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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那年,她家族斗爭失利,獨自去了邊關,在戰(zhàn)場廝殺之時,有一把劍猛地橫掃了她周邊一圈人,她瞪大了眼睛,看見對方滿身帶血,喊出一聲:“言瀾?!?/br> 十八歲那年,她退了言瀾的親事,幫著她的好友,當年那個小江花容去給言瀾提親,然后背著言瀾進了花轎,承諾他——我是你meimei,一輩子都是。 二十歲那年,言家獲罪,她位大理寺卿,一手翻出了所有證據(jù),將言家滿門送上斷頭臺。監(jiān)斬的前一夜,她將言瀾從牢里換了出來,她同他說:“言瀾,我會為你報仇,你等我?!?/br> 而那個一貫張揚意氣的青年,卻是冷漠著臉,一言不發(fā)。那年下了很大的雪,他站在她面前,對行了個大禮。 “這是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彼硢¢_口,慢慢道:“你殺我族人,卻救我性命,兩相抵消,蔚大人,我不會恨你,亦不會找你尋仇。只是至此之后,我與蔚大人,恩怨兩清?!?/br> 那天雪下得特別大,他穿著單薄的衣衫,轉身離開。 她最好的姐妹花容死了,言家死了。言瀾失蹤,兩年后,他的尸體掛在城樓之上,她卻不敢相認。 她只能暗中讓人將他尸體卸下來,在黑暗中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 那樣的絕望和愧疚卷席而來,一瞬之間,她仿佛還是在二十二歲。漫天大雪,她抱著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一聲一聲,喊著言瀾。 “言瀾……言瀾……”她抽噎出聲,謝子臣拿她沒有辦法,他輕叫著她的名字,想讓她醒過來:“阿嵐,你醒醒?!?/br> “對不起……對不起……”她拼命說著,眼淚不停流下來,謝子臣不由得微微愣住,蔚嵐同他一樣,一直是個善于遮掩情緒的人,如此巨大的情緒起伏,證明她叫著的這個言瀾,該是她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人才對。 “言瀾是誰?”他不由得出聲問她。蔚嵐燒得糊涂了,隱約聽到言瀾問她,言瀾是誰。 “是我的哥哥……”她沙啞開口:“言瀾,你一直,是我哥哥……” 陪著她長大的是他,被家族拋棄時義無反顧幫助她的,是他。饒是親生兄妹的感情,亦不過就是如此了。 謝子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即蔚嵐又激動起來。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這樣用力,她語速極快,仿佛隨時會錯失什么:“你別走,言瀾,別去……別殺陛下……我?guī)湍恪罄硭虑湮也划斄耍┫嗟奈恢梦乙膊灰?,我不當蔚家少家主,我?guī)湍?!?/br> “活下去……” “活下去……”她痛哭出聲來,而謝子臣呆呆看著她,腦中滿是震驚。 大理寺卿? 什么叫做大理寺卿她不當了,她當過大理寺卿嗎? 丞相的位置她不要了,蔚家少家主…… 蔚家是侯府,繼承人都是叫世子,少家主這種說法,都是在世家之中。 謝子臣呆呆看著面前痛哭流涕的人,一時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他是一個重新活過的人,那么蔚嵐呢? 回想起上輩子長信侯府魏華的人生,這個很快就沒落了的侯府,是什么時候改變的? 這個侯府,就是蔚嵐一個人撐起來的,就是因為這個人,才走到了今天。他回來了,但也不該影響到一個與他無關的侯府。 謝子臣自認自己是個聰明人,可回想自己當年來,十二歲是個什么樣子?再聰明,似乎也很難像蔚嵐一樣,策劃著上了戰(zhàn)場,不但打了勝仗,還解決北方官場上各種人際經(jīng)營。 有些才能是天生的,比如對戰(zhàn)場的敏銳度??捎行〇|西,卻是不經(jīng)歷時光打磨,不可能有的,比如做人。 謝子臣回想起自己和蔚嵐的交往,他已經(jīng)是四十歲的人,和王曦們交往的時候,始終是懷著一種看小輩的態(tài)度。可唯獨與蔚嵐,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將她當成了一個對手,一個盟友,一個與自己相當?shù)娜恕?/br> 種種跡象似乎都在肯定著他這個荒謬的想法,他不由得出聲試探:“阿嵐,你是哪國人?” 阿嵐,你是哪國人? 有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 蔚嵐抱著言瀾的尸體,有些茫然。 誰在問她? 她是哪國人?她生于何地,長于何方? “大梁……” 她是大梁第一貴族蔚家的少家主,是大梁最年輕、最優(yōu)秀的丞相。 大梁,她好想回家。 謝子臣聽到這個國家,腦中如有驚雷劈過。 她果然……果然不是當年的魏華! 大梁,這是什么國家?謝子臣腦中拼命回想,卻都發(fā)現(xiàn),他所有認知里,并沒有這樣一個國家。 是啊,如果有的話,蔚嵐早該回去了。她這樣懷念那個地方。 那她在大梁到底是誰呢?是怎樣一個人呢?她和言瀾,又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謝子臣腦海中一時間涌現(xiàn)出無線問題,他突然發(fā)現(xiàn),每一次當他以為自己更靠近蔚嵐一點的時候,就會意識到,自己離她更遙遠起來。 她給他們之間設下的障礙,遠比他想象中,多太多了。 他垂下眼眸,什么話都不想再問,只是繼續(xù)給她擦拭著身體。 而那個人就是在床上反反復復喊一些他不知道的名字,每一次喊,他都覺得心里揪著疼。他理她,真的太遙遠了。 第二天清晨,蔚嵐的高燒終于退了。 她模模糊糊醒過來,便看見謝子臣趴在床邊睡著,他似乎守了她一夜,蔚嵐推了推他,沙啞道:“子臣?!?/br> 謝子臣勉強睜開眼睛,看見蔚嵐,他第一個動作就先探了探蔚嵐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燒退了以后,他還有些不放心,探起身子來,用額頭觸碰著她的額頭。 “我沒事了?!彼郎睾烷_口,輕拍著他的背,算是安撫。謝子臣不敢碰她,他牢記著林夏的話,確認她沒事后,他有些疲憊起身道:“我上朝去了?!?/br> 蔚嵐點點頭,而后道:“言瀾……” “這件事,我回來說?!币灰共幻撸x子臣是真的累了,他連說話都覺得需要疲憊,讓人進來伺候他換著朝服,慢慢道:“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和言瀾的關系,我可以和你一起抗這件事。不過在你想借口之前,你先告訴我,大梁是哪里?!?/br> 他知道了! 蔚嵐猛地抬頭,謝子臣沒有看她的目光,換好朝服,轉身離開。蔚嵐連忙將染墨招進來,立刻道:“長裴何時能來見我?” “奴才立刻安排他來!”染墨看見蔚嵐的模樣,連忙著手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