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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乏了?!?/br>見我已是一副逐客的姿態(tài),李振睿也只好嘆了口氣緩緩地離開了。而我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卻始終無法入睡。腦海中的思緒太多,令我有些煩悶。李振睿的過去是我永遠(yuǎn)無法涉足的曾經(jīng),沖開那一重桎梏實在太難。而如今還有了上官溫雅和梨園的那些少年,我與李振睿已不再是單純的我和他。若我接納他,是否歷史會重演?若我遠(yuǎn)離他,是否真的能放下?進(jìn)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恩斷義絕,進(jìn)退之間無所適從。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不知何時,我朦朧中醒來,一看外面,天色已暗。蝶衣還在我房前,見房中的燈亮了,試探著問道,“君上你醒了?”“你還沒睡嗎?”我穿戴好衣衫,喚她進(jìn)來。“君上都沒用晚膳,夜里一定會餓,所以奴婢準(zhǔn)備著呢?!钡滦Φ?。然后她又出去吩咐了一聲,不一會兒下人們便魚貫而入,逐一擺好了菜肴。我讓他們都回去歇息,只留了蝶衣陪我一道用膳。自下午回來睡到半夜,肚子確實已咕咕叫了,我三兩下吃掉了面前的菜肴,吃驚得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胃口好得出奇。蝶衣也很是欣慰地收拾了一下,欲服侍我洗漱。我擺了擺手,“剛睡醒,不如出去走走消消食吧?!?/br>蝶衣點點頭,又猶疑道,“只是現(xiàn)下夜深了,君上要多穿點。”“好。”蝶衣為我披上了件內(nèi)絨的風(fēng)衣,又叫了兩個侍衛(wèi)跟著我,才放心我出門。其實我亦只是興之所至,但在今日這樣的月光下,內(nèi)心也比以往平和得多。我本是打算在閣中逛一逛的,但夜里閣中漆黑一片,又有水,并不安全,只好出了南山閣,在僻靜的宮道上閑走。路過上官溫雅的寢宮,內(nèi)殿燈火通明,卻無人值守。鬼使神差的,我吩咐了侍衛(wèi)留在門外,推開門便走了進(jìn)去。若我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我寧可一輩子都不曾踏足。殿中靜悄悄的,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一絲細(xì)微的異樣的聲音,讓我疑竇頓起。心跳有些加速,不知是莫名的好奇還是隱隱的不安。我加快了幾步來到上官溫雅的寢房外。又向前走了幾步,門未關(guān),甚至可以說是大大地敞開著,但里面的場景卻令我腦中一片空白。李振睿正壓在上官溫雅身上,兩人衣衫褪盡,身體交纏,揮汗如雨,早已忘了周遭的一切。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無法想象。無力地靠在門前的大樹上,我痛苦地閉上了眼。周遭的空氣仿佛被盡數(shù)抽去,讓我難以呼吸。我最不愿意見到的一幕還是發(fā)生了,而且是以如此突然和措手不及的方式出現(xiàn)。我手腳冰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流向了腦中,頭痛欲呲。咳嗽一聲又一聲壓制不住。蝶衣在一邊焦急地拍著我的背,似在說著什么,緊接著是凌亂的腳步聲,面前似乎站了好些人。但是我咳得實在沒有力氣抬頭,每一聲咳都好像生生在心中扎了一刀,又痛又絕望。“熙兒,你怎么樣?”好像聽到了李振睿的聲音。但他的手一碰到我的肩上,我便厭惡地甩開,“別碰我?!?/br>聲音的尖銳令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李振睿愣在原地,上官溫雅披著衣服舉止無措。“別碰我?!蔽揖徍土苏Z氣,卻已是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李振睿,我們真的完了?!?/br>話一出口,我又咳嗽了一聲,胸前已被染上了一大朵紅花。我看著前襟的鮮血,心頭發(fā)涼。我今年才二十出頭,便已多次嘔血,這是英年早逝之兆,大大的不詳。“熙兒……”李振睿神色一慌,想扶住我又連忙止住了,只小心地問道,“你要保重身體……你不喜歡,朕日后不來便是了。”李振睿近乎懇求的語氣并沒有讓我好受多少,反而心絞痛得愈發(fā)厲害。今夜巨大的情緒波動觸發(fā)了我的心悸之癥,我挺著大肚子,卻不由自主地彎了腰,雙腿打顫,已無法站立。李振睿不由分說將我抱起,一邊喊著叫太醫(yī),一邊快速抱著我離開了上官溫雅的寢宮。身體上的折磨終于令我無暇再傷心,在一陣強(qiáng)似一陣的心絞痛中我已昏死過去。第69章(六十八)仿佛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經(jīng)歷了諸般沉浮,往事一幕幕飛快閃過,我掙扎著欲醒過來卻不得,只感覺來來往往的人影在眼前走過,鬧哄哄一片。待我醒過來時已是第二日傍晚。一睜開眼,便看到李振睿正坐在床前,眼中尚有血絲。“熙兒你醒了?”李振睿驚喜道,“穆彬,進(jìn)來看看?!?/br>穆彬應(yīng)聲而入,又重新為我把了把脈,稟告道,“君上已經(jīng)無礙了,用點膳食即可?!?/br>李振睿神色輕松了一些,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說的事真的沒問題?”穆彬神情有些微妙,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適量的……事也有助于生產(chǎn)?!?/br>“好,朕知道了?!崩钫耦_@才放心地點點頭。我聽不懂他們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只看到李振睿又接過蝶衣端來的藥膳,自己舀了一勺后慢慢往我嘴中送。我偏過頭,閉上了眼。“熙兒,你即便再恨朕也不能與自己的身子作對,更要想想腹中的孩兒,它還餓著肚子呢。”李振睿說的話正中要害,我無奈地睜開了眼。為了孩兒,縱使再不情愿,我也要讓自己好好的。正要喚蝶衣,李振睿已先我一步將眾人遣退,還關(guān)上了房門,屋中便只剩下了我和他。“你想做什么?”我皺眉道,“我要蝶衣服侍?!?/br>李振睿笑了笑,卻并不理我,只含了口藥膳到嘴中,然后按住了我的下巴。他的臉伸到我面前,在我的震驚中封住了我的唇。下頜被他的手捏著,藥膳便從他的嘴中流到了我的口中。“唔……”我伸手推他,卻推不動,他已整個人壓了過來,只沒有碰到我的肚子,卻是不容拒絕的氣勢,將我牢牢鎖在懷中,強(qiáng)吻了很久。我無奈地咽下了自他口中過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