笑了笑,走過去把半涼的檸檬水放他的手里:“怎么,改變主意了?” 在有些事情上,少爺總是優(yōu)柔寡斷,自尋煩惱。不過也正是這種優(yōu)柔寡斷,讓簡要感覺到某種暖心的柔軟。 簡墨猶猶豫豫地說:“你們出生的時候,也都是在我身邊呆過一段時間的。就算是萬千,至少聯(lián)系是從來沒有斷過。”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心里想的正是:如果真的到了戰(zhàn)爭來臨的那一日,這些孩子們一誕生就必須從自己身邊離開,直接踏上戰(zhàn)火紛的飛沙場,他們的心理該是多么惶然無措啊?;蛟S,他應該聽簡要的話,讓他們先造生出來,好歹自己親自照顧他們一段時間,適應了這個世界再放出去也好啊。 他手指指腹在這些抄本的書脊上輕輕劃過,就好像他們已經(jīng)有了生命一樣,最后決定道:“中秋過后,你和無邪準備一下,分批造生出來吧……看來我們又要搬家了?!痹僭趺凑f,一棟兩個人住的別墅里突然冒出來幾十個陌生人肯定是會惹人好奇的,他需要一個相對隱蔽而且面積寬敞的地方來完成這件事情。 簡要微笑著點頭,在這里也住了快兩年了,換個地方也可以了。 第二天,正在廚房對著菜譜練習酸菜魚的簡墨接到一個電話。這是他在K市那個便宜學生打過來。 “老師,天氣這么好,你不出來玩嗎?” 簡墨看看窗外烏云密布的天,確定對方在睜眼說瞎話,然后一句話沒說,就啪得掛了電話,專心在魚rou上精工細作。 三秒鐘后電話又響了,簡墨等它響了至少一分鐘,才放下菜刀,洗凈手接起來:“有話快說?!?/br> 那邊果然哀嚎起來:“老師,大哥,老大……我真的是有事求你幫忙,我現(xiàn)在出不去了,如果你不肯來接我,我爸肯定是不會放我出去!” 簡墨揚了揚眉毛。之前他這個便宜學生個性頑劣,不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