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不遠處的林更等人得虧是修仙人,知曉避雨之術,否則這一下還真得淋成叫花雞。 皎月的肚皮被他頭上兩只犄角弄得有些疼,又因為他這反應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唇,伸手將他腦袋挖出來:“殊墨,你醒醒,外面有人呢。” “……” “殊墨?” “……” 皎月又喊了好幾遍,他才不太耐煩地睜開眼,眼里一片迷蒙,仿佛寫著兩句話:我是誰?我在哪兒? 這反應看得皎月腦子里一陣放白光。 回過神來又連忙去拍了拍他的臉,說道:“旁邊有修仙人,他們好像可以幫你療傷……” 聽到‘修仙人’三個字,殊墨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緊接著他就翻身起來,身形一閃,便游向不遠處,身形竄上水面。 殊墨環(huán)視著闕千等人,微微蹙眉:“修為看著還不錯……你是何人?” 闕千笑道:“貧道乃昆侖仙門外門弟子傳功長老闕千。” 殊墨:“你名字真長?!?/br> 闕千:“……” 殊墨沒提療傷之事,只將人打量片刻后便問:“我是殊墨,正好要去昆侖虛,不過傷重在身難以長途跋涉,前輩可愿相助一程?” 闕千聞言,微微點頭:“正好順路?!?/br> 殊墨問:“你想要什么?” 闕千微微一頓,笑道:“先前因你指點,我名下數名弟子才得意安全,眼下帶你……” “場面話隨便說說就行了?!笔饽址髁艘幌律⒃谘矍暗念^發(fā)和臉上的水,打斷闕千的話,“我有求于你,你與我換取報酬并不奇怪,我看得到你眼里的貪婪。” 說白了就是:別裝了,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闕千:“……” 皎月游過來,聽見殊墨的話,不由專注地盯著闕千看了好半晌……完全看不出貪婪。 她想,殊墨以前說她慧眼糊了稀泥的話,可能不是隨便說說的。 闕千看著殊墨,微微笑道:“道友此言差矣,我等仙門之人,修的便是善行善事,又怎會輕易貪圖便宜。” 殊墨挑眉,沒急著回答。 果不其然,下一刻,闕千的元神傳音便落入了他腦海之中,語氣不見怒憤,反倒帶著淡淡的笑意:“此事之后再說,道友以為如何?” “可以?!?/br> 殊墨笑了,而后側身往旁邊閃現,帶著皎月竄出水面。 而與此同時,籠罩著整座山坡的水位忽然隨之消失,而殊墨的魚身也化作雙腿,黑色的鮫綃下擺垂落在腳邊,□□的腳背上,黑色的紋路越發(fā)暗沉。 ☆、第27章 變化 在水面消失的那一瞬,兩人的腳也落在了地面上。 落地之后,他便對闕千微微抬手,笑道:“勞煩了?!?/br> “舉手之勞?!?/br> 闕千輕笑著說完,目光又落在皎月身上,笑道:“不知這位小姑娘如何稱呼?” “皎月?!?/br> 闕千點頭,隨即抬手一揮,便請出一柄靈劍,對二人示意道:“皎月姑娘,殊墨道友,咱們這邊走吧?!?/br> 皎月還沒看過御劍飛行,見著這靈劍,一時還不知該如何反應,好在殊墨牽了她一把,帶著她抬腳跨了上去。 闕千緊隨其后,之后便是林更等弟子陸續(xù)上來。 等到靈劍一飛沖天之后,皎月就不由小聲問殊墨:“修仙人會的法術是不是很多?” 話音落下,闕千與林更等一眾仙門弟子皆揚了揚眉,似是意外,但欲言又止。 皎月察覺到他們的視線,微怔片刻之后,就下意識往殊墨身邊蹭了蹭。 殊墨目光從她身上滑過,笑了笑,隨即側身與眾人笑道:“皎月第一次來人間,對海族之外的諸多事物還不甚了解,若是有何冒犯,還請諸位見諒?!?/br> “不妨事不妨事?!?/br> 林更等人本也只是好奇鮫族身為比人族更有靈性的族群,怎么會對修仙法術這類事物好奇,聽完殊墨的話,頓時了然,連忙笑道:“也是我等無禮了。” 殊墨收回目光,這才看向皎月,說道:“修仙人術法確實繁多,大到毀天滅地,小到舉手之勞,只是言語還道之不盡,你若有興趣,可多看看,鮫人天生就具有遠超凡人的靈根靈性,學起來比較容易?!?/br> 皎月一愣,隨即明知故問:“學來有什么用?” 殊墨反問:“你想有什么用?” 皎月對對法術的興趣不大,她只會一些鮫人天生就會的東西,比如織鮫綃,比如唱歌魅魂。 但自從上陸之后,她就發(fā)現法術的重要性,已經遠高于她曾經對雙翼的嫌惡。 如果她有那什么能毀天滅地之能的法術的話,殊墨或許就不用受傷。 不過現在事兒已經發(fā)生,殊墨也已經受傷,再說這話就有些馬后炮也很沒用了……皎月絞盡腦汁,然后胡說八道:“比如能讓你愛上我之類的法術?!?/br> 殊墨:“……” 你還真是對讓我愛你這種事孜孜不倦啊! 殊墨嘖了一聲,搖頭道:“其實這種法術也不是沒有?!?/br> 皎月一愣,隨即眼睛就亮了起來:追問:“嗯?叫什么?” 殊墨皺眉想了許久,才道:“好像是勾魂攝魄之類的……若是修成的話,可將我的意識攝入你的思想之中,你讓我如何,我便如何……不過我的意識應該不是你能攝取的,基本可以取消這個假設?!?/br> “……” 說了跟沒說似的。 皎月撇嘴,“都不是你自己的想法,攝來有個鳥用。” 殊墨笑。 過了會兒,他忽然又道:“不過話雖如此,但偏偏有人固執(zhí)至此,到頭來得不償失,追悔莫及……你這腦子能有自己的覺悟實在是了不得,很不錯。” 皎月嘴角抽搐:“……你一定要罵我罵得這么不明顯?!” 殊墨笑:“我這是在夸你?!?/br> 皎月:“呵呵……” 信你才有鬼。 皎月皮笑rou不笑,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只問:“你剛是在說誰固執(zhí)呢?表情都變了?!?/br> 殊墨輕聲道:“是我母親?!?/br> 皎月一怔,“你之前就說要去找你的父親,是因為你母親?” 殊墨搖頭。 “那是為什么?” “很奇怪的感覺。”殊墨道:“我的血脈把我母親的生機耗盡,生下我就死了,偏偏種族天性所致,我繼承了一些她和我父親的記憶……我活不了多長,找他,只是因為想知道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br> 未成年之前,他其實想過很多次自己的父親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才會讓他母親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留下他這個危險的血脈。 他也會想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母親才會為了讓他能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