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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不愧是“夫妻”……*****“哥哥,你怎么了?”姜冬至皺著眉問。澹臺夏令唇色原就比一般人要淡,此時更是蒼白無一絲血色,“……是她……”“誰?”姜冬至疑惑。他的嘴角浮現(xiàn)一絲苦笑,抓著酒杯的手漸緊——“她——還活著……”只是,她,居然嫁人了——“砰”地一聲,酒杯被他生生捏碎,鋒利的瓷器邊緣刺進(jìn)他白皙修長的手掌,血色彌漫。姜冬至還待再問,門口一陣笑聲響起,引起全廳人的注意——“竟是來遲了,還待贖罪?!眮砣寺曇羟謇?,單是聽這聲音,便有一種說不盡的風(fēng)流之態(tài),見到其人,更添此感,無論衣著配飾,相貌笑容,皆是十二分的風(fēng)流婉轉(zhuǎn),出眾的容貌與氣質(zhì)讓他就算口吻輕佻亦不惹人生厭。“虛日莊主,數(shù)年不見,思念已久,還望恕我遲來之罪?!彼f著,踏進(jìn)廳來,身后一男一女,女子黑衣,黑巾蒙面,男子白衣,別無墜飾,樣貌清秀,豐姿出眾,襯得他的錦衣愈發(fā)華貴萬方,他的桃花眼炙熱地朝座上之人看去,面容熟悉——正是葉青嵐。“尊客有禮,身份有別,不敢妄稱故人?!泵魑⒌穆曇羟宓缬袼橹異偠?,只是那種寒涼的冷漠,卻讓他顯得那么遙遠(yuǎn)而飄渺。葉青嵐握著扇的手一緊,唇畔的笑容不變,眼中卻幽暗無底。作者有話要說:OTZ……十分抱歉,昨晚沒更……實(shí)在是太困了,我不到十一點(diǎn)就睡著了……OTZ……謝謝抓蟲子!梨花落雪白,君心何人知(四)在通往前廳的小徑上,薛明崖攔住了葉微空。“借過。”他道。薛明崖彎唇而笑,“明王,不如到那邊的亭子里去聊上片刻?”葉微空神情不變,“此刻?”“不錯?!彼Φ溃扒皬d不過是個無趣的評寶會,我想,我和你說的東西,大約要比那個有趣一些?!?/br>葉微空皺了皺眉,薛明崖淺笑,“不用擔(dān)心,他與錦姑娘一起,無人殺得了他。”事實(shí)上那個妖怪誰都?xì)⒉涣怂?/br>葉微空不置可否,“你攔住我,只是不想讓我去前廳?”薛明崖見他一副你越是攔我我越是要去的樣子,斂去了笑意,“罷了,隨你吧,原也沒什么可攔你的,你可知因?yàn)槟愕牡絹?,給我們?nèi)巧狭硕嗌俾闊?。?/br>葉微空看了他一會兒,“我知道。我既然來了,有些人便會知道他在這里。不過就算我不來,又能瞞得了多久。”薛明崖瞇起眼,“你可知我是誰?”“不知。”“呵呵,有些陳年舊事怕是不得不揭開。確是如此,就算你不來,也瞞不了多久,不過你來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fù)雜罷了。你可知——為何明微未死?”葉微空的眼瞳收縮,“明微是個聰明人,他既然一早知道我——那他,必然是不會因此而死的了?!?/br>薛明崖?lián)u頭,“你錯了,他確是死過一次,死在隕仙崖之下?!?/br>以葉微空的定力,依然禁不住愣了許久。“……怎會,他——不是這般癡傻的人?!?/br>薛明崖笑了,“你若如此想,他便永遠(yuǎn)不會原諒你。他歷經(jīng)生死之痛,怎會輕易忘記?!?/br>葉微空默然,“還請先生賜教?!?/br>薛明崖輕笑起來,率先朝不遠(yuǎn)處的小亭而去,葉微空跟在他的身后,藍(lán)煙和曉夢不語,垂首跟上。葉微空往前廳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動搖。那日崖上,一切揭開,他才知道明微早已知曉一切。雖是必死之局,但不知為何,他總想著以他的通透明睿,自然——不會在已知是局的情況下死去。饒是這個想法,也是在數(shù)月之后他才想通,那數(shù)月間他的思緒極亂,便在那時,不思湯藥,以致舊傷落下病根。想通之后,便派人打聽戒色消息,卻不想,這一探,就是數(shù)年。明微,我曾想過那日之局,究竟是我對你設(shè)下,還是你反給我的圈套。許是我的心中幽暗太過,想你之時總是生出那樣的心思——若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么那些笑,那些話,那個約定,那個吻,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從篤定你未死的那一天起,總是想快些找到你,又總是怕找到的那個——已然不是那個熟悉的你。不過幸好,你真的還活著,你——仍然是那個明微。*****姜冬至聽到明微的聲音,心中一動,她瞇起眼,看向不遠(yuǎn)處主座的兩人,虛日莊主和妄月夫人,她聞名已久,從不曾見,出身使然,她在江湖中原就身份高貴,她澹臺家在關(guān)東祖上甚至封過王侯,比不得一般的江湖武人,她的父親更是出身不凡,雖是并不為人所知,但是家中凡是知道的,都訝異于父親何故入贅澹臺家。父親那樣的相貌人品,更兼出身高人一等,實(shí)是讓人費(fèi)解,若說是為了母親,這么多年來也不見他與母親多親近,不然也不會只出了她與哥哥兩個孩子。姜冬至自小為父親所喜,寫字讀書皆為父親一手教來,也沾染了幾分父親的高貴氣質(zhì),為人甚是驕傲,這也是她已然十九仍未出嫁的原因,不過家中父親寵溺,便無人敢說罷了。而原本,在妄月未出之時,她原是江湖公認(rèn)的第一美女,公主一般的眾星捧月,卻被一個未露容顏的女人比了下去。——虛日與妄月,他們的氣質(zhì),都不似綠林中人。她不著痕跡地往葉青嵐的方向看去一眼,見他低頭的樣子,看來真是故人——能與他是故人的,身份絕不簡單,難道,也是朝堂中人?嘆了口氣,姜冬至不再多想,替澹臺夏令包扎了手上傷口,向前來換過酒杯的小廝歉意地笑了笑,現(xiàn)在大家都注目著他們,她倒不好多問,哥哥他,是不是認(rèn)得那位妄月夫人?她在打量著明微和阮錦的時候,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她。“……呃,明微……”“什么?”“那個澹臺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