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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算得上守成之君,處理國事四平八穩(wěn),尚算勤勉。只是他耳朵根子太軟,沒個準主意。多年來朝政都被丞相劉裴把持,朝中官員任免,政令施行,都要經過劉裴的批示。除了外戚太平侯白家,和鎮(zhèn)國將軍柳家,朝中官員幾乎都以劉裴馬首是瞻,擠兌得清流一派敢怒不敢言。羅銘窩在太子的書房里,翻看著從前太子賓客留下的奏折和一些朝政分析的筆記,越看越是驚心。原來的太子究竟是怎么在這樣復雜危險的環(huán)境里活下來的?朝堂上腥風血雨,太子的老爹,天慶帝羅平的后宮里,也是刀光劍影,危機四伏。太子是羅平的第二個兒子,為靜懿皇后所出。靜懿皇后在太子八歲時病逝,羅平傷心欲絕,不顧朝臣反對,堅持守孝三年,才立了太平候白家的嫡女為新皇后。羅平共有四子,除了已經被廢的太子,還有新皇后所生的皇四子羅錚,和柳貴妃所生的皇三子羅鏡。此外還有一位皇長子,只是這位皇長子的地位尷尬,是普通宮女所生,這位宮女生下皇長子后就歿了,一直也沒有名分。就連這位皇長子,在他出生后四五年里,羅平都不知道他有了這么個兒子,還是靜懿皇后將五歲的皇長子抱來,羅平才恍惚想起是有這么一回事。真亂套!這什么爹?皇帝的兒子多了,就意味著爭皇位的人也多了,太子被廢,最有資格成為下任太子的,恐怕就是和廢太子有同樣嫡子身份的羅錚。羅銘不知道東離立儲的規(guī)矩,是立嫡還是立長,或許朝中也有主張立賢的。揉了揉額角,羅銘放下手里的。這本書是一位名叫蔣念白的太子賓客所寫,文字精煉簡潔,下筆獨到精深,且事無巨細,上到四國局勢,下到朝堂黨爭,寫得點面俱到,如果不是天慶帝羅平的床幃之事太過隱密,恐怕這位蔣念白,連羅平每日宿在哪位娘娘宮里都能記下。羅銘一口氣讀完,真覺得受益匪淺,讀過這本書,就可以十分清楚地了解天下大局。寫這本書的人可謂用心良苦,只可惜這本書并不被太子重視,竟然拿來墊了桌腳,要不是羅銘眼尖,險些就錯過了這本好書。真想認識一下這個蔣念白,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寫出這樣胸中有山河的錦繡文章。羅銘心里可惜,恐怕是沒機會了,不然一定拉著這人好好喝上幾杯。羅銘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后背上的傷好像又裂開了,觸手一摸,有些濕滑,估計是又滲血了。羅銘已經在書房里呆了整整兩天,吃住都在此處,翻遍了所有他覺得有用的書籍、奏折、和一些雜七雜八的筆記。羅銘真有點慶幸他這個太子已經被廢了,他不用上朝,也不用和這么多混亂理不清頭緒的事情再扯上關系。后日就是羅平讓太子離宮的最后期限,只要等到那天,離開這個事非不斷的皇城,他就能按自己的心意生活了。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羅銘叫聲進來。流煙手里提著個食盒,邁進門來,主子,用午膳吧。羅銘答應著,一面看流煙的臉色。嗯,好多了,不像前日那樣,一張臉上白得連血色都沒了,把羅銘嚇得夠戧。那日遣散了侍人后,羅銘就把流煙的身契交給他,讓他離開端華宮,自尋出路。在羅銘的心里,給人當奴才是天底下最憋屈的事,他的母親就曾說過,家中但凡有三斗存糧,就不去看人臉子做事。羅銘也深以為然,他給流煙身契,就是想讓他從此挺直腰板,別再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誰知流煙接過身契,用力捏著那張薄紙指節(jié)都泛了白,沉默半晌,流煙就跪倒在地,也不說話,也不言語,就一直跪著,跪得羅銘心里直發(fā)毛,拉他也不起來,還是羅銘最后收回了流煙的身契,又說了一頓好話,才算把流煙給勸起來。流煙搖晃著站起來,只說了一句話,流煙是主子的人,生死都是。羅銘當時就想告訴流煙,自己不是太子,他想保護和追隨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話到嘴邊,羅銘就被流煙眼里抹不去的哀戚弄得說不出話來,那一刻羅銘真羨慕太子,能有這樣一個在危難中對他不離不棄的人,一輩子也算值了。主子的身子不能吃發(fā)物,流煙就炒了幾個清淡的菜,桂圓小米最補血,我熬了粥。流煙邊說邊把一碟一碟的小菜搬上桌,真是小菜,對羅銘這樣的粗豪漢子來說,這一碟都不夠塞牙縫的。羅銘端起粥碗,隨口問道:燕君虞呢?流煙正要給羅銘布菜,聞言手上一頓,燕公子已經用過午膳,菜色就照主子的吩咐,與主子是一樣的。哦。羅銘嘆了口氣,幾日相處,他就發(fā)現(xiàn)流煙心細如發(fā),料理事情十分周到妥帖,只是他心思也特別重,一句話都能敏感半天。那日羅銘不過是覺得,既然以后他們三人要搭伙過日子,就別講什么主子奴才那一套,讓燕君虞搬進正殿,睡在羅銘臥室旁邊的暖閣里,也好有個照應。飲食上也別搞差別對待,大家吃一樣的就行了。流煙似乎是誤會了羅銘的意思,聽了羅銘的話,臉上立刻帶了明顯的失落,當晚就讓燕君虞洗漱干凈,給羅銘待寢。把羅銘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他再怎么風流沒節(jié)cao,也沒有和不認識的男人上床的習慣。顛三倒四地解釋半天,好說歹說才讓流煙明白,他根本沒那個意思。又過了兩日,就到了太子離宮的最后期限。流煙這幾日已經收拾好了一些能帶走的東西,不多,不過到底是宮里御賜下來的物件,變賣以后,足夠他們生活很長一段日子。這日天氣晴好,羅銘還笑說是個搬家的好日子。燕君虞趿著一雙軟鞋,拖著腳步跟在羅銘和流煙身后,總是睡不醒似的打著呵欠。有人做這動作顯得粗俗,可燕君虞單手掩著薄唇,鳳目微微瞇著,輕輕的吐氣,竟讓人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味道,不煩人,倒是覺得在慵懶里透著那么幾分俏皮。人都齊了,流煙讓羅銘等等,我去雇輛騾車。不用了,能省就省,現(xiàn)在不比從前。羅銘攔住流煙。流煙只好點頭,拿了包袱,又要去搬地上的紅木箱子。羅銘先他一步搬起來,邁步就往外走。流煙愣了愣,也不及細想,匆匆跟出來。未到宮門口,遠遠地就看見端華宮外一隊騎兵守在門口,騎兵分列宮門兩側,個個騎著高頭大馬,身上甲胄鮮明,手里的長戈橫在馬上,鋒利的戈刃在陽光底下閃著刺眼的銀光。羅銘停下腳步,難道是皇帝后悔了,要將趕出皇城改為圈禁?頭上滲出了冷汗,羅銘心里忐忑不安,他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