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芮莉?！?/br>
    芮莉剪短棉線，扯開假笑。

    「其實(shí)，阿瑟，你真的可以直接告訴我，你們接了一筆大單，沒有我你們做不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趕出來了。最近都在上整天班，今天又月初特別忙，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在一堆工作中擠出時間寫好的(崩潰臉

    下午四點(diǎn)我連早餐都還沒吃………

    順便說一下，自從我收藏過千準(zhǔn)備v了就出現(xiàn)挺多奇形怪狀的留言，我開始懷疑自己居然有如此卓越的價值，值得這些人花時間批評我。

    批評又不會讓自己的人生變好，不覺得做著事挺浪費(fèi)時間嗎？只是邪惡的想用語言貶低對方，讓對方心情不好甚至去死從此消失，這樣真的很壞耶!!如果隊(duì)長是這樣的人，你們會喜歡嗎？如果他知道你們是這種人，他會說什么？

    就算不想做好人，你也可以不當(dāng)壞人。

    ☆、寶寶不睡；一些悔恨，一些無解

    芮莉在下逐客令。她死抿雙唇, 側(cè)身對著阿瑟，神色充滿抗拒。但阿瑟只是定定望著芮莉, 面不改色。

    「先生，我覺得你該走了?！柜R修說, 對著阿瑟，忍耐縫合傷口的疼痛。

    阿瑟看了眼馬修, 并未爭論, 自沙發(fā)上起身。「我會再來。」他說, 經(jīng)過茶幾旁、被圈起的軟墊時，多看了寶寶一眼。

    芮莉始終沒有正視阿瑟。直到幫馬修處理好傷口前, 她都不再開口。當(dāng)她開始收拾垃圾，站在餐廳調(diào)節(jié)過的暖黃燈光下, 馬修起身。

    「芮莉?！?/br>
    芮莉閉上雙眼, 「不, 馬修, 我現(xiàn)在不想聽到任何事……」

    「我知道?！柜R修說, 緩緩靠近芮莉。他小心翼翼地, 將手放在芮莉肩上。

    芮莉轉(zhuǎn)頭, 盯著馬修、和他放在她肩上的手，神色晦暗。

    他們保持這樣動作有片刻，直到馬修開始用拇指輕輕摩挲芮莉的臉龐。

    芮莉皺起眉。

    馬修無法凝視芮莉。他永遠(yuǎn)都畫不出芮莉的模樣, 永遠(yuǎn)不會知道芮莉的眼睛藍(lán)得多美麗、她的短發(fā)顏色艷麗如熱帶島嶼的珊瑚。但他至少能用指尖記憶芮莉的五官輪廓，記憶她呼吸的節(jié)奏。

    「我不會讓他傷害你。」馬修低聲道，指尖來到芮莉的唇, 「我保證?！?/br>
    芮莉不發(fā)一語，冷漠而哀傷地盯著馬修。

    「抱歉?！顾f，溫柔地避開馬修的手，低下頭，「請暫時讓我一個人?！?/br>
    史蒂夫在擔(dān)心芮莉。

    她趕走阿瑟、趕走馬修，不理會他，徑自收拾屋內(nèi)。沉默的陪他吃飯，沉默的帶他洗澡。他試著要逗她笑，在這方面、他本來就比較笨拙，理所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

    史蒂夫不知所措，同時更多的感受是沮喪；他受夠了，他對現(xiàn)況感到厭煩。他不想繼續(xù)受困在這附幼兒軀體內(nèi)，眼睜睜看著自己鐘情的女性被其他男人靠近、觸碰、贊美、傷害、收到那些意圖不軌的甜言蜜語。他厭惡自己只能演戲、只能靠裝瘋賣傻博取注意，他對神盾局監(jiān)視芮莉的行為以致芮莉困惑困擾感到喪氣，對自己不能正大光明站在芮莉身旁感到無力。

    很抱歉要離開芮莉。

    但他不能再等下去。

    入夜，芮莉把他哄睡。史蒂夫一直醒著，到了半夜，他聽見芮莉起身。

    史蒂夫馬上睜開雙眼，看見芮莉打開衣柜，慢慢地翻箱倒柜。

    芮莉一定沒發(fā)現(xiàn)他醒著。她很專心地在衣柜內(nèi)翻找，把壓在下方的紙盒一一搬開。她放緩動作，打開最下方的紙盒，望著紙盒很久，才將其打開。

    那是一些回憶；一些悔恨，一些無解，一些曾有的快樂。

    芮莉跪坐在床下，翻出那些信件、禮物、舊照片，陷入過去。史蒂夫坐起來，遲疑片刻，決定靠過去。

    他們的臥房是灰藍(lán)色，床在房間正中央，兩側(cè)分別是被他討厭的嬰兒床、衣柜、落地鏡、跟窗。芮莉不喜歡拉窗簾，房內(nèi)有一盞立燈、黑色、長得很像皮克斯動畫片頭會出現(xiàn)的那盞燈。窗臺上有一瓶擴(kuò)香、一臺音波水氧機(jī)，和一些芮莉隨手?jǐn)R在上頭的雜物。床頭上掛著一串當(dāng)初芮莉?yàn)榱藘蓺q的他買的小燈串，不知為何兩歲的他很喜歡那些小光點(diǎn)。大概是因?yàn)橄裥切恰?/br>
    史蒂夫輕手輕腳地靠近。他將暖呼呼的小手放在芮莉肩上，芮莉回神，驚訝地看著他。

    「嘿，寶貝?！顾p喚，揚(yáng)起嘴角，那是個勉強(qiáng)的微笑，「我吵醒你了？」

    史蒂夫遙遙頭，爬下床，站在芮莉身旁，和她一起看著那些照片跟信件。

    「那是誰？」他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里的年輕男人，有意開啟話題。

    照片上，芮莉抱著棕發(fā)的孩子、站在一對夫婦間，他們背后是花園、被拍入的建筑物一隅像是教堂。陽光下，長桌并排，鋪著素面桌巾，許多鐵盤盛滿食物、放在桌面上，有漂亮的白瓷器、銀刀叉、花束、和蠟燭。

    芮莉拾起那張照片，笑了笑?！改鞘俏腋赣H，你應(yīng)該喊他祖父。旁邊這是我母親……這應(yīng)該是某年復(fù)活節(jié)，我們教會辦活動。這是彼得，大概四歲。那時候他好黏我，喜歡站在樓梯上大喊我的名字?！?/br>
    史蒂夫仰頭，看見芮莉露出懷念的笑容。他瞥了眼其他照片，挑出另一張。

    「那是誰？」

    「這是我的朋友，這應(yīng)該是我大二時候拍的……柯布、伊姆斯、阿德里安跟阿瑟。我們?nèi)ヒ粓雠蓪Γ麄儨?zhǔn)備要──」

    芮莉說到這，噤聲，垂眸。

    「準(zhǔn)備要？」

    「不是什么好事。我們看別的東西吧?！?/br>
    芮莉草草收起照片。史蒂夫覺得這是很爛的轉(zhuǎn)移話題，但他決定這次先順著芮莉。

    攤在地毯上的照片中，夾雜許多信件。史蒂夫發(fā)現(xiàn)那些信，有大半居然都沒有郵戳，剩下一些是透過軍方轉(zhuǎn)交，蓋著標(biāo)明是給家屬信件的戳章。

    「或許你長大也會成為那樣的男人?！管抢蛲蝗贿@么說，「強(qiáng)壯、英俊、美好得讓每個女孩都想接近，你會喜歡她們其中的幾個，就像喜歡玩具。你會讓很多女孩傷心，會在我面前摔門，會說出不自量力的承諾，以為可以保護(hù)某個人?！?/br>
    史蒂夫皺起眉，轉(zhuǎn)頭。

    芮莉自嘲地笑了?！改懵牪欢以谡f什么。我見多了。男孩都是這樣的?！顾掌鹉切┬偶?，摟著史蒂夫、在他臉上親一口。

    「不，我不會?！故返俜虿粣偟胤瘩g，直視芮莉。

    芮莉笑了起來。「你怎么知道你不會？你又還沒長大?！顾f，像是覺得史蒂夫好天真，「寶貝你真可愛。我們回去睡覺了，嗯？」

    那一刻，史蒂夫真的很想說出所有事、來證明跟駁斥；轉(zhuǎn)念一想，跟芮莉爭論又有何意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