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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了,你那個小女朋友呢,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唔……你能不能別老是在我吃東西的時候跟我說話……”他費力地嚼完嘴里的東西,抬起頭來炯炯地望住她,“最近都沒跟你一起吃飯,好不容易有機會了,還是別讓她來打擾了吧。再說,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她被說中了,但還是嘴硬,“我什么時候說不喜歡她了?……她不是挺好的嗎?這個……聲音多甜啊,眼神多溫柔啊,呃,多喜歡跟人親近啊……” “你不是最討厭這種人嗎。” 怎么說話好像是在說陳述句呢? “……反正我的態(tài)度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是她男朋友?!痹S瀾庭百無聊賴地用筷子戳盤子。 “……我會跟她說,別那么嬌氣?!?/br> “別別!”她趕緊阻止,“這種東西改不了!你一提,人家就會覺得你不喜歡她,馬上就開始胡思亂想,然后問你好多好多問題,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生了啊bhbhbh沒完沒了。你要是不想像孫悟空那樣戴金箍,就乖乖閉嘴?!?/br> “……” “況且,你又不討厭人家的嬌氣,干嘛要讓人家改?這哪叫嬌氣啊……這叫天真……”許瀾庭這么說著,還順便扁起嘴模仿了一下夏熹微的口氣。 “別說她了,聊點別的行不行。你這樣我有壓力。”陳松喬嘆一口氣,提起另一個話題,“我不是之前跟你說過嗎?殷晴和丁明旭訂婚的事情,日子定下來了,他們正在聯(lián)系老同學(xué)呢。昨天殷晴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聯(lián)系上陶曄,好像是要請他當(dāng)司儀?!?/br> 司儀……許瀾庭依稀記得當(dāng)年還是她策劃班會的時候挖掘出了陶曄的主持天賦。那次她沒聽班主任的話,放棄了以前班里一對專門負(fù)責(zé)主持的金童玉女,硬是讓從來沒有經(jīng)驗的陶曄上了,就因為她覺得他在英語課上的即興回答說得真溜。沒想到單人主持hold住了全場,在只有一個流程臺本的情況下把氣氛炒得如火如荼,從此以后陶曄就一直是班里的金牌主持,甚至還被選送上了畢業(yè)典禮。 那個夏天很熱很明亮,許瀾庭記得他在臺上游刃有余地念著她熬夜寫出來的主持詞,一身西裝剪裁得真好,還有領(lǐng)帶夾閃閃發(fā)亮。 “許瀾庭?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俊标愃蓡糖们盟哪X袋讓她回過神。 “啊?” “我說,你不是說上次還跟他們公司合作了嗎?你有他聯(lián)系方式吧?” “有……啊……” “那你記得給他打個電話?!?/br> 她條件反射般的:“我不要!” “為什么?你們不是關(guān)系挺好的嗎?最近結(jié)了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嗎?” 豈止是不共戴天,豈止是深仇大恨…… “我最近忙的要死,我才不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給他打電話。我把號碼給你你自己找他好了。”許瀾庭把手機里存的號碼拷貝了發(fā)給陳松喬,從此拒絕再說一個關(guān)于陶曄的字。 其實許瀾庭真的很忙,從選角到定妝到審劇本,沒什么她可以缺席的環(huán)節(jié)。為了趕時間同時給十三個人定妝,許瀾庭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這對化裝組的挑戰(zhàn)實在太大。 而最應(yīng)該負(fù)責(zé)的郭安,倒是根本沒來。 Bill表示他也想過換導(dǎo)演,但無奈換導(dǎo)演的事情要是傳出去被罵的肯定是制片方?,F(xiàn)在的媒體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制片方扣上投資方走狗的帽子,誰聽你解釋,說什么為了項目好那都是借口都是放屁。制片方就是豺狼虎豹,欺軟怕硬! 許瀾庭只好在心里嘆氣了。 雪上加霜的是,才不過一個多星期,小元寶又生病送院了。所以一忙完公司的事情,許瀾庭連晚飯也沒吃就奔去了醫(yī)院。到了那里,柳太太挺不好意思地說今天晚上她得回一趟娘家,只能讓許瀾庭把孩子暫時帶回去一晚上。 簡直可怕。 所以只好奪命連環(huán)CALL來了陳松喬,看看這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的寶貝兒子有沒有耳濡目染到什么照顧小孩的辦法。 “我是不是打擾了你跟那個什么Sylvie的好事???”許瀾庭看著他出乎意料熟練地調(diào)著奶粉,突然問。 “剛剛吃完晚飯我就把她送回去了啊?!标愃蓡淘谑直成显嚵嗽嚹痰臏囟?,“你能不能別把我想得那么猥瑣??。俊覀儾旁谝黄鸲嗑冒??” 許瀾庭吐吐舌頭,心想你們男人難道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 “你不要把我們男人想得那么不長腦子。還有,我們男人完全就是被你們誣陷的!”他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萬分敏捷地反駁了一句。 “好好好……你們男人可正直了,是我們女人猥瑣,行了吧?”許瀾庭看在他留下來幫忙照顧小孩的份上,不跟他爭。 “……你喂完了他能不能喂一下我?……我晚飯還沒吃呢?!奔热挥星笥谌?,不如多求一點。 半小時后,陳松喬端著一碗鴨rou粥來到客廳,看見許瀾庭已經(jīng)抱著ptop睡著了。他把電腦從她懷里拿出來,把屏幕上正播著的鮮血四濺的醫(yī)療劇暫停,然后用腳踢了踢沙發(fā): “起來吃了再睡?!?/br> 她被驚醒,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迷迷糊糊地把粥吃得一點不剩,正打算要睡呢,旁邊本來睡得好好的小元寶陡然哭起來,把她真正叫醒了。 那架勢真是哭聲震天,比寶玉哭靈還要悲痛欲絕,簡直要哭得風(fēng)云變色、石破天驚。許瀾庭先是愣愣地看了那小rou球一會,突然狠狠拍了一下陳松喬:“快讓他閉嘴?。 ?/br> “你打到我屁股了好不好!尾椎骨斷了怎么辦!”陳松喬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把小元寶抱起來,然后對許瀾庭說: “給他唱歌。” “?。俊?/br> “唱歌啊,你不是最會唱歌了嗎?” “…You know that I’m a crazy bitch. I do what I want when I feel like it…”倉促間,脫口而出的竟然是Avril。許瀾庭被陳松喬狠狠瞪了一眼,趕緊閉了嘴。 “你就算想給你侄子從小實行雙語教育,也得挑點文明點的詞匯吧?。俊逼鋵嵥旖敲髅鲙?,還要裝嚴(yán)肅,“唱首正常的?!?/br> “我哪知道正常的……”她默默掏出手機翻自己的歌曲列表,翻到很久很久以前才找到一首所謂“正常”的。 有點不情愿,她對自己翻了個白眼,然后清清嗓子開口:“……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不知道單曲循環(huán)了多少遍,那個小祖宗才停了下來,漸漸睡著了。所以許瀾庭認(rèn)為自己的歌沒有起到什么作用,明明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