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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著杜子驍?shù)膬扇?,活生生把杜子驍?shù)淖鞌D成了一個“嘟”形。白哲看著他笑,醉意使他的眼睛里星星點點發(fā)著光。他一邊笑,一邊舔吮著杜子驍?shù)哪橆a,湊近了,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杜子驍?!彼Φ?,“你這個二貨。”杜子驍好不容易把白哲搬運回家,把人抱到床上的時候,白哲都睡得沉了。他打水過來幫白哲擦臉,忽然想起來不久之前,他從不懷好意的季勤章懷里解救出白哲的那個夜晚。他覺得自己帥得像個打敗巨龍救了公主的王子。“根本不是二貨!”他咬牙切齒地說。白哲睡了香甜安穩(wěn)踏踏實實的一覺,并且從今往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不好的回憶會往他夢里鉆。起床是上午八點半,他趿拉著拖鞋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杜子驍不在,剛要給杜子驍打電話,門響,杜子驍進來了。“你醒了?”杜子驍手里拎著早餐袋子,高興地笑,“樓下新來的早點攤子有豆腐腦賣,趕緊來吃!”白哲洗過臉?biāo)⑦^牙坐到餐桌旁,桌上已經(jīng)擺好各式早點——油條、蔥油餅、小咸菜,豆腐腦(咸)。杜子驍給每人的碗里加了把勺子,然后兩人開吃。一邊吃,白哲一邊在心里盤算,待會兒該拿什么話當(dāng)開場白。想著想著,忍不住老往杜子驍那邊瞄。杜子驍被他瞄得發(fā)毛,抬頭問:“我把蔥花吃臉上了?”“啊……”白哲眼都不眨地編瞎話,“對,左邊?!?/br>杜子驍丟下勺子就沖進了衛(wèi)生間。飯后杜子驍跟白哲一起刷碗,其實根本沒幾個碗,杜子驍偏叫白哲跟他一起來。白哲站在旁邊,杜子驍刷好一個,他就拿干凈的布擦干一個,余光掃到杜子驍面色平靜,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還記得當(dāng)年你那位出軌對象叫什么嗎?”杜子驍手里的骨瓷碗“砰”一下碰到不銹鋼洗碗池邊沿,好險沒碰裂。“咱們不是說好不提這件事了嗎?”杜子驍一臉苦相,轉(zhuǎn)頭求饒。白哲不假辭色:“別那么多廢話,你快想想,他叫什么來著?”杜子驍只好絞盡腦汁地想,想了半天,眉毛眼睛鼻子都快皺到一起,還是想不到。“我真不記得了。”杜子驍都快哭了,“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你行行好別翻舊賬了行嗎?”白哲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故作高冷地笑了笑:“那人大名叫周玄,我昨晚見到他了?!?/br>杜子驍手里的動作停住了。“他在那家ktv做經(jīng)理,昨晚我們碰巧遇見,就聊了聊過去的事。”白哲繼續(xù)高冷。杜子驍“咕咚”咽了口口水。他面部表情緊繃又僵硬,眉梢唇角拉成一條直線,在白哲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小腿肚子真因為緊張而發(fā)抖!他趕忙放下了手里的碗,怕再給磕了。白哲很滿意杜子驍?shù)姆磻?yīng),他冷冷淡淡地掃了一眼杜子驍,忽然笑了。“杜子驍,”他說,“你知不知道你根本沒出軌?”“???”杜子驍愣了。“你是把周玄帶上床,還親了人家,但僅此而已?!卑渍苈柫寺柤?,“你根本沒做到底,所以這根本不算出軌?!?/br>當(dāng)時的情形是這樣的。那段時間杜子驍跟白哲的感情很不好,蘇允慣于出餿主意,所以常拉杜子驍去酒吧喝酒散心。那天晚上杜子驍本想跟白哲道歉,去了白哲的錄音室,卻發(fā)現(xiàn)白哲正跟季勤章?lián)砦窃谝黄?。滿腹歉意頓時化作心痛與諷刺,杜子驍覺得事情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如此明了,自己何必要沖到兩人面前自討沒趣呢?他開著車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他喝得爛醉如泥,路都走不了。酒吧老板本想把他扶進旁邊的房間睡一晚,可他嚷嚷著要回家,無奈,只好叫當(dāng)時還在做酒保的周玄送杜子驍回家。周玄一直把杜子驍送到床上,見他裹著衣服睡得很不自在,便想幫他把衣服脫下來。誰想到衣服剛脫掉,杜子驍就把周玄壓在了床上。周玄只覺得眼前一黑,杜子驍?shù)奈蔷吐淞讼聛怼?/br>醉酒的人力氣極大,但周玄偏要掙脫,總能掙脫得開。然而周玄并不想掙脫,他是個彎的,能跟杜子驍睡一晚,他求之不得。更何況,他還巴望著這一晚過后,他跟杜子驍之間能延生出點別的什么。于是他使盡渾身解數(shù)回應(yīng)杜子驍?shù)奈?,就連中間白哲回來過他都顧不得。恰在這時,他聽到杜子驍喊了一句——“白哲?!?/br>這一句滿含著心痛和乞求,像是個低到塵埃里的人在求一點點回應(yīng)。可對周玄來說,卻像當(dāng)頭一聲炸雷,叫他呆在了當(dāng)場。原來杜子驍把自己當(dāng)成了別人。周玄木木然被杜子驍吻著,足有許久,才勉強回過神。他合了合眼,在瞬間下定了所有決心,然后放軟身子,貼進杜子驍懷里,把自己的唇湊了上去。杜子驍卻不再吻他了。周玄也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他比剛剛更主動,杜子驍卻忽然像回過神來似的推開了他。不光如此,他還皺著眉頭咕噥兩句,翻了個身,卷著被子睡到了另一邊去。周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湊上去,扳著杜子驍?shù)募绨?,?xì)細(xì)密密吻他的耳垂與臉頰,可杜子驍依舊毫無反應(yīng)。過了會兒,鼾聲傳來,杜子驍竟睡熟了。周玄知道自己的算盤落空了,可他知道了另外一件不為人知的隱秘。他在杜子驍身邊躺了一整夜,又是不甘,又是糾結(jié)。他覺得自己不能白被杜子驍吻這么久,就算杜子驍不打算為此負(fù)責(zé),可他總該拿這件隱秘?fù)Q點別的東西。然而心里又有一個聲音在大聲阻攔著他,提醒他自己也不是個單純又無辜的受害者。這樣糾結(jié)了一整夜,直到天亮,周玄都沒能從二者中做出選擇,反倒是杜子驍翻了個身,醒了。目光對上周玄那刻,杜子驍有一瞬間根本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緊接著,所有的理智迅速回籠,他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整張臉都木了。周玄赤著身子,脖子胸口全是吻痕。再看杜子驍自己,竟也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勉強蔽體。地上散落著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周玄傳來的暗紅色酒保馬甲被扔在床腳,叫杜子驍立刻猜到了他是誰。擔(dān)憂,驚懼,后悔,害怕……種種情緒涌上心頭,情急之中,杜子驍竟然選了最差的一種解決方法。“你要多少錢才能不把昨晚的事說出去?”杜子驍問,“多少錢都行,你開個價吧。”周玄怔住了。一念之差,他報了個自以為的天價。杜子驍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今天中午之前,錢會到賬。”杜子驍跳下床,看都不想再看周玄一眼,“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說,以后也不許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