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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丟人啊,居然被學(xué)渣班打臉了。放學(xué)的時候,林卓威在車棚里叫住了倪暉:倪暉,回家啊。倪暉推著車過來:好啊。林卓威說:我今天看見你上臺領(lǐng)獎了,第一名有多少獎金?倪暉說:只給發(fā)了一支派克鋼筆。林卓威撇了一下嘴:真小氣。就一支鋼筆?倪暉覺得不小氣了:一支派克筆最少都要幾十塊呢。那要是每次都得第一,次次都給鋼筆,那拿著那么多筆干什么?不如發(fā)點獎金還實在一些。林卓威說。倪暉想一下:可能每次的獎品不一樣呢。林卓威搖頭:我看不好說,我班上那些三好學(xué)生,每年都是一個筆記本,學(xué)校小氣得要死。倪暉笑笑:這個主要是榮譽吧。兩人一起并肩走著,林卓威說:說真的,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考全校第一。你不是六班的嗎?倪暉說:我之前在家里那邊上學(xué),后來臨時決定過來的,沒在這邊考試,學(xué)校也招生滿了,我媽給我交了委培費,學(xué)校給我分到六班去了。林卓威說:我看初一的幾個班主任老師臉都綠了,這臉打得。倪暉笑了笑:也只是運氣好而已,誰能保證次次考第一啊。有一次已經(jīng)足夠了。交到了朋友,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樣平靜如水,日子似乎也加快了節(jié)奏。寒假的時候,倪暉沒有像預(yù)期那樣一放假就趕回去,他的書法老師要求他參加一個假期集訓(xùn),倪暉其實并不怎么想去。這個書法老師是上海市有點名氣的書法家,學(xué)費當(dāng)然也不便宜,陳麗萍不在乎錢,這點學(xué)費還是愿意為兒子出的。老師的字寫得好,慕名前來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不少,倪暉是他眾多學(xué)生中的一個,因為算不上自己的嫡傳弟子,書法老師對倪暉的態(tài)度自然趕不上田老師那么親切,單獨指導(dǎo)的時候也很少。不過勝在他授課還是有點水平,倪暉的進(jìn)步也還是有的,所以他也沒什么意見,書法這東西,主要還是靠勤練,再加上自己的悟性。老師要求參加集訓(xùn),就是每天集中在他家訓(xùn)練,上午下午各兩個小時,中午在老師家吃,當(dāng)然,這是要額外再交學(xué)費的。倪暉想回去陪外公外婆,不想?yún)⒓蛹?xùn),但是老師打電話跟陳麗萍說,倪暉的成績比剛來的時候已經(jīng)進(jìn)步很多,希望倪暉能夠參加集訓(xùn),這樣可以更上一層樓,說了一籮筐好話,夸得陳麗萍松了口,答應(yīng)讓倪暉去參加集訓(xùn)。陳麗萍回頭勸倪暉:去吧,小暉,我知道你想回去陪外公外婆,但是集訓(xùn)的機會也很難得。倪暉低著頭說:這種集訓(xùn)我覺得意義不大,我每天都堅持練字,又沒有松懈過。書法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好的,我不覺得訓(xùn)這半個月,我的字能好到哪里去。倪暉不太喜歡這個老師,很明顯,這個集訓(xùn)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撈錢。陳麗萍說:我都答應(yīng)老師了,那就去吧。等集訓(xùn)完了再回老家。倪暉只好去集訓(xùn)。水向東得知倪暉回不來,別提多失望了,把原本去深圳的計劃改變了,去上海。因為張勇和沙漢明也從來沒有來過上海,于是他將兩個伙伴一起攛掇來了。這天倪暉上完書法課回來,看見幾個朋友坐在樓下的花壇邊上,捧著熱奶茶在潮濕寒冷的冷風(fēng)中等待。倪暉一下子覺得特別心酸:你們怎么在這兒,怎么不去家里呢?沙漢明看見他,笑了,說話前吸了一下鼻子:倪暉,你回來啦?你們家阿姨不給開門,我們就在外面等你。這個小區(qū)是封閉式視頻監(jiān)控管理,沒人開門的話,就進(jìn)不去樓道。張勇聳了一下肩:我們按了好幾遍,說是你從老家過來的朋友,還讓陽陽去跟她說話,她死活也不給開。倪暉怒氣沖沖地跑去按門鈴:開門!保姆阿姨從閉路電視里看見是他,趕緊將門給開了。倪暉沉著臉進(jìn)了樓道,按電梯上樓,一言不發(fā)。水向東知道倪暉生氣了,便說:對不起倪暉,我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倪暉非常沖地說:跟你沒關(guān)系,這個阿姨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我沒帶鑰匙,按了半天門鈴才來給我開門。你和陽陽來我家住了那么長時間,她會認(rèn)不出來?她就是故意的,這次我非炒了她不可。保姆阿姨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看見滿臉怒氣的倪暉:小暉回來了?倪暉站在門口,冷冷地說:阿姨,你去收拾你自己的東西吧,你在我家干了幾年?我給你加一個月工資,你給我走人!保姆阿姨臉色猛地一變,用上海話說:你是什么意思呢,就因為我沒給這幾個小孩子開門,我這是出于安全問題考慮,我又不認(rèn)識他們,萬一是壞人什么壞人?水向東和水向陽來我家住過那么長時間,你不認(rèn)識?倪暉毫不客氣地打斷她。水向陽怯怯地說:阿姨,你不認(rèn)識我和哥哥了嗎?那個保姆阿姨看了一眼水向陽:我沒看清楚。那上次我回來按了半天門鈴,你也是不認(rèn)識我了?倪暉冷冷地說。保姆阿姨說:上次是我沒聽到門鈴聲。沒聽到門鈴,那就是你失職!倪暉拿起電話,給陳麗萍打電話,媽,水向東和沙子從老家來我們家了,阿姨不給開門,讓他們在外面吹冷風(fēng)。我要炒了阿姨,你讓不讓吧?陳麗萍吃了一驚:他們怎么來了?也沒提前打招呼。他們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故意沒告訴我的。我要是沒有回來,他們就一直在外頭吹冷風(fēng)?我們家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的?倪暉簡直怒不可遏,他們那么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結(jié)果就這樣吃閉門羹的,水向東倒算了,沙漢明和張勇是第一次來啊,水向陽的身體還不好。水向東連忙說:倪暉,你別激動,我們也沒到多久,我估計你差不多快回來,所以才在外面等著的,要不然我們就在外面的麥當(dāng)勞里等你了。陳麗萍說:小暉你別著急,這個只是誤會才導(dǎo)致這樣的。阿姨肯定不是故意的。倪暉說:什么不是故意的,水向東和陽陽來家里住過那么長時間,她居然裝不認(rèn)識。媽,她這不僅僅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啊,你就說吧,你今天讓不讓她走?不讓她走,那我們就走。陳麗萍說:小暉,你不要這么沖動,有話好好說。媽,我是沒有告訴過你吧,上次阿姨把我關(guān)在門外半個小時,外面還下著雨,她說她沒聽見門鈴,我自己沒帶鑰匙,我的錯,我認(rèn)了。還有幾天中午,她給我準(zhǔn)備的是頭天的剩菜,要是大家都吃這個,我沒話說,不浪費嘛,但是她自己卻躲著吃新做的菜,到底這個家她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倪暉說到這個就來火,這個阿姨是章泰清的一個親戚,在他們家做了好幾年了,明顯把倪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