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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5-田澄-4 田澄騰地站起來說:“警察同志,今天下午太感謝你了?!?/br> 警察同志沖她笑,紅唇白牙,笑得像偉光正的美國隊長:“不用謝,咱們交個朋友吧,我叫袁野?!?/br> 晚上她住在陸晚云家,兩個人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晚云?!碧锍蜗瘸雎?。 “???” “你知道我最喜歡秦書什么嗎?” “長得帥吧?!?/br> “切。才不是呢?!碧锍闻乃幌拢拔揖拖矚g跟他在一起那種不念過去,不問將來的感覺??吹剿囊凰查g,就覺得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br> 陸晚云發(fā)出一聲悶悶的低笑,接著又幽幽地說:“我倒是也想知道那種不顧一切喜歡一個人的感覺?!?/br> “就是……你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想往他身上撲過去,恨不得跟他一起融化掉,就可以不分彼此了?!碧锍闻γ枋稣f。 陸晚云想了想,“……沒試過。” 田澄問:“你不喜歡高總嗎?” 陸晚云猶豫了一下,“喜歡吧,可是我跟高正銘,從來都沒有那么純粹。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他當時不是我的領導,現(xiàn)在不是高總,我還會不會喜歡他?” “可是沒有如果,是不是?” 陸晚云點點頭。 田澄又說:“其實有沒有真心喜歡又有什么要緊呢?你知道……跟那誰離婚以后,我就不想再琢磨什么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童話了。真心愛一個人,就是把刀送到他手上,等著他來捅你?!?/br> 陸晚云轉過來對著她,柔聲說:“別這么想,好男人會有的。會家暴的男人還是少的,你原來只是運氣不好,現(xiàn)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田澄點點頭,轉過身去縮成一團,兩行眼淚緩緩地沒入枕頭里。 田澄回去以后沒幾天就接到了offer,工資是她現(xiàn)在的兩倍還多,她立刻就把高正銘三個字帶來的糾結給扔一邊了,神清氣爽地去辭職,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揮一揮衣袖告別過去,滿血復活了。但是當天半夜,她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阿姨,講著一口本地話,田澄反應了一下,才明白給她打電話的居然是秦書的房東太太。 “田小姐啊,不是我見死不救哦,但是秦先生忽然就暈倒了呀!還是我和我老頭子把他送到醫(yī)院的呀!” “什么?暈倒了?怎么回事?”田澄皺眉。 “哦喲,我們老太婆不懂的呀!醫(yī)生說了半天呢!秦先生在吊鹽水,睡著了呀!” 這位房東太太前言不搭后語,田澄被她搞得又急又火,“那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有危險嗎?” “不曉得呀!醫(yī)生沒有說呀!就知道問我們要錢,一要就是一萬塊呀!我們哪里來那么多錢的???秦先生又一直昏倒著,沒有人給他繳費不行的呀!” 田澄這下明白了,房東太太是讓她給秦書交住院費去的。 她本來想說自己跟秦書沒有關系,讓房東先墊上錢,或者干脆她先給老太太轉點錢過去,但終究心軟了一下,覺得跟這個老太太扯皮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還是過去一趟算了。 畢竟人命關天,她要是真不過去,明天說不定秦書就上社會新聞了。 “一外地租客突發(fā)疾病,因無人繳納搶救費用于昨夜在同里鎮(zhèn)醫(yī)院不治身亡,具體詳情仍在調查中?!?/br> 田澄一邊開車,一邊被自己發(fā)散的職業(yè)思維嚇到了,情不自禁地就把油門越踩越兇。 鎮(zhèn)醫(yī)院規(guī)模很小,又是半夜了,幾乎沒有人,田澄匆匆停好車跑進急診室,一眼就看見秦書一個人躺在角落的病床上,房東太太根本不見蹤影。 他蓋著醫(yī)院顏色模糊的薄被,臉沖著墻,手上扎著吊針,頭頂有瓶透明的液體在靜靜流淌。 田澄愣了愣,決定先去找醫(yī)生問問情況。 剛走一步,忽然有個沙啞的聲音叫她:“小橙子?” 她站定,認命一般地扭頭往床上看過去。 秦書從被子里露出一個腦袋,頭發(fā)亂得像個鳥窩,黑眼圈的尺寸已經超過了眼睛本身。 “你醒了?”田澄站得遠遠的,“你房東給我打電話,說你進醫(yī)院了,讓我來給你交錢?!?/br> 她語氣十分僵硬,匯報公事一般解釋自己來的目的。 “???我剛才醒了已經交過了?!鼻貢灿行┗杌璩脸恋模胺繓|……好像剛才就回去了?!?/br> 田澄看著他俊朗的眉眼和一臉的病容,止不住有點心酸地咬住了嘴唇。 “我沒事,就是忘了吃飯,低血糖了。你別擔心啊。”他還虛弱地沖她笑了一下,田澄一下子就被他熟悉又陌生的笑容擊中了,眼眶都紅了。 從上次云南回來,他便識相了,再也沒有找過她,現(xiàn)在這笑容看起來都有些不習慣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著這人的道了。 她收斂心神,一本正經地說:“沒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br> 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見他異常沙啞的聲音,異常溫柔地說:“田澄,對不起?!?/br> 她被那三個字死死地定在原地,一步也走不了。 秦書頗為艱難地坐起身,似乎還想對她說什么,卻只是動了動干裂的嘴唇,繼而默默向她伸出一只手。 田澄忍住了沒有去握他的手,卻沒忍住走到他面前,賭氣一般地把自己的包摔在他床上。 秦書難得的仍是一臉嚴肅,眉頭微皺,不知道是難受還是發(fā)愁。 “還有……”他醞釀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說:“謝謝你來看我啊。” “誰……”田澄剛說一個字,就被他豎起一根手指制止了。 “你半夜沒化妝都那么好看?!彼苷浀卣f。 田澄氣得都笑了,笑完了一屁股坐在他床邊的一把小椅子上,遲遲說不出話來。 秦書把那只手往床外又伸了伸,似乎很想抓住她,田澄偏靠在椅子背上,翹起椅子的兩條前腿,整個人向后倒,遠遠離開他的控制范圍。 他只好訕訕地把手收回來,垂頭喪氣地看著自己的被子。 田澄很想走,但是無奈就是覺得屁股被強力膠黏在了椅子上似的,一點兒也站不起來。 她見秦書沒有在看她,便抬頭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 幾個星期不見,他又瘦了,感覺她徒手就能把他折成兩段。 “我說……”田澄忽然開口,“你這家伙,不會是因為自己快死了,才各種要求我不要愛上你吧?” 秦書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她。 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猜中了,心跳頓時加速起來,沒想到下一秒這個病人就開始大笑不止。 “哎喲……小橙子你……”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言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