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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既起了誓,可要說到做到!”話音落,青玦深吸一口氣,再一次邁開腿向前。燕秋爾一語不發(fā),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青玦向前。一步。青玦離那水面又近了一分,想這世間冷漠,他早已將生死看淡,有花月閣的哥哥jiejie們愛護,他才得以走完半生,體驗這世間少有的關(guān)愛與溫暖,他知足了。兩步。青玦已站在水邊,暗想自己這一副殘破的身軀,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早就已無顏活于世間,可弟弟meimei們尚且年少,他們還可以重返正途,還可以過上美好的生活,若能用他一條賤命換他們的安穩(wěn)未來,倒也是值了。三步。冰冷的水打濕了青玦的鞋襪,刺骨的冷意自腳底板迅速躥上,激得青玦打了個哆嗦。原以為他會死在花月閣里,卻沒想到到竟是要沉尸湖底了,弟弟meimei們?nèi)羰侵?,該哭了吧?/br>四步五步。水將過膝,青玦冷得牙齒打顫。哭也不要緊,弟弟meimei們很快就能過上新的生活了吧?他們會很高興的。他們會高興的……他們都會過上新的生活……而他的一生卻要終結(jié)于此,再也沒有轉(zhuǎn)機……六步七步。因著在水中踉蹌一下,青玦雖是走了七步,可實際上的距離要更遠(yuǎn)一些,以至于水已過腰,流動著的水推得青玦搖搖晃晃的,青玦的身體冷得發(fā)麻,那冷似是侵入了五臟六腑一般,難受極了。他就要死了嗎?青玦突然止住了腳步。他要死了嗎?這就要死了?青玦搖晃著站在原地,久久邁不出下一步。“怎么不走了?就差一點兒了?!?/br>燕秋爾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青玦被嚇了一跳,緩慢地轉(zhuǎn)頭去看,就看到燕秋爾不知何時竟也下了水,正走在他身邊。青玦晃了晃頭。他是冷傻了吧?這大冷天兒的,小郎君怎會進到這冰冷的水里。“走……我走……”青玦的聲音都已經(jīng)開始打顫了,嘴上這樣說著,青玦卻是看著近在眼前的水面,一動不動。再往前走,他真的會死。“你倒是走??!”燕秋爾似是等不及了,猛推了青玦一把。青玦被推得身子一歪,腳下沒能站穩(wěn),噗通一聲歪倒在水里。冷水瞬間將青玦整個包裹住,涌入口中直入體內(nèi),青玦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剛所感受到的冷意和難受跟現(xiàn)在一比簡直不值一提,呼吸越來越困難,青玦下意識地開始掙扎,掙扎著想要破出水面。站在旁邊的燕秋爾冷冷地看著,見青玦的腦袋似要出水,突然伸手又使勁兒給按了回去。覺得自己一生可悲生無可戀了是嗎?覺得人能輕易得到一條命所以輕易丟掉也無所謂嗎?會這樣想一定是因為他還沒死過!那就讓已經(jīng)死過兩次的前輩來好好教教他死是個什么滋味!腦袋被人扣住使勁兒往水里按,力道大得青玦完全無力反抗,青玦的呼吸越來越困難,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不清。在花月閣里他常被客人惡劣對待,也多次嘗過將死的滋味,可卻沒有一次是這般恐怖的,他怕,他真的怕了。他不想死!這個想法才一出現(xiàn),青玦就不知道哪兒來了力氣,竟掙開了燕秋爾的手,還伸腳踹了燕秋爾的一腳。燕秋爾被踹得后退一步,知青玦就快站起來了,卻沒再阻止。“噗哈!”青玦破水而出,但兩腿發(fā)軟,怎么都站不直,只能在水里一個勁兒地?fù)潋v。燕秋爾睨了他一眼,見青玦差不多緩過神來了,便上前一步,作勢還要把他按下去。“不要!我不要!”青玦慌忙躲開,一臉驚恐地看著燕秋爾。“怎么了?你不是想死嗎?怕你掌握不好深淺花費太長時間憋著難受,我可是好心幫你啊?!毖嗲餇栆荒槦o辜地說道。“我不要!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嗚嗚……我不想死……嗚嗚……我做錯了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只是想保住花月閣,我做錯了什么?!我只有花月閣了……我就只有花月閣了!”說著,青玦竟哭了起來。“你就只有花月閣?你應(yīng)該慶幸你還有花月閣!你以為你很慘嗎?你衣不蔽體了嗎?你食不果腹了嗎?你無房無瓦露宿街頭了嗎?你沒手沒腳重病纏身了嗎?你以為你很慘,可你看看這天下有多少人比你還慘?!多少人想要得到一個花月閣卻求而不得!你憑什么自怨自艾?你憑什么怨天尤人?想死?你倒是去啊!只說不做你嚇唬誰呢?你倒是盡早死了,好讓你的那些哥哥jiejie們看一看,他們費心費力延續(xù)下來的這條命是被人怎樣的作踐!”燕秋爾對著青玦就是一通吼,吼得青玦越哭越大聲,似是要將這么些年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和埋怨全都哭出來一樣。“哼!走了,回去了。”燕秋爾爽了,便伸手揪住青玦的衣領(lǐng),將青玦往岸上拖。青玦也不反抗,只管一路哭,一邊兒哭一邊兒咒罵,咒罵老天,咒罵拋棄他的父母,咒罵將他賣進花月閣的舅父,咒罵那些糟踐他的人,總之能想到的人都被青玦罵了一遍。燕秋爾聽著煩,卻沒阻攔青玦的咒罵。有些情緒總是要發(fā)泄出來,有句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變態(tài)。快馬回到平康坊,燕秋爾卻在離平康坊不遠(yuǎn)的地方先勒馬停住了。“你罵夠了嗎?罵夠了就閉上嘴,別在平康坊里丟人現(xiàn)眼!”青玦的咒罵戛然而止,轉(zhuǎn)頭看了看平康坊的牌匾,吸吸鼻子,擦干了臉上的淚水。燕秋爾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打馬進了平康坊,不理會周圍異樣的視線,扯著青玦進了花月閣。“天??!青玦你去哪兒了?怎么身上都濕了?你身后這位是……”剛一踏進花月閣,青玦就被一群人給堵住了。他們原本是想跟青玦再商量一下花月閣日后出路的,誰成想竟是沒能在花月閣里找到青玦。青玦從不離開花月閣,這突然一消失,所有人都沒了主意。都不知道青玦會去哪兒,他們要去哪里找?聽著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問話,青玦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燕秋爾。燕秋爾正在想辦法擰干自己身上的水,偶然一抬頭就見青玦正在看他??此鍪裁??“還站著做什么?去把濕衣服換了去!”“哦。”青玦乖巧地應(yīng)聲點頭,然后一溜煙兒地跑走了。燕秋爾挑眉。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聽話?這乖巧的模樣是怎么回事兒?他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啊。難不成是……欠虐?看著這樣乖巧的青玦,其他人也是愣了愣,而后全都看向燕秋爾。“那個……這位閣下,若不嫌棄便隨奴婢去后院找件干爽的衣服換上吧。”“多謝?!毖嗲餇栆膊豢蜌?,道了謝之后,便跟著人去了后院,換上一件不知是哪個小倌的衣服,一身的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