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你也發(fā)現(xiàn)了啊……”“……怎么會不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真的不是薛明崖的私生女么……”“你當初沒見過她?”“沒有,當初我認識澹臺夏令的時候,又沒見過他的家人。哎——這樣看來,澹臺夏令也有幾分像薛妖孽啊?!?/br>“……是的,不過那個小姐更像一些?!?/br>“……”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明微頭痛,貌似越來越復(fù)雜了啊,葉青嵐跑來湊什么熱鬧,他帶著的一定是綠衣和白睿了,怎么亂七八糟的都跑來了,一鍋亂燉么?崔瑾立于一側(cè),朗聲念了今年明微和阮錦開出的寶單,若是對上了的,在今年的評寶會中便會有些優(yōu)勢,座下眾人中有幾位不禁露出了喜色。整個大廳之中詭秘叢生,明微與阮錦正襟危坐,扮演好高高在上的虛日莊主與妄月夫人的角色,只是座下有些人太過銳利炙熱的眼神讓他們漸漸僵硬起來——待得結(jié)束之時,他們只覺得背后出了一層冷汗。明微看了阮錦一眼,阮錦對他點頭示意,明微站起身來道,“照往年舊例,明日起便是尋寶探蹤,一早各位可在此堂中領(lǐng)取圖紙,第一名者,可得上品護心散、上品聚魂散、上品補筋散、上品健骨散、上品強身散各一瓶!”方才對評寶之事無甚熱心的一些江湖高手立刻目光炙熱起來,只因這些藥物無一具有神奇效用,而要贏得尋寶探蹤,更需要的是武功見識,奇謀巧思,并不需要以寶換得,自是讓許多家世清貧的江湖人士動心不已。就算不在座中的江湖高手,多半也會在尋寶探蹤這天到得虛妄山莊的,此乃江湖一大盛事。明微扯扯唇,與阮錦攜手出廳,這個什么所謂的被江湖人追捧的玩意兒是他和阮錦一時突發(fā)奇想出來的,玩的就是現(xiàn)代的定向越野,給上一張圖,定上許多個地點,要找到那個地方,拿到相應(yīng)的任務(wù)物品,再繼續(xù)下一個地點,而所有的地圖,給出的任務(wù)地點順序都是不一樣的,要快就要找出最佳的路徑,讀懂那張無比簡陋的地圖之后,要找正確本身就不容易了,要跟著旁人走也必然是錯誤的,因為各人手中的圖要找的第一個地點多半就不同,就算第一個地點相同了,也許第二個、第三個地點立刻就與旁人順序相錯了。當然,整個游戲的范圍,只在這個麓山之中。……不過,麓山大了一點就是了……讓他們使勁折騰去吧,明微與阮錦只會將這些人都分了組加好友,他們跑到哪里這兩人都心中有數(shù),要作弊都是不容易的。往年他們都會看戲看得很開心,不過今年顯然不會——因為,這里有一些他們不想見的人哪!==|||“不知澹臺公子這是何意?”明微冷冷地問。澹臺夏令修長的眉一斂,淡色的唇吐字如霜,“不知可否與夫人相談幾句?”“哥哥!”姜冬至扯了扯他的衣袖,這樣問來實在是有些失禮。她的哥哥行走江湖多年,本是極有分寸之人,今日舉動實在讓人費解。明微冷哼一聲,譏諷道,“我虛妄山莊待客以禮,倒不想澹臺公子如此妄言,當是我虛妄山莊怕了你澹臺家么!”此話十分不友好,姜冬至皺起了眉。阮錦一聲輕笑,她的聲音一出,澹臺夏令表情劇變。方才堂中,他忐忑不安許久,但阮錦一言未發(fā),他僅從身形認出是她,只是不敢確認,此時她的聲音入耳,他立刻斷定,眼前之人,正是那個錦繡!“妾身與澹臺公子從不相識,亦無話可說,尚要與夫君清點今日諸位所出之寶,恕不奉陪?!彼穆曇羟逶?,如此漠然說來便似字字都結(jié)了冰一般刺人寒涼。“夫君,走吧。”朝明微說話之時卻眼神柔和,聲音溫婉,親疏之別,一言已分。明微淡然瞥過澹臺夏令慘淡的面容一眼,“罷了。”便與阮錦攜手離開。崔瑾站在不遠處,默然看著這一幕,知道錦姑娘與這澹臺公子之間,怕是肯定有什么故事。姜冬至也看了出來,她目送著明微與阮錦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待回頭看見崔瑾,帶上一抹笑道,“瑾公子,是我哥哥失禮了,想是見到妄月夫人像是一個故人,方才如此。不知妄月夫人可是真名妄月?”崔瑾一笑,“自然不是,嫂子她姓阮,與哥哥很久之前便訂下婚約的,雖只成親數(shù)年,但相識已久?!薄〈掼翘撏角f的少主人,給他安的身份便是虛妄山莊莊主的弟弟,畢竟以年齡來說,崔瑾看似不過比明微小上七八歲而已。澹臺夏令聞言更是一愣,“——姓阮?”“正是?!?/br>他垂下眼瞼,這才想起他識得她的時候,那么長的日子,竟也從不知她姓什么。他不曾問過她從何而來,家在何方,亦不曾問過姓氏出身,除了——她告訴他的“錦繡”之名,他居然一無所知。原以為不曾在意過的東西,原以為他不要的東西,待得走遠了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才發(fā)現(xiàn)——少年時候不懂的那種躁動情緒,讓他不安,讓他害怕,讓他忍不住逃避的她的笑與愛戀,是那么那么的重要。那年十八,尚是青春懵懂,她已成他心頭朱砂,在他還沒有想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遺失了。她的藍衣黑發(fā),她的麗顏明眸,她的淚她的笑,一天天在他的心中翻來覆去,想到她可能會有的怨恨,便常常在半夜驚醒,想到她的愛戀終于不會再有,才明白過來,才心痛如絞。親手毀去最重要的東西,這種感覺讓他的眼淚都流不出來。原已心如死灰,而如今卻發(fā)現(xiàn),他的心臟依然在跳動,依然——會痛會流血,他的表情似悲似喜,眼圈微紅。姜冬至感覺到澹臺夏令微微顫抖的身軀,忍不住擔心,“哥哥——”澹臺夏令抬頭,苦笑道,“我沒事,冬至?!鞭D(zhuǎn)身朝明微與阮錦離開的方向看去,帶著小心翼翼的依戀。方才似是咬破了唇舌,口齒之間滿是血的味道,他濃密的眼睫投下一道陰影,終是掩住了情緒,嘆了口氣,恢復(fù)到如冰山般冷漠的神色,只是緊緊握拳的手上,之前扎破的傷口又一次裂開,鮮血徹底染紅了冬至予他包扎的素帕。崔瑾無心再看,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