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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書凡笑了起來,“好吧,我們小采長成大姑娘了”。 郁采看著他的笑臉,有一瞬間的怔忪,三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再次浮上心頭,那時候似乎他也是一直笑著的,帶著幾分玩味,笑意卻沒有到達(dá)眼底,客氣而疏離,什么時候他開始對自己露出真心笑容的…… 祈書凡將車靠邊停下,見郁采發(fā)怔,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在想什么呢?” 郁采嘴角綻開一個柔和的笑容,沒有說話,打開車門下車。 郁采小心將車子駛?cè)胲嚨?,這才慢慢加快速度,祈書凡贊賞點頭。 何母笑道,“小采越來越能干了,想考什么學(xué)校?” “我想去廈門,不過不知道能不能考的上”。 “廈門?去那么遠(yuǎn)做什么,不考慮在省城讀大學(xué),順便陪陪你表叔?” 郁采看了看揚著嘴角的祈書凡,“何阿姨,我想應(yīng)該陪表叔不是我”。 何母想不到郁采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失笑,“那應(yīng)該是誰?” “我想,表叔自己應(yīng)該最清楚”。 何母頓了頓,“小采,你跟釋之玩得來,能不能勸勸……” 祈書凡打斷她,“何霞,別跟孩子說這些”。 郁采裝傻,“表叔,我長大了”。 祈書凡忍住拍她頭的沖動,笑道,“是,你長大了,三年前你就強(qiáng)調(diào)過了”。 郁采低低笑了起來,長大?似乎這三年她越活越回去了呢…… 到北京后,郁采仍借口留在賓館,拿出隨身帶的歷史高考總復(fù)習(xí)看了起來,何母陪何其他們逛街回來后,見郁采趴在床上看的認(rèn)真,笑道,“你表叔總說你不夠用心,看這是什么,連出來玩也不忘了看書”。 “何阿姨,這是歷史書,我一向當(dāng)看的,正好無聊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實在沒您說的那么好的”。 何母嘆了口氣,“小采,你是個聰明孩子,今天我說的你應(yīng)該也明白,有時間多勸勸釋之,你表叔實在不容易”。 郁采點點頭,“您放心,我見表叔辛苦也是心疼”。 “那就好,剛剛何其他們好像幫你選了個小東西,怕你睡了沒過來,你去看看”。 何母說完洗澡去了,郁采在睡衣外面罩了一見羽絨服,去隔壁敲門。 隔壁正熱鬧,夏韻韻也在,和何其一邊翻檢東西一邊說笑,祈釋之正低頭擺弄著什么。 祈書凡也一覺睡醒,正頗感興趣聽他們說話,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越發(fā)顯得眉目清朗光彩攝人。 郁采嬉笑道,“親愛的表叔,我發(fā)現(xiàn)您真是越來越有魅力了,怪不得人家都說四十的男人一枝花,看來您快到一枝花的年紀(jì)了”。 “小采,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 “絕對是夸您,雖然您還有好幾年才滿四十,但已經(jīng)有含苞欲放之勢,正是最引人遐想的時候”。 祈書凡拍了拍她的頭,“越說越?jīng)]譜了你!” 郁采嗔怪的橫了他一眼,“您這樣的行為完全屬于哄孩子系列,可別次次用我身上,我已經(jīng)過了被人哄的年紀(jì)”。 祈書凡笑而不答,何其招手道,“郁采,快過來,你不是成天說要去西藏嗎,看看這個喜不喜歡?” 何其手中的是一塊藏族少女的頭巾,郁采見了很是感激他的一番心意,拿著頭巾進(jìn)了浴室對著鏡子扎了起來,看了半天覺得身上的羽絨服太奇怪,索性脫了,郁采里面的睡衣很普通,仍是灰色基調(diào),長袖,上衣有點像t恤衫,前面是頗俏皮的肚兜花式,倒是跟頭巾很搭。 郁采拿著羽絨服出了浴室,笑嘻嘻問道,“怎么樣,挺配的吧?” 何其笑了起來,“別說,還真有點那種味道”。 “郁采,你這么穿還挺好看的,很俏皮,”夏韻韻也開口道。 郁采轉(zhuǎn)向祈釋之,“阿釋,你說呢?” 祈釋之抬頭看了看,點點頭。 見祈釋之都點了頭,郁采得瑟了,轉(zhuǎn)向祈書凡,“親愛的祈書凡同志,您認(rèn)為呢?” 祈書凡自然不會掃她的興,大大夸獎了一番。 何其拿出相機(jī),“來,郁采,照幾張”。 郁采大大方方擺了幾個姿勢,又跟何其夏韻韻說笑了一會,這才走到祈書凡身邊,“表叔,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祈書凡點頭。 “呃,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我很想一個人去看看故宮”。 何其一聽就不滿了,“郁采,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我們礙事?” 郁采急急擺手,“你們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而且這次在北京的幾天,我只想在故宮呆著,你們也不能為了我一個人耽誤行程”。 “你這幾天就光去故宮?” 郁采點點頭,“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們不要多想”。 一直沒有吭聲的祈書凡開口了,“小采,你已經(jīng)決定了?” 郁采點頭,“我想我以后即使會來北京,也一定很匆忙,正好趁這個機(jī)會好好看看我想看的,路線我都查好了,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你們不用擔(dān)心”。 祈書凡看了看她,“既然你決定了,就那樣吧,照顧好自己”。 郁采沖他眨眨眼,“請您相信,十年前我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照顧自己”。 第六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祈書凡遞給背著旅行包神采熠熠的郁采一個手機(jī),“有事打電話給我”。 郁采接過手機(jī)沒有多說,拒絕了祈書凡開車送她的提議,拿著地圖出了門。 郁**了兩天時間將故宮角角落落轉(zhuǎn)了幾遍,第三天便找個僻靜的角落,一發(fā)呆就是半天。 看著紫禁城上方的四角天空,郁采很少真正想什么,只覺心神一片空寧,只想永遠(yuǎn)這么呆下去,忘記時間,忘記一切…… 發(fā)呆時間過的特別快,在郁采還沒意識到時,已經(jīng)到了他們該回去的時候,由于第二天就要回去,祈書凡吩咐郁采早點出來,下午大概兩點時他到故宮門口接她,一起去王府井看看。 下午兩點,祈書凡準(zhǔn)時到了故宮門口,卻沒有看見郁采的身影,給她打電話又一直沒人接,焦急起來,停好車子,進(jìn)了故宮。 祈書凡一路尋找,一邊打電話,可電話那邊根本沒有人接的跡象,祈書凡更加,后悔不該讓郁采一個人出門,如果真出了什么事——祈書凡一個激靈,加快步子…… 終于,祈書凡在一個綠意掩映的角落發(fā)現(xiàn)一抹熟悉的淺灰色,急急尋了過去,便看見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郁采正坐在冰涼的臺階上,背靠著紅色的宮墻,一條腿伸著,一條腿半屈著,仰著臉看天空,落寂迷茫,整個人雖近在眼前卻又似遠(yuǎn)隔千里。 祈書凡不能確定這樣的郁采是不是有事,試探的叫了一聲小采,郁采恍若未覺,仍仰頭專注的看著天空。 祈書凡硬著頭皮提高聲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