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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從不曾淡忘。 可夜jiejie卻是不得不為了她,殺了她亦師亦母的師姐,那時她所承受的痛楚,只怕比她這十三年記在心里的,還要厚重沉痛得多。 怪不得…… 怪不得那一天雨下墓前,夜jiejie要對她說:“你要好好的長大?!?/br> 因為她這一條命,來得如此不易。 有淚源源不斷奪眶而出,步生嬌扶住桌角,低頭啞聲問道:“當初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些?” 九千策沉默著沒有說話。 步生嬌卻已經(jīng)懂了,“是不是夜jiejie不讓你告訴我?” “是?!?/br> 七年懵懂,一朝頓悟,原來,曾有一人護她至此。 這風傾樓里,她傷了誰都無所謂,唯獨不能傷了從小便護著她的夜jiejie。 可她卻偏偏背叛了她。 當初樓主告訴她,蟬翼師姐便是夜jiejie親手殺害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動搖過,不是沒有懷疑過。 這疑心起得很快,滅得也很快,像那火光在眨眼間微微一搖,比雨點小,比鴻毛輕,但卻是最為卑劣的,背叛。 便是這一剎的猶疑,才讓她體內(nèi)的媚毒鉆了空子,迅速吞噬了她的神智。 她是罪人。 罪無可赦。 剎那間,負罪之感如巨浪滔天而起,將人吞沒。 這一生她最無法原諒的,便是那個潛藏在心底陰暗角落里,猶疑卑劣的自己。 步生嬌捂住了嘴巴,竭力忍著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九千策說完自己該說的事情,并不準備安慰如此失控自責的步生嬌,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營帳里空落落的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就好像她染了瘟疫時被關(guān)了許久的那間小黑屋。 步生嬌忽然脫力跪倒在地上,動作間一不留神帶翻了身旁的桌椅。 帳外殷十三聽見聲響連忙沖進來,手忙腳亂的抱住這樣梨花帶雨的她,“媳婦兒,媳婦兒,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個面癱木頭欺負你了?” 步生嬌抽抽搭搭的哭得答不上話,殷十三見狀眸色一凜,“你等著,我這就去揍他一頓給你出氣?!?/br> 殷十三說著便要去追九千策,他才站起身來,轉(zhuǎn)身正要走,卻突然被步生嬌牽住了衣角。 殷十三腳步一頓,未及回頭,便聽身后她如困獸嗚咽般的道:“不要走……” 一語細細忽入心頭,殷十三當即轉(zhuǎn)身將步生嬌攬進懷里,拍著她的肩膀低低哄著:“好,我不走,我陪著你?!?/br> 步生嬌埋在他的胸口,揪住他肩頭的衣料,反反復復含著淚道:“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guān)系,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 殷十三耐心安撫著,步生嬌卻沒能止下淚意。 雨落海棠,潤了眸光,紅了雙頰。 落淚成殤,見著這樣的她,殷十三不禁有些手足無措,思慮片刻,他忽然捧著步生嬌的臉頰,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步生嬌驀地靜了下來,就連眼角將落的淚珠也堪堪停住。 殷十三原本沒打算做太多的索取,在他的設想里,他應該等她安靜下來后便退開,再揉揉她的臉頰問一句:“不哭了?” 但他卻低估了他對她的愛意,又高估了他自己的自制力。 步生嬌確實靜了下來沒錯,殷十三卻舍不得離開了。 她難得這般乖巧,他怎么可以就此收手? 這樣的良機千載難逢,應該好好把握才是。 殷十三微合的眼底眸光一沉,貼著步生嬌的唇,忽然撬開了她的齒,義無反顧的闖了進去。 ☆、第章 心跳(下午有二更) 步生嬌被這突來的動靜驚得回了神,她不由微微一顫,殷十三忽然握住了她的肩膀,一個用力將她壓在地上。 步生嬌皺起了眉,抬手去推他的肩膀,又摸到一手的血。于是那顆一直滯留在她眼角的淚珠不知為何突然跌了下來。 她顧忌著他身上的傷,沒敢動彈,他卻越發(fā)的得寸進尺起來。 殷十三吻著她,手掌極不安分的從她胸前一路滑到她的腰間,覆在她的腰帶上。步生嬌一僵,立刻按住他這只罪惡的爪子。 殷十三頓了頓,忽然撐起身體自上而下望著她。 他的眸光很沉,像那暗夜深海,映著她微紅的臉頰。 殷十三反握住步生嬌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那一聲一聲的沉沉心跳便從她的掌心一路傳進心里。 “這里是不是跳得很快?”殷十三問道。 步生嬌怔了怔,半晌,極淡的點了點頭。 “因為這里住著你?!?/br> 步生嬌臉上猛地一熱,又聽見他癡癡的問:“那你呢?你這里……會不會有我?” 言罷,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殷十三便已然伸手探上她的心頭。 步生嬌驚得微微睜大了眼睛。 一室沉默,沉默一剎。 隱約可以聽見燭火搖動的聲響。 跳動,如此清晰。 殷十三忽然低低笑了笑:“好快?!?/br> 步生嬌聽得老臉一紅,心跳又加快幾分,嘴上卻不肯承認,“我才沒有……” 殷十三并不在意她這樣徒勞無力的辯解,俯下身來細細的咬著她的頸側(cè),又要去扯她的腰帶。 步生嬌心里一慌,偏過了頭避開他那樣灼熱的吻,喚道:“殷十三!” “嗯……?”殷十三模糊應著,動作卻不停,扯散了她的腰帶,又伸手從她的上衣角里探了進去。他那長著薄繭的guntang手掌刮擦在她腰上的肌膚,癢得厲害。 步生嬌顫了顫,咬牙用力按住他這只不聽話的手掌,道:“你肩膀上的傷再不上藥,會留下病根的?!?/br> “唔……不差這么一時半會兒……” 說著,殷十三從她的腰上撫到她的背后,又沿著她的脊梁骨一節(jié)一節(jié)探了上去。 她的上衣被他一點一點掀起來,露出一片凝脂般的肌膚,依稀可見他昨日肆虐過后的點點紅痕。 步生嬌不由一縮,心里咬牙切齒的在想這家伙若是發(fā)起瘋來,哪里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結(jié)束得了的? 她第三次按住殷十三的手臂,垂眸低聲道:“別鬧……乖……” 大約是那一聲“乖”的殺傷力太大,殷十三xiele氣,卻又猶有幾分不甘的咬了咬她的頸窩,賴著她可憐巴巴的道:“我不想讓別人給我上藥?!?/br> 步生嬌癢得縮了縮,按住他湊過來的腦袋,說得很輕:“你去拿藥箱來,我?guī)湍恪?/br> “真的?”殷十三的語調(diào)上揚起來,像是某種毛茸茸的犬類動物正歡喜的搖著尾巴。 步生嬌的臉色不由又是一紅,輕輕點了點頭,“……嗯?!?/br> 殷十三一高興,忽然扳過她的腦袋重重親了一口,“媳婦兒,你果然還是心疼我的?!?/br> 步生嬌被他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