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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吧……哈哈哈哈……” 田澄又羞又惱,站起來拿著包就要走,可是這回秦書反應(yīng)過來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輕輕一帶,就把她帶到了自己床上坐著。 “你……”田澄失去了平衡,手在空中胡亂夠著,想找什么東西抓一下。 他一只手還扎著吊針,只用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接著就埋下頭來,嘴唇直接貼在了她的頸側(cè)。 他的唇在夏夜里都還是那么涼,田澄整個人像被凍僵了一樣,頓時定住了。 他啟開雙唇,微微探出舌頭來舔了一下她的皮膚,她則像觸電一樣全身顫抖了一下。 秦書松開了雙唇,只是用那只可以活動的手摟緊她腰,貼在她耳邊輕聲地說:“田澄……你這么緊張我……我很高興……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緊張我了?!?/br> 說完,他便長嘆一聲,把臉埋在了她的頸窩里,蹭了蹭,就不再動了。 這句話大概是田澄認識他以來,他說的最認真的一句話了。 她心一軟,就抬手抱住了他,揉了揉他頭發(fā)。 算了,就陪他這么一晚好了。 算了,就當救死扶傷好了。 后來,一晚就變成了很多晚。救死扶傷也變成了愛不釋手。 ☆、6-陸晚云-1 蔣一澈回美國的當天晚上,陸晚云就夢見了他。 夢中他們似乎是在一座森林里,時間分不清是傍晚還是清晨,樹影朦朧,叢林間飄散著大團大團霧氣。光線昏暗,他們倆面對面坐在泥地上,沒有說話,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拿手機聊天。 但是陸晚云分明是在跟他交流,知道他在念“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br> 而她應(yīng)他,“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夢里的她也意識到如此矯情的場景不會是真的,蔣一澈肯定連柳永是誰都不知道。 但她不想醒來,一個勁地告訴自己要接著夢下去,因為她想聽清楚他的聲音。 可事與愿違,她還是很快醒過來,夢里他的聲音她根本不記得,甚至連在夢里是不是聽見了他的聲音都想不起來。 陸晚云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發(fā)了會兒呆,起身下床喝了一杯涼水,順便看了眼手機,凌晨三點十八分。 她順手打開了微信的聊天記錄,蔣一澈給她發(fā)的最后一條消息還是一個星期前: “對不起,今天是我冒犯了你。但是如果可以重來,我還是會想吻你。對不起?!?/br> 那是陸晚云第一次沒有回復(fù)他的消息,因為她不想撒謊。 如果要說實話的話,她應(yīng)該說:“你不用對不起,我很高興,很受寵若驚。躲開你只是因為我不是單身。對不起。” 然后他們就沒有聯(lián)系過,他回去的消息,她還是在蔣一清的朋友圈里看到的。蔣一清晚上送他去機場,兩個人在安檢口拍了一張合照。 他回去本來就是理所應(yīng)當?shù)?,而他走了,她才終于如釋重負。 再跟他相處下去,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保留那天逃開他吻的勇氣。 “如果可以重來,我還是會想吻你?!?/br> 我也是啊。 她對著黑暗的空氣輕聲說。 四周的墻壁如同一個沉著冷靜的守秘者,默默地將她這句話吸了進去。 窗外一個炸雷轟隆隆地滾過,暴雨緊接著就瓢潑一般地倒了下來,仿佛想要把整個世界都吞噬在黑暗潮濕里。 田澄收到了高正銘那個“十分有錢的”融媒體平臺的offer,搬家到上海時,陸晚云陪她上上下下跑了三次才把家當都搬上樓。 她租的房子是公司旁邊的酒店式公寓,租金不菲,面積不大。 “我這里不能燒煤氣做飯哦?!碧锍我贿呎硪路贿厡﹃懲碓普f,“以后只能去你家蹭飯了?!?/br> 陸晚云笑笑,“好啊,隨時歡迎。不過你來上海工作,去同里找秦書可就沒那么近了,他沒有意見嗎?” “他有什么意見。我本來就是為了躲他才來上海的?!碧锍魏咭宦暋?/br> “那不知道是誰,上次人家一生病就飛奔過去啊?”陸晚云笑。 “那是特殊情況?!?/br> “那萬一以后再有特殊情況怎么辦?”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碧锍捂移ばδ樀卣f,“戒毒也得有個戒斷過程嘛。我先降低見他的頻率,原來是每周都見,現(xiàn)在已經(jīng)降到了一個月見一次,慢慢地我就可以不見他了嘛?!?/br> 陸晚云看田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搖搖頭走到陽臺上,替田澄把她帶來的薄被子打開曬太陽。 “晚云。”田澄出來幫她忙,“晚上請你吃飯?!?/br> “那當然了啊,我犧牲了一整個周日幫你搬家哎?!?/br> 田澄有點扭捏地又問:“那個什么……你要不要把高總叫上???畢竟他以后是我大領(lǐng)導(dǎo)……” 陸晚云說,“我可以幫你叫,但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空?!?/br> 田澄嘿嘿一笑,“那你打個電話給他?” 陸晚云答應(yīng)了。 電話沒有人接聽,一直響到自動掛斷。 陸晚云琢磨了一下,“他可能在健身房。過一會兒再打。” 田澄有點惴惴不安地看著她,“你說,高正銘不會是感應(yīng)到我在邊上才不接電話的吧?”想了想又說,“但是我當年說他可沒說錯啊,他得承認事實啊?!?/br> 陸晚云失笑,“你夠了你,他哪有這種感應(yīng)能力啊?再說了,我相信他會公私分明的,工作的時候不會對你有成見的,不然也不會把你招進去了啊?!?/br> “那倒也是。而且他跟我差著好幾級呢,我又不向他匯報??丛阱X的份上我也能忍他了?!彼煊驳睾吡艘宦?。 一直到天擦黑,陸晚云才收到高正銘的回電。 原來他早上出去開會,在高架上出了車禍,所幸不是很嚴重,只是左手臂骨折了。當時他跟助理兩個人在車上,助理處理了車子和保險的事情,他則自己去了醫(yī)院打了石膏,這會兒已經(jīng)折騰完回到家了。 “你怎么不早點打電話給我?”陸晚云有點生氣。 “知道你今天要幫田澄搬家?!彼陔娫捘穷^笑得略顯虛弱,“也沒什么大事,不要緊的?!?/br> 陸晚云皺起眉頭,“那我現(xiàn)在去看你?” “好的?!彼f,“不過我吃了止疼藥,有點迷迷糊糊的?!?/br> “要不要給你帶點晚飯過去?” “暫時不餓,你人過來就好了。”他在病中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樣理智。 陸晚云掛了電話,匆匆跟田澄解釋了一下。 田澄沖她揮揮手,“那你快去吧,別管我了?!?/br> “嗯?!标懲碓颇弥鸵庾?,“對了,你星期一上班的時候可別把這事說出去?!?/br> “知道了知道了,我第一天上班,能跟誰說啊?!碧锍伟阉T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