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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蔣一清又有點不解,“你直接找個什么理由去找她聊聊天不就好了?” 蔣一澈十分慎重地搖了搖頭,“如果她男朋友跟她并沒有問題的話,我不想做主動sao擾她的第三者。” 蔣一清吐吐舌頭,“搞這么復雜。要不我直接問她好了?!?/br> “你覺得她會說嗎?”蔣一澈已經(jīng)有點急了。 “……也是。那你問她就會說了嗎?” “我不會問她是不是被家暴。” “那你怎么問?” 蔣一澈聳聳肩,“沒想好?!?/br> “反正就是你讓我給你借本書,但是我太懶了不想去,就拜托她幫你去拍一下里面的內(nèi)容,然后發(fā)給你,這樣就算你們有個正當?shù)睦碛烧f話了,一來二去的,你就好跟她聊下去了,是不是?” 他點點頭。 蔣一清簡直要翻白眼。她記憶中的蔣一澈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孩子用過這么迂回的方式,還把偷懶的鍋扣在她頭上,還說什么不想主動sao擾人家,騙誰啊,明明就是找借口想跟陸晚云聊天…… “好好?!笔Y一清無力地點點頭,“為了你……你把書名再給我看一眼……中華……第三第四個字是什么字?” 蔣一澈的臉愈發(fā)黑下去。 “……我等下自己查好了?!笔Y一清對著屏幕上的書名拍了張照,研究了一下這個很長的名字又問:“你為什么要看家具構(gòu)造的書?” “上次在書店無意當中看到的,只是買來看看圖。” 關(guān)掉視頻前,蔣一清有些小心地比劃道:“我有一樣東西要發(fā)給你。” 蔣一澈點點頭。 蔣一清把晚上錄的陸晚云唱歌的視頻發(fā)了過去。 視頻很短,只有一分多種,她盯著蔣一澈看完了它。 視頻里的陸晚云在唱這首歌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眼神有些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從頭到尾蔣一澈的臉色都無比平靜,看完了就默默地放下手機,完全沒有要問這是什么歌的意思。 “對不起……”她的手漸漸垂下來。她知道他喜歡陸晚云,更知道他其實對陸晚云最大的優(yōu)點一無所知,而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她會說這句話,照例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 “哥哥。”蔣一清又鼓起勇氣問,“上周你去的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他沉吟了片刻,“當時聽覺神經(jīng)受損嚴重,現(xiàn)在又過了太久,做什么都沒用。” “哦……”蔣一清垂下頭去。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事實上蔣一澈肯去檢查,她已經(jīng)挺開心的了。 “我去工作了。最近事情特別多?!笔Y一澈在視頻那頭跟她告別。 她知道他不想跟她再討論這個話題了,也只好點了點頭。 令蔣一清始料未及的是,一向十分樂于助人的陸晚云忽然掉鏈子了。她去了圖書館,拍了這本書的許多內(nèi)頁,卻無論如何不愿意自己發(fā)給蔣一澈。 “你發(fā)吧,不要讓你哥哥覺得你偷懶,找我?guī)湍闳サ??!标懲碓瓢l(fā)給蔣一清的微信消息里最后還帶了個笑臉。 蔣一清一點也笑不起來,“那怎么好意思啦,我怎么能把你的功勞據(jù)為己有?!?/br> “不要緊的?!标懲碓七€是堅持,“圖書館離我單位那么近,只是順路去一下。這么小一件事情怎么好邀功。別讓你哥哥有心理負擔,又要謝我半天?!?/br> 蔣一清覺得她說的似乎有點兒道理,但是又隱隱約約覺得其實她只是不想自己跟蔣一澈聯(lián)系。 至于她為什么不想跟蔣一澈聯(lián)系,蔣一清就有點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她只好沮喪地接收了陸晚云發(fā)過來的郵件,悶悶不樂地轉(zhuǎn)發(fā)給了蔣一澈。 蔣一澈對于陸晚云的表現(xiàn)也是一愣,他雖然沒有表示什么,但蔣一清已經(jīng)感應到了他極其低落的情緒。 “那……那件事怎么辦?”他在視頻那頭第一件關(guān)心的事情卻還是他們失敗的計劃。 蔣一清咬咬嘴唇,“只能我下次直接問她了?!?/br> 蔣一澈點點頭,隨即有些落寞地笑了,“你不要怪她,可能是我……事情太多,讓她覺得煩?!?/br> 蔣一清搖搖頭,極力地安慰他:“哥哥,她認識的你并不是真的你。她不知道你多努力才能有今天的一切,她不知道你網(wǎng)球打得超級好,她也不知道你……” 蔣一澈抬起手打斷了她,“她不會知道這些了。” “你……” “她的世界跟我的世界本來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后也不會有了?!笔Y一澈收回手,深深地看了蔣一清一眼。 看他如此冷靜清醒的表情,蔣一清愈發(fā)難過起來。 她草草地掛斷了視頻,盯著已經(jīng)暗掉的屏幕,遲遲沒有動作。 虧她還以為那首是陸晚云唱給蔣一澈的,原來她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蔣一清氣鼓鼓地扔開iPad倒在床上。 是她自己不好,她一開始就不應該試圖說服蔣一澈留在上海,更不應該讓陸晚云帶他去看什么房子,她覺得陸晚云人好心細,才敢把自己哥哥交給她的,沒想到卻傷害了他。 還好他現(xiàn)在回去了。 ☆、7-蔣一清-4 可能是蔣一清的低氣壓太明顯,方任那天一看到她就問:“寶寶你怎么不開心了?我欠你的錢不是都還你了嗎?還是誰欺負你了?” “沒有人欺負我?!笔Y一清撇撇嘴,“是我哥哥……” “他怎么了?”方任很關(guān)心地問,“不是回美國了嗎?那邊碰到什么麻煩了?” “不是的……”蔣一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蔣一澈和陸晚云這一系列事跟他說了。 “家暴?不可能吧?”方任聽完,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上次陸晚云的男朋友不是還幫我打電話找過派出所的人嗎?他應該人挺好的吧?” “可是我們都沒有見過他啊。誰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蔣一清說。 方任又琢磨了一下,“這樣吧,我那兒的游泳池剛整修好,要開業(yè)了,你約陸晚云去游次泳,看看她身上有沒有淤青啊傷疤啊之類的,不就行了?一次不行就多約幾次,這種事情瞞不住的?!?/br> 蔣一清猶豫了,“我不太會游泳啊,也不知道陸晚云會不會。”但是想到這是蔣一澈交給她的任務,就覺得自己硬著頭皮也要完成,“要不我問問她好了?!?/br> 她說自己一個人去游泳太無聊,想找個人一起,陸晚云便立刻答應了。 她們兩個人都是上午有時間,就約了一大早趁人少的時候在健身房碰頭。 蔣一清換衣服比較慢,等她穿戴好到泳池邊時,陸晚云已經(jīng)站在岸邊做完熱身了。 陸晚云是那種全身都白到發(fā)光的,穿著一身淺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