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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帶上你的東西,出去。”周玄真的再也沒出現(xiàn)在杜子驍面前。“你竟然問都沒問,第一反應(yīng)是拿錢擺平這件事?”碗刷好,兩人坐到沙發(fā)上。白哲說完這一切,還覺得腦子里擺脫不掉的荒謬感,看著杜子驍,怎么瞧怎么覺得他二。杜子驍自己也不好意思:“呃……沒經(jīng)驗,當(dāng)時懵了,也不敢問,更怕你知道,就想趕緊拿錢打發(fā)算了?!?/br>白哲一聲冷笑:“怎么,這事你還想有經(jīng)驗?”杜子驍趕緊捂住嘴,一個字都不敢說。白哲本來就是打趣他,看把他嚇成這樣,不由笑了:“那你這么多年也沒覺得哪里不對?”“我……不敢想?!倍抛域?shù)拖骂^,悶悶地說,“那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我想起這一樁,又會有許多記憶跟著冒出來。這一件事就夠叫我后悔的了,別的那些……”他頓了頓,咬牙切齒,“不過這個周玄躲得可真夠好的,我當(dāng)時快把整個城翻過來了都沒找到他?!?/br>白哲睫毛微顫,他似乎斟酌了一下這話該不該說,到底還是選擇坦白:“周玄說,有一位姓季的先生收留了他。”杜子驍眉心微蹙,緊接著諷刺地笑了出來。“我懂了,”他譏諷道,“要是這位季先生出馬,那可真是誰都找不到?!?/br>白哲沒有言聲。杜子驍知道白哲如今不愿意提季勤章,于是立刻轉(zhuǎn)話題:“那他怎么現(xiàn)在有膽子跟你把話說明白了?”而且是找你,而不是找我——杜子驍把半截話吞進了肚子里。“他在新聞上看到我們出柜了,覺得內(nèi)心有愧,應(yīng)該對我們坦白當(dāng)年的一切?!卑渍苷f著,把昨晚他跟周玄怎么偶然遇到的經(jīng)過講了。杜子驍聽過,嗤笑一聲。“得了吧,這話我可不信?!倍抛域?shù)?,“你不是說他現(xiàn)在在ktv做經(jīng)理嗎?才兩年時間就當(dāng)上經(jīng)理了,他本事不小啊。八成是因為如今混得不錯,想趕緊把當(dāng)年的事了結(jié),以免咱們?nèi)蘸蟾鲆娬宜闊?,阻礙他往上爬吧?”至于為什么找你坦白而不是找我……杜子驍看著白哲怔怔的表情,沒忍心說。人與人之間這點齷齪的心思,白哲永遠是搞不清楚的。其實當(dāng)年杜子驍也不懂,修煉這么久,現(xiàn)在他門兒清。他向白哲投去一個“圖樣圖森破”的眼神,白哲卻還沒回過神來:“可是他說他想把當(dāng)年那筆錢還你。”“不必了,叫他留著那筆錢吧?!倍抛域斠а狼旋X地站了起來。他猜周玄對白哲這一番“坦白”里大概也有許多不盡不實的成分,百分百的真相只能他親自出馬去求證。白哲隱約覺得,周玄慘了。第48章杜子驍后來到底把周玄怎么樣了,白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以杜子驍?shù)钠?,周玄肯定討不了好。他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改了兩首曲子,第二天重新到公司。一進門,迎面遇到他的助理。助理道:“白老師,有人找您?!?/br>常有人到公司來找白哲,白哲順口問了句是誰。助理語焉不詳,道:“他說他叫john,是您的老朋友,您見了他就知道了。哦對了,他還給了我張名片——您看。”白哲一邊往會客室走一邊接過名片,看清楚那一排排英文字的同時,走到了會客室門前。白哲幾乎是懷著一種興奮的心情推開了會客室的門。“john!”白哲幾步走了上去,“你怎么來了?”會客室內(nèi),這位人高馬大,黑發(fā)褐眼的混血男子緊緊握住白哲的手,與白哲來了個熱情的美式擁抱。“少爺,好久不見?!眏ohn笑道,“夫人叫我來請您回去?!?/br>白哲離家那年只有二十歲。當(dāng)年他是個狂熱迷戀流行樂的年輕人,因為看到國內(nèi)樂壇的蓬勃,他毅然決定回國做音樂。白哲的母親思想老派而保守,她始終覺得古典樂,譬如鋼琴才是音樂,吵吵鬧鬧的流行樂只是下里巴人拿不上臺面的玩意。甚至對白哲多年學(xué)習(xí)鋼琴和古典樂,她也持不干涉也不支持的態(tài)度。白哲的父親十足開明,對兒子的喜好從來百分百支持,白哲的母親則認(rèn)為,白哲是白家獨子,生來就要擔(dān)負(fù)起繼承人的重任,日后要繼承家業(yè)的。因而在白夫人的規(guī)劃里,白哲讀完音樂學(xué)院后就該回歸正道,到自家公司任職,各個部門輪轉(zhuǎn)一圈后,接手公司運作。白哲的決定無疑與白夫人的想法背道而馳。意外喪父之后,白夫人的脾氣變得愈加古怪,兒子成了她唯一的指望。如果說以前她只是嚴(yán)母,那之后她對白哲實行了嚴(yán)格的高壓政策。得知白哲決定回國做音樂,她堅決反對,更以白哲在白氏的股權(quán)相威脅。白哲一心只想做音樂,他表示股權(quán)可以不要,音樂這條路一定要走。白夫人無奈,種種方法都使盡也留不下兒子,甚至動了軟禁的念頭。好在白哲提前發(fā)覺,用口袋里僅剩的錢買了張機票,連夜飛回國內(nèi)。出了機場,他隨身帶的除了幾件換洗衣服,就只有一把吉他一只手機。他在機場給季勤章打電話,季勤章驅(qū)車疾馳趕來接他,接到白哲的時候,白哲已經(jīng)有七八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了。季勤章帶他去機場附近吃面,白哲吃得狼吞虎咽,季勤章問他,你這么跑出來,想過以后怎么辦嗎?白哲呼嚕嚕說我要做音樂。季勤章又問,那你家呢?白哲埋頭吃面,沒說話。季勤章長嘆一聲,說那好吧,以后咱們一起做你的音樂吧。白家與季家是世交,白家唯一的繼承人跑到季家來,白夫人火冒三丈要季家給個交代。季氏旗下本來就有娛樂公司,季家二老倒不至于覺得流行樂擺不上臺面,卻也覺得白哲未免太任性,好端端一個家族繼承人,何苦自降身價到娛樂圈攪合。季家二老天天勸日日說,白哲在季家住不下去,只好搬到季勤章在外面的一處公寓里。那段時間他埋頭在公寓寫歌,季勤章負(fù)責(zé)他一日三餐,有時還做他唯一的聽眾,聽他今天這一首歌的好壞。季家二老的苦勸并沒持續(xù)多久,他們在一次意外事故里雙雙離世。季家大半家產(chǎn)由長子繼承,只有旗下娛樂公司歸了次子季勤章。季家長子對白家向來不感興趣,跟白哲也聊不來,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自己深愛的少年身上,自然懶得理會白夫人遠隔重洋對季家施加的壓力。白哲因此才逃脫還沒出道就被遣送回美國的厄運。后來白哲簽了季勤章繼承的娛樂公司,出道,走紅,成為一代人的青春記憶。在人前他是溫柔謙遜的白老師,人后他卻始終想回美國家中,求得母親的原諒。這種感情隨著年齡增長日益加深,剛開始白哲還常常提起,后來每次提起都引來許久的難受,他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