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口發(fā)出的聲音卻是黯啞,幾不成聲。 齊眉趕緊搖頭:“你別說話了。我們要不到水,都已經(jīng)幾個小時沒有喝水了。”她皺著眉頭看了看簡墨身上的傷口,顯然很想提問,但是又忍住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這時身邊的一個男生開口了。是楊濤。 簡墨微微點頭。 楊濤苦笑著低聲道:“我們被恐怖極端分子劫持了。你還記得前一段時間,市內(nèi)有幾個造紙師被襲擊嗎?就是他們做的。沒想到防了他們這么長時間,最后還是被他們一鍋端了?!?/br> 齊眉埋怨道:“真不知道這次組委會的安保是怎么做的,都已經(jīng)有前車之鑒了,居然還大意的讓對方鉆了空子?!?/br> 楊濤繼續(xù)解釋:“他們要求釋放組織里的主要成員查理三世。這人是三年前市里出動了好幾方力量才抓住的恐怖分子,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放掉?我們的處境,很危險?!?/br> 齊眉愁眉苦臉地說:“一個小時前他們過來喊話,說如果政府再不給答復(fù),就從我們中間立刻抓一個人出來殺掉。眼看時間快到了?!?/br> 楊濤握緊拳頭,顯得十分忍耐。 簡墨好不容易用唾沫潤濕了喉嚨,才用沙啞的聲音道:“他們中間有個小女孩,是異級紙人?!?/br> 不等楊濤齊眉有所反應(yīng),他們身邊就有一個女生高聲驚叫道:“異級紙人?怎么會有異級紙人在這里,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她這一驚叫,頓時引起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簡墨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間教室里,大約就是本來用來做考場的一間教室里。只不過也許聚集了這次所有的考生大概有一百多人,因此顯得十分擁擠。 尖叫的女生是這次石山中學(xué)的另外一名參賽者,高霜。 齊眉瞪了她一眼,但她顯然已經(jīng)情緒失控了,根本沒有理會這個眼神,只是撲過來抓著簡墨受傷的胳膊,大聲地說:“你在騙人是不是?你一定在騙人是不是?你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最喜歡嘩眾取寵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所以想騙我們有異級紙人想讓別人都關(guān)注你對不對?” 簡墨咬牙忍痛承認(rèn):“是啊,我是在騙人。我是想嘩眾取寵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拜托你別抓著我的傷口不放,好不好?” 齊眉打開了高霜的手,警惕地看著她。 聽到簡墨開口承認(rèn)自己騙人,高霜反而瞪著他,搖起頭來了:“不,你說的是真話。不……沒救了,嗚嗚嗚嗚,沒得救了,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在這里啊……” 她這一崩潰,情緒立刻影響了所有人。女生們立刻跟著哭了起來,甚至有幾個男生也跟著大哭起來。 整個場面sao動起來了。 劫持者顯然不會喜歡自己的獵物出現(xiàn)不受控制的情況出現(xiàn),大聲的呵斥道:“安靜,安靜,誰再哭就立刻拉出去槍斃??!” 恐嚇有時候比安撫更起作用,哭泣的聲音立刻就消失了,只有偶爾出現(xiàn)幾聲忍不住的抽噎聲。 這個時候有人走進(jìn)了教室,冷冷道:“拉一個人出來?!?/br> 守在教室里持槍的劫持者怒道:“他們還不肯松口?” 那人道:“不見棺材不落淚?!?/br> 劫持者狠狠地哼了一聲,目光投向擠作一團(tuán)的學(xué)生們:他們你推我我推你,掙著把自己縮在人群之后,把別人推到前面。 那人目光一掃,目光落在教室里唯一躺在地上的人身上,微微抬了抬下巴:“就那個男孩吧?!?/br> 教室里唯一躺在地上的人,是全身擦傷的簡墨。 第26章 有些決定不需要智商就可以做出 楊濤、齊眉在劫持者的槍口下紅著眼睛盯著簡墨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楊濤雖然和簡墨交往并不多,但畢竟同學(xué)一場,此刻面色極為難看,緊緊咬牙不語。齊眉忍不住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口中抽抽噎噎道:“我不該非拉他來比賽的,他根本就不想來……我真是沒想到,會這樣……”唯有高霜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拼命把自己躲在角落,漂亮的眼睛驚恐地瞪得大大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簡墨被人強(qiáng)行從齊眉膝上抓起來的時候連站都站不穩(wěn)。后背,手臂,腿上的傷口并沒有愈合,持續(xù)的失血讓他的面色十分蒼白,四肢也沒有力氣,基本上是一種很狼狽的姿勢被人拖出去的。把一個受外傷的人在地上拖著走真地很疼,簡墨挨了一記至今還是鈍痛的腦子有些遲鈍地想:他這難道又是要死了的節(jié)奏嗎? 門口站了幾個人,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晃過。簡墨下意識抬了一下眼角:賣原文的小女孩也正睜眼看著他。 兩人的視線接觸了一秒。 他笑了一笑,又無力地垂下眼簾。 “等等?!毙∨⒌穆曇魝鱽恚琅f是蘿莉的嬌嫩柔亮。 拖著簡墨的兩個劫持者停了下來,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小女孩:“干嘛?” 小女孩走到簡墨面前,蹲了下來,抬起他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真的沒有寫造出過紙人?” 簡墨被迫抬著下巴,有些痛苦。他借著這股力量勉力揚起開始模糊的視線四下掃了掃,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墒撬男牟]有放下來——沒看到并不代表簡要現(xiàn)在不在附近。距離劫持開始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小時,以簡要的消息敏感程度,會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出境才奇怪。這孩子之所以這么熱心幫歐陽不就是因為歐陽是目前能夠正大光明跟著自己的人,方便他隨時隨地了解到自己的動況嗎。 “要是真沒寫出過就好了?!编馈V辽俅藭r此刻,他不會心有牽掛。 如果他注定要掛在這里,起碼讓簡要活下去吧。反正多出來的十七年已經(jīng)是意外驚喜,而且即便是掛了,也不一定是真死,說不定是穿回去呢?只是以這個孩子對自己的依戀,如果知道自己有危險,怕會舍命來救。 要是最后弄出一個簡要為救自己死掉的局面出來,簡墨頭痛地想,那可真是狗血到極點。 “你真的在撒謊!”小女孩抬高了聲音指責(zé)。 兩個劫持者嗤笑了出來,聲音滿是輕蔑的嘲弄。只是他們嘲弄的不是簡墨居然敢對一個異級紙人撒謊,而是小女孩的天真和輕信。 簡墨深吸了一口氣,沙啞著聲音道:“輕……音,是吧?輕音,你能答應(yīng)我不對他出手嗎?” 小女孩冰冷冷地說:“為什么?” “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焙喣行尾蛔〔弊?,低下頭,喘了口氣,“有什么為什么?” 不是血脈,比血脈更牢固。何時何地,不離不棄。簡墨此時此刻突然想,造紙的時候這種心情和期待是不是也會通過點睛浸染在誕生紙中,成為紙人誕生那一刻起,就成為終其一生的信仰和守護(hù)。 簡要就在附近——因為他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