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書迷正在閱讀:思梧君、做大哥的愛人兼對手和兄弟、毀城之霧、國師的漫漫復(fù)仇路、房事、北冥有魚、面具[強強]、痞受難馴(H)、持續(xù)高溫、迷霧后的你
你做菜還真是挺有兩下子,去排練吧?!?/br>那辰還是不說話,發(fā)動了車子,轟了轟油門。“那辰,”雷波拉開車門,想了想又停下來扭頭看了看他,“就這樣吧。”那辰看了他一眼,猛地一擰油門,車發(fā)出一陣轟響,帶起一陣風從雷波身后竄了出去。車開得很快,下班的高峰期還沒過,那辰?jīng)]飚出多遠就減了速,拐上了繞遠去李凡家的小路。就這樣吧。他不知道雷波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哪樣?他談不上有多了解雷波,這些年他就算跟著雷波,也始終游離在這人的生活之外,從來沒有,也不想去接近。雷波有時候拿得起放得下,有時卻會死死咬著不放。要想找到他這兩種狀態(tài)的規(guī)律卻很難,雷波是個情緒化的人,也許大事他能扔開,卻會被一件小事激怒。雷波坐在車里沒有開車,看著那辰的車消失在路口,看了看坐在副駕上一直看著后視鏡的葛建:“你開?!?/br>“嗯。”葛建下了車,跟雷波換了位置,坐到了駕駛座上。“回去?!崩撞吭谝伪成险f。“不去喝茶了?”葛建發(fā)動車子,今天雷波約了人晚上喝茶。“喝個屁茶,”雷波閉著眼,“剛吃撐了喝不下。”“雷哥,”后座的一個跟班湊過來小聲問,“還要叫人跟著嗎?”“不用了,省得有人還得忙著提醒,”雷波聲音很平靜,“他會自己來找我?!?/br>“他能想通?”跟班有些懷疑。“蠢貨,要不說有些人就算跟我對著干,我也暫時能忍了呢,因為他懂我意思,”雷波睜開眼看了看葛建,偏頭對后面說,“你倆下車,晚點兒去把喝茶的賬結(jié)了?!?/br>葛建靠邊停了車,等后座的人下車之后往雷波別墅開過去。“你說?!崩撞ㄓ珠]上了眼睛。“雷哥,真要弄成這樣么?”葛建猶豫了一下,話說得有點兒艱難,“這幾年你看著他……”“我就是看著他長大的我才會這么恨!”雷波突然吼了一聲。葛建閉了嘴,沉默地開著車。過了一會兒雷波突然笑了笑:“葛建你是不是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你是不是覺得那辰到這一步有你的原因?”“雷哥你太高看我了,”葛建賠了個笑臉,“我沒有這么高覺悟。”雷波盯著他看了幾秒眼,重新閉上了眼睛。葛建不再開口,他不會再說什么,他要自保,雷波已經(jīng)不在意那辰能不能想通。車停在李凡家車庫門口的時候,還沒到樂隊約好的時間,李凡正在打掃車庫,把他們上回排練抽的一地煙頭掃出來。他坐在車上看著李凡彎著個腰從車庫里一路掃出來。“今兒這么早?”李凡回頭問了他一句。“嗯,出門早了,”他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煙盒空了,“有煙么?!?/br>李凡把煙扔給他:“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br>“難看么?”那辰湊到后視鏡前看了看,“我不一直這樣的臉么?”“出什么事了?”李凡彎下腰盯著他的臉,“要不要凡哥安慰一下你?”那辰對著李凡的臉噴了口煙:“哥,你有沒有覺得,就我這樣的人,走哪兒都是麻煩?”“走我這兒來沒麻煩,”李凡咳了兩聲笑了笑,“你碰上什么麻煩了?”“不知道,我還不知道?!蹦浅降拖骂^。“這什么?”李凡看到了保溫盒,“還給我?guī)С缘牧???/br>“空的?!蹦浅较铝塑嚕驯睾心孟聛砣舆M了旁邊的垃圾箱里。雷波送他的鼓在車庫一角放著,那辰過去拿起鼓錘敲了幾下,在凳子上坐下了,靠著墻發(fā)呆。“要不今兒取消吧,”李凡跟了進來,“咱倆喝酒去?!?/br>“沒心情?!蹦浅娇恐鴫]動,胳膊垂在身側(cè),手里的鼓錘在地上輕輕劃著。“你這是……”李凡從他口袋里摸回自己的煙拿了一根點上了,“周期性抽瘋呢,還是臨時碰上事兒了?”那辰笑了笑。有一瞬間他有想要把這些破事告訴李凡的沖動,但最后還是壓了下去,告訴李凡沒有意義,這事誰也幫不了他,誰也出不了主意。“你再說一次。”安赫站在車旁,手握成了拳。“你也已經(jīng)這么大了,怎么還這么幼稚?”老爸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看著他,“我跟她早就該離婚,拖了這么多年還不就是為了你么?”“為了我?”安赫走到老爸面前站著,手因為握拳用力過度而有些發(fā)抖,“你們?yōu)槲易鲞^什么?為了我?你還記得我今年多少歲么?你記得你有多久沒回過家么?你記得你每次回家干的事么?你記得你不回家在外面干了什么嗎?現(xiàn)在說為了我?”安赫突然有點兒想笑,他盯著老爸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們連打我都不是為了我!你們揍我的時候都只是因為你們的火沒地兒撒!為了我?”“隨便你怎么說,我覺得你媽想通了挺好,這事兒也該解決了,”老爸皺著眉,“她非說要我跟你說一聲,我想想也沒錯,是該跟你說一聲,她說讓我來找你,她等著你把我殺了……”老爸說到這兒冷笑了一聲:“你說,這種瘋話都說得出的人,我跟她能不走到這一步嗎?”“這不是瘋話,”安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聲音發(fā)沉,但每個字都很清晰,“你最好,在我殺了你之前走人?!?/br>“你說什么?”“我讓你,”安赫松了手,狠狠往他胸口上推了一把,“滾!”姥爺躺在病床上,床頭的吊瓶的藥還有大半瓶,安赫坐在床邊發(fā)愣。姥爺今天狀態(tài)不如前幾天,沒怎么說話。安赫一向不喜歡醫(yī)院,眼里看到的都是疲憊和無精打采的人,空氣里彌漫著讓人沮喪的氣息。他的腦子有些發(fā)木,他努力想要讓自己放空,盯著姥爺身上的白色被單看了很長時間,卻做不到,腦子一直亂糟糟的,都想了些什么卻不知道。只覺得累。會客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