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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安王出事受驚過度,一尸兩命。 華貴妃傷心過度,不久也隨著去了。 四皇子寧王生母即為如今的宇文貴妃,定國侯宇文景嫡親的meimei,宇文貴妃圣寵優(yōu)渥,本已漸漸敗落的定國侯一門因著貴妃娘娘榮光無限,整個京城鮮有人敢攖其鋒芒。 宇文璇便是宇文景的嫡長女,京中人都在傳說宇文璇一到年紀就會入主寧王府,成為寧王妃。 能讓宇文璇帶信的必然是與她比較親近,且經常見面的男子,她的兄弟或堂兄弟之流,排除已經娶妻訂親的、年紀小的、名頭不好的以及庶出的,便只剩了宇文璇嫡親的二哥宇文瑋。 041 懷疑對象 葉青殊越看越覺得像,宇文瑋出身外戚,還是風光無兩的外戚,父親定然不會同意這樣一門親事,所以長姐才會鋌而走險,與外男私相授受。 葉青殊盯著宇文瑋三字半天,吩咐,“去沁蘭苑”。 進了沁蘭苑,葉青殊遠遠就看見支其華穿著一件家常的天青色繭綢道袍坐在院子里,面前擺著一張棋盤,夕陽將他整個人都籠成了暖紅色,讓人一見便心生暖意。 葉青殊不由加快步子,“表哥”。 支其華抬起頭微微一笑,“阿殊來了”。 葉青殊走到他對面坐下,“表哥在打棋譜?” 支其華嗯了一聲,“阿殊可是有什么事?” 葉青殊搖頭,“來與表哥說說話,表哥,我陪你下棋吧?” 支其華挑眉,“阿殊什么時候也喜歡下棋了?” 葉青殊一貫的一本正經的認真開口,“不喜歡也可以陪表哥下”。 葉守義頗善棋道,上輩子葉青殊為討他歡心,曾下過苦功學,葉守義見她想學,時時指點,因此她的棋下的相當不錯,只那都是日后的事了,她不敢現在就在支其華面前表露出來,胡亂下著,不一會便被支其華殺的一敗涂地。 支其華笑吟吟將棋子往瑪瑙小壇中撿,棋子相擊,發(fā)出叮叮的悅耳聲響,“阿殊心不在焉的,是有心事?” 葉青殊點頭,“不過我不能和表哥說”。 支其華失笑,“怎么?表哥幫不上忙?” 葉青殊悵然嘆了口氣,如果有支其華幫忙,事情會簡單很多,可事關長姐的閨譽,她又豈能魯莽,一不小心,就會害了長姐一輩子。 “看到阿殊這樣,我倒是想起一句詩來”。 “什么詩?” 支其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忍笑,“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就是嘲笑她裝腔作勢,裝模作樣了! 葉青殊炸毛,“我才沒有,我是真的愁!” 她都快愁死了好不好!原本她以為是外面的人陷害長姐,長姐身邊的人背叛長姐,結果竟然長姐本身也有問題,真是內憂外患! “好好,阿殊是真的愁,真的愁——”支其華說著說著,忍不住噴笑出聲,肩膀不停聳動著。 葉青殊從來不知道支其華取笑起人來比支其意還讓人恨的牙癢癢,恨恨瞪著支其華半晌,終是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伺候的石筆、石硯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只芳草一派的面無表情,有些猶豫該不該開口打斷自家姑娘難得的開心。 “哎喲,不行了,不能笑了,肚子疼——” 都笑的肚子疼了,那是不能再笑了,芳草遂板正開口,“姑娘,太太來了”。 葉青殊訝然轉頭,果然見支氏站在青石小徑上靜靜看著自己,臉色,有些復雜—— 這些日子來,支氏雖比之前活死人的模樣好了一些,可也好不了多少,最多就是多說了幾句話,可她現在竟然親自到了外院,一貫冰冷的臉上也有了表情…… 葉青殊心中怪異,與同樣止了笑的支其華一起上前見禮,問道,“母親怎的來了?” “來尋你,我們該回府了”。 葉青殊心中怪異感更甚,她們早就說好了要等到東宮賞花宴后再回葉府,怎么突然說要走。 而且就算要走,支氏也沒必要親自來找她。 “可明明說好了要多住些日子的,而且長姐還要跟舅母一起去東宮”。 “到那一天早些出發(fā)就是”。 支氏面色淡淡的,語氣卻極堅決,葉青殊一時猜不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只不管怎么樣,她這時候都不能走,回了葉府就沒這么自由,而且她在葉府一點根基都沒有,說不定就讓人鉆了空子,到時候后悔就來不及了! “母親——” 支氏轉過身,這是一定要走了,葉青殊靈機一動,“六meimei還病著,根本走不了!” 支氏動作一頓,葉青殊再接再厲,扯著支氏的袖子央求道,“母親,我不想回去,長姐也不想回去,母親就多住些日子吧,我保證,等東宮賞花宴結束就隨母親回去,我保證!” 支氏沒有說話,只低頭看向葉青殊扯著自己袖子的手,這是她第一次觸碰自己,然而她眼前卻控制不住的浮現出那天葉青殊挽著舒氏的胳膊靠在她身上的親昵模樣…… 葉青殊卻誤會了支氏的意思,訕訕放開了手,支氏眸色微暗,點了點頭,抬腳離去。 葉青殊擰起眉頭,她知道支氏這是同意,只支氏怎會突然來了這一出?難道是長姐那邊? 葉青殊一想到這就再也站不住,匆匆跟支其華說了一聲,快步離開,支其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目光悠遠,幾乎空寂。 石硯瞧著有些害怕,猶豫開口,“大爺——” 支其華收回目光,“回去吧”。 聲音中的疲倦一聽可知,石硯趕緊推著他往回走,徐太醫(yī)可是吩咐了,大爺不可過于勞累…… …… …… 支氏身邊有刀嬤嬤,葉青殊根本插不進去手,探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借著去葉青靈那學琴的機會,探了葉青靈的話,發(fā)現她根本不知道支氏突然要回去的事,越發(fā)疑惑起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她雖疑惑,卻也只能派人盯著,暫時根本做不了什么。 葉青宜晚上果然起了燒,葉青殊撥了幾個丫鬟照料著,便置之不理,倒是舒氏來瞧了一回,畢竟葉青宜是在支國公府落的水,不管實情如何,禮數總要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