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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想下去,匆匆告退。這里齊柏坐在椅子中看向窗外,過了好久,他才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齊鵬,沉聲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易書很可憐?覺得本王太不是東西?」「王爺,小的可不敢啊?!过R鵬嚇得「撲通」一聲跪下,心想邪門了,王爺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本來嘛,你戲弄他、侮辱他都好,就當出一口氣,你不該將這樣驕傲的一個人非給要了身子,從來都不好男色的,何苦這樣辱他他媽的你還敢這么想,王爺可能會讀心術啊,你不想要命了?齊柏當然不會讀心術,所以自然也不知齊鵬此刻在想什么。他只是木然說了句:「你慌什么?起來吧?!?/br>齊鵬站了起來,卻見自家王爺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陰沉的天空,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森冷,好半晌方冷笑一聲道:「沒錯,我不是東西,我禽獸不如,反正也已經(jīng)是這樣了,就再更禽獸不如一些又有何妨?「想到此處,便轉(zhuǎn)身對齊鵬道:「你立刻去吩咐賬房,寫一張賣身為奴的契約,開價就是一百兩銀子吧?!?/br>「王爺,什么奴才這樣值錢」齊鵬愕然張著嘴,可是話不等說完,他便猛的醒悟過來,不敢置信的看向齊柏:「王王爺三思啊,這這只聽說過逼良為娼,可沒聽說過逼人為奴的,這」「啰嗦什么?讓你辦你就去辦?!过R柏冷酷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于是齊鵬就明白自家王爺這是心意已定了。不自禁的看了里屋一眼,他心中實在替段易書抱屈:怎么就能惹得王爺狂性大發(fā),殘忍到這個程度呢?******段易書這一覺睡到了傍晚,他坐起身子,雖然身上和那個羞恥的部位還是疼痛不堪,但總算比今日一早要好一些。正要摸索著下床,就看秋玉趕過來,扶住了他的身子輕聲道:「公子還是好好歇歇吧,為了您今早兒離開,王爺差點兒把我們這些下人給投了井。如今王爺正在外面正廳會客,您好好在這里歇會子,他會完客必會回來的?!?/br>段易書冷笑一聲:「我不用他回來,放開,讓我走」他發(fā)現(xiàn)秋雨死拽著自己不松手,不由得又驚又怒:「你們想做什么?」「實話和您說了吧公子,這次就是打死我,也不敢放您走的。今兒是怎么把您請回來的,想來您沒忘吧?也不是奴婢不放手,您出門看看去,二十幾個侍衛(wèi)在門前呢,別說您只是個文弱書生,又在病中,你就是個武林高手,這會兒只怕也是插翅難飛?!?/br>秋玉嘆著氣,將段易書重新摁在床上坐下,想了想又輕聲道:「且公子先別想著怎么逃走,倒是想想該如何與王爺周旋才是,您知道王爺見的客人是誰嗎?就是金文侯府的小侯爺,公子自己想,這若不是和您的事有關,王爺怎么會無緣無故讓人請小侯爺過來?」「他在見智宇?」段易書一驚站起:「為什么?他為什么要見智宇?」一時間胸腔中的憤怒排山倒海,只讓他恨不得去尋齊柏拼命。「公子,這個我們做奴婢的怎么可能得知,不過您稍安勿躁,相信王爺總會和您說的?!?/br>秋玉苦口婆心,恰好小丫環(huán)端了藥來,她知道段易書自然是不肯喝的,因苦笑道:「奴婢知道公子的心思,只是您現(xiàn)在頭重腳輕,若是不喝下藥發(fā)散發(fā)散,還不是要任由王爺為所欲為?這喝了藥,身上好歹有些力氣,總也能和王爺談談條件不是?」段易書心中一動,默然不語。秋玉知道這話打動了他,忙再接再厲,約莫說了小半刻鐘,方見段易書不耐煩的接過藥碗,咕嘟嘟口氣兒全喝了,然后冷冷道:「這下好了嗎?若是好了,就請出去一會兒,讓我自己靜一靜?!?/br>「是?!骨镉衩Υ饝聛?,又囑咐小丫環(huán)道:「往地龍里多加些炭火,務必不能讓這屋子冷下來,不然段先生風寒加重,咱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賠的?!?/br>一邊說著,就退了出去,這里段易書煩躁的在屋中踱了幾步,果然就覺著頭重腳輕,只好坐在椅上大口喘著氣,一邊琢磨著該死的齊柏把張智宇叫過來,到底是要做什么。他沒有等多久,門就被打開了,齊柏和齊鵬還有幾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走進來。見他醒了,齊柏似乎毫不驚奇,只是在一張八仙椅子上坐下來,雙目直射向段易書。夕陽余暉下可以看清楚他眼中閃爍著的野獸般的光芒,那是一股強烈到令人戰(zhàn)栗的獨占欲望。段易書不自禁的就打了個哆嗦,目光卻不肯認輸,與齊柏四目相對,只不過慢慢的,他身上只覺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就好像是一只在老虎的爪子下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的羔羊一般。「我和智宇說了,從今日開始,你不再是裁縫鋪子里的伙計了?!过R柏終于收回視線,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段易書的手輕微顫抖著,這個結(jié)果不算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還能維持住表面的鎮(zhèn)定。「好,那我去找別的工作。」他平靜地道,心里想著智宇必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如今齊柏這個混蛋親自逼迫,張家只是一個小小侯府,實在沒辦法和明親王府的勢力相抗衡。「你以為你還找得到別的工作?」齊柏冷笑:「只要我一聲令下,京城里連你的立足之地都找不到,你信不信?」段易書呼吸一窒,雙手緊握成拳,略尖的指甲都掐進了掌心的嫩rou里,他迎著齊柏幽深的目光,恨恨咬牙問道:「你究竟想怎么樣?」「很簡單?!过R柏一招手,齊鵬立刻將那紙剛剛擬好的賣身契奉上,他隨手一拋,柔軟的紙片如一柄鋼刀般直射向段易書,卻在他面門前幾寸的地方飄然而落。段易書心中一寒,知道這大概就是那種叫做內(nèi)家功夫的東西,竟然能將柔軟紙片控制的如同飛鏢一般,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只不過眼下不是驚奇這個的時候,他孤疑的低頭一看,只看了三行,便禁不住怒發(fā)沖冠,盯著齊柏惡狠狠的道:「你你竟然要我賣身為奴?你要將我永遠囚禁在這王府里,任你呼來喝去嗎?」「若是不想賣身為奴,倒還有一個選擇?!过R柏好整以暇的翹著二郎腿,不等段易書問出來便繼續(xù)道:「做我的男妾。男妾和男奴,你自己選一個吧?!?/br>「做夢、我哪一個都不會選?!?/br>段易書氣極,拿起那張賣身契就撕個粉碎,然后用力向齊柏扔去,卻因為氣力不繼,而導致那些碎片在半途就如雨般紛紛落下。「事已至此,由不得你不選?!?/br>齊柏的眼中精芒閃煉,起身一步就跨到段易書的面前,揪著他脖領子道:「老實告訴你,本王不喜歡男人,可是對你,還就是沒辦法撒手,不要說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你就是出了京,甚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