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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南山君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卻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得入眠,害怕聽到旁邊寢殿傳來的聲音,縱然我知道那聲音再響我也是聽不到的。

不覺已到半夜,我還未曾入睡。

房外風(fēng)聲陣陣,竟吹開了一扇窗戶,我只好起身關(guān)窗。

一轉(zhuǎn)頭,卻是一道黑影忽然壓下來,我驚得面無血色。

“唔……”嘴被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捂住,任我雙手拼命掙扎都無濟(jì)于事,對面的男子牢牢的摟住我的腰,將我壓到他的胸膛。

我沒想到今夜如此不平靜,竟會有刺客光顧,但這面前的刺客讓我感覺有些與眾不同。

他將我束縛住,卻一言不發(fā)。

我停止掙扎,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奈何屋中漆黑一片,實(shí)在看不清他的長相。

見我停下來,他才慢慢放開了捂住我雙唇的手,泰然地看著我。

“皇上今夜竟有興趣扮刺客,真是好雅興。”我忍不住諷刺道,面前的人我閉著眼也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他看著我的眼神中有著淡淡的怒意,卻隱而不發(fā),反調(diào)笑道,“朕怎么聞到一股醋味,是哪家的醋壇子翻了?”

我心中恨的牙癢,半夜難眠的氣加上他此刻云淡風(fēng)輕的口氣,讓我忍不住啐道,“憑它是哪家的,也與我無關(guān),皇上便是睡遍整個后宮,微臣也不在乎?!?/br>
“真的?”他不置可否地上前一步,語氣卻沉了不少。

我梗著脖子嘴硬道,“反正微臣只鐘意恒王一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br>
此話一出,猶如星火燎原,瞬間讓他周身散發(fā)著毀滅之氣,他將我一步步逼到角落,語氣已如地獄修羅,“你敢再說一遍?”

我心中已是被他此刻的可怕氣焰嚇了跳,卻依然不肯服輸,倔強(qiáng)道,“微臣喜歡恒王,這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及恒王令我傾倒,皇上不是說要為我們賜婚嗎,還請皇上成全。”

他看我的眼神既是團(tuán)團(tuán)火焰,又是層層寒冰,深邃的黑眸此刻散發(fā)著讓我不寒而栗的氣息。

他的大手掐住我的喉,“好啊,朕真是小看你了,不過你如何配得上朕的皇弟,也不怕污了他的眼?!?/br>
他這番言語如利劍直刺我的心口,是我心中從來不曾示人的隱痛。

我氣極反笑,“是啊,我確實(shí)不夠資格服侍恒王,只夠服侍你……”

“啪!”火辣辣的疼蔓延在左臉,逐漸變得麻木,我隨意地一抹臉頰的淚水,繼續(xù)放肆地笑道,“我還是青樓頭牌,千人騎萬人壓,你以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嗎?呵呵,告訴你,你是……”

連日來積累的怒火,終于在今夜爆發(fā)。

我說著每一句違心的話,心中卻在吶喊,請不要相信。

但我還未說完,便被他重重地推到了床上,額頭撞到床腳,疼得我眼冒金星。

沒來得及起身,雙手便被反剪著推到頭頂,我抬起腳欲踢他,卻被他搶先一步抵住了我的膝蓋,頓時無力的沒法動彈。

“李振睿,我恨你!”我用頭撞他,他身子稍微后側(cè),躲過了我的蠻力,“你這個昏君,你就會這樣欺侮我!”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似是在消化我這半天的唾罵。

“全天下敢直呼朕的名諱,敢罵朕昏君,還對朕這般態(tài)度的人,你是第一個。上一個叫朕名諱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世上了,看來你確實(shí)活得不耐煩了?!彼恼Z氣平靜了不少,言辭已是冷冽至極。

“那微臣感謝皇上成全。”我直視他的眼,笑出了聲。

“你當(dāng)朕不敢殺你?”從未見過的眼神,透著一股nongnong的殺意。

我卻在看到這眼神時瞬間平靜了心緒,一股悲涼自心底而起。

我想要的終究是得不到的,此刻竟有了生無可戀之感。

我閉眼上,淡淡道,“你動手吧,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br>
壓在脖頸的手逐漸收力,我開始越來越暈眩,我咬緊牙關(guān)不吭聲,心中突然想起了前人的一句諫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我如今這番飲恨而死,當(dāng)真比鴻毛還輕。

然而悔之晚矣。

我逐漸頭重腳輕,感覺身體中的另一個自己已飄上了半空,正低著頭看著自己此刻逐漸失去直覺。

仿佛過了很久,正在我逐漸失去意識之時,脖頸的束縛瞬間消失了,我不自覺的大口吸氣,眼前逐漸清明。

然后一片巨大的黑影壓住我的身體。

“嘶。”寢衣被大力撕扯瞬間變成兩半。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我惶急地大叫,很快我的寢殿外便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可壓在我身上的人卻完全不為所動,他隨意扯下了自己的衣袍,粗暴地扳開我的雙腿,猛地進(jìn)了來。

“??!”我疼的忍不住尖叫,弓起身,脊背是一陣?yán)浜埂?/br>
“李振睿,你混蛋,放開我!”我的聲音不自覺帶著顫抖,疼得幾乎暈死過去。

“李振睿你去死!”

外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響起,小心翼翼地問道,“君上,你沒事吧?”

“給朕滾開,違者杖斃?!崩钫耦E鸬?。

外面瞬間靜了下來,燈火也退到遠(yuǎn)處暗了不少。

他在我身上發(fā)xiele很久,每一秒都猶如凌遲般疼痛。

我的聲音也喊得嘶啞,之后只能任他所為,再也無半點(diǎn)反擊之力。

在我痛得快失去意識時,他捏住我的下巴,冷聲道,“你若再試圖挑戰(zhàn)朕,下次朕不會再留情?!?/br>
他從我身上抽離,甩袖而去。

在門外一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中,我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有意識時已是第二天傍晚。

蝶衣伺候在我床前,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我。

“君上我?guī)湍闵纤幇桑彼难劬τ行┘t。

我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聲,看了眼床榻,干涸的血跡,鮮艷奪目,一如初夜承寵,如今卻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傷的嚴(yán)重,這幾日也不便出門,只好每日里在房中看書或作畫來打發(fā)時間。

手中的畫筆緩緩而下,勾勒著如墨山水的最后一筆。

不期然聽到一聲沉穩(wěn)而輕緩的腳步聲,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我裝作未曾看見一般,繼續(xù)專心作畫,只輕喚了一聲,“蝶衣,賜茶。”

蝶衣自屏風(fēng)后出來,看到進(jìn)來的人立時驚訝地站在原地,然后連忙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泡了杯龍井端到李振睿面前。

李振睿并未接過茶,只在房中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