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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母妃做得好,讓寧妃娘娘給小皇子做衣裳的。”“什么時候賞的?”“娘娘中秋家宴的時候請寧妃娘娘、王嬪娘娘還有西邊園子的一些娘娘一起吃茶看戲的,聽說是聊到了女紅針線,于是順手賞了的?!?/br>“知道了。”舜元眼睛看向剛剛那文牒中間夾著的紙條,便不說話了。只是這個時候張?zhí)O(jiān)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陛下,奴才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寧妃娘娘那邊來人了,說是小皇子最近給魘住了,三天兩頭總是哭,哭了就停不下來。剛剛還發(fā)了高燒,娘娘說她一個人實(shí)在是害怕,請您過去坐鎮(zhèn)看看呢。”舜元此時也冷笑道:“好,去看看,朕也正打算過去呢……”舜元走后,春雨便松了口氣,那脖子上被撕開的皮毛血便順著潔白如玉的脖子滴了下來,宛宛意欲用法術(shù)為其止血,春雨卻阻止了,微笑道:“這算不了什么,還好他沒叫咱們吃鶴頂紅,吃了那個玩意兒,肚子得疼三四個時辰,到時候咱們還是死不了那可就說不清啦。”宛宛沒接茬,托著下巴,顯然還是在想剛剛舜元的態(tài)度。“喂……要不咱們還是回山里吧?!贝河隂]忍住脖子上的疼,一條碩大銀白的尾巴便露了出來。她用尾巴捅了捅宛宛,宛宛才回過神來。只是她如此說,宛宛到還是一臉的沉默,這張臉?biāo)綍r是很少看見的,如今又看見了不免覺得自己所言有了用。“你覺得,他有信過我嗎?”宛宛干脆也松開尾巴和獸耳,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沖進(jìn)屋子,必然以為自己見了妖怪了,顯然他們確實(shí)是見了妖怪。春雨本想張嘴就說:“他什么時候相信過其他人?!钡晦D(zhuǎn)臉看到宛宛臉上表情到底心軟了,只好訥訥答道:“你……,其實(shí)他對你還是挺不一樣的,畢竟要是昭華,早就在菜里下毒,毒翻我們十好幾遍了?!?/br>“我覺得……”"嗯?“宛宛笑著擺擺手:“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了,他叫我信他,我不應(yīng)該這樣揣測他?!?/br>春雨小心的看著宛宛,心中嘆氣,他明明已經(jīng)覺得舜元對他有幾分真也有幾分偽,卻如今還要堅(jiān)持自己騙自己……又是何苦呢?想著想著便微微嘆氣,一抬眼卻感覺窗外黑影重重的。宛宛似乎也聽到了又幾聲異動,抬頭看了一眼春雨。兩人眼神碰上,便立刻收了尾巴耳朵,出門探看。只見有五六個領(lǐng)著木桶的小太監(jiān)正在樓口子等著,這樓里素來是宮中的禁地,沒人準(zhǔn)隨便上來,見有人敢不通報(bào)就上樓,便聽見春雨道:“誰給你們狗膽上來的?”只聽見為首的太監(jiān)道:“是陛下讓咱們過來懲治你們這些狐妖的!”春雨破口大罵:“放屁,陛下剛剛才走,懲治狐妖怎么不讓丁太監(jiān)來!你們算個什么東西,也敢上樓來?!?/br>那太監(jiān)反詰:“丁太監(jiān)?什么丁太監(jiān)?你說的是車馬司的丁太監(jiān)嗎?小丫頭可真會鬼扯,那一個車馬司的太監(jiān)有什么用?”又聽到身后有人細(xì)聲細(xì)氣道:“還跟這幫妖狐孽畜說什么廢話,直接做了?!?/br>宛宛便看見一盆黑狗血兜頭潑在了春雨身上。只聽春雨極痛苦的叫了一聲,宛宛立時便過去抱住春雨,亮出尾巴,狠狠朝著那幾人一甩,有的人便給尾巴卷著丟到樓下了,卻還有兩人忠心,對著宛宛也要潑,春雨見勢不妙,便后背撲上擋住了。宛宛便又聽見耳邊一聲極慘極慘的叫聲……宛宛只好露出爪子,狠狠將那兩個太監(jiān)的脖子捏住了,丟到了樓下去。再回來看春雨時,她已經(jīng)變成了狐貍,睡在地上,張口便只能哀鳴了。一時間宮中只聽見這樓上慘叫連連,眾禁軍皆不止發(fā)生何事,有一隊(duì)禁軍過來,見那幾個被從樓子摔下的太監(jiān)皆是一驚,那幾個太監(jiān)倒忠心的很,撐著一口氣一邊吐著血一邊道:“狐妖……樓上……狐妖”,話畢便斷了氣。舜元到寧妃宮中的時候,寧妃已經(jīng)在宮中候著了,和往日不同,寧妃宮中也取下了紅色宮燈,顯然她也獲知了皇后的死訊,為了避諱罷了。寧妃是個太知道規(guī)矩的人,頭上平日里簪著的珍珠、翡翠、黃金發(fā)釵全部都取了下來,烏色發(fā)絲上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著頭發(fā),那讓她看起來如同一朵玉蘭花一般嬌羞白凈。舜元只是看了看寧妃,便聽寧妃道:“昨日昶兒就開始哭個不停,臣妾昨天還忙著李妃jiejie的事兒,忘了看顧他,可誰知道他……他今天發(fā)高燒了?!?/br>“宣太醫(yī)了嗎?”舜元湊近了問,他甚至都聞得到寧妃身上被熏香爐熏出來的檀木香味。“不敢宣呢……臣妾怕僭越了,只是昶兒哭成這樣,臣妾也實(shí)在是不安心,只好求陛下來了?!彼郎惤怂丛?,便揚(yáng)起一張潔白如玉的臉,那臉上垂淚欲滴的表情讓任何人看到了都會忍不住想要護(hù)著她。張?zhí)O(jiān)在旁邊暗暗看著舜元臉上的神色,看見舜元眼中有那么一絲不舍,這才安下心來道:“娘娘莫急,奴才這就去請?zhí)t(yī)過來為小皇子診治?!睆?zhí)O(jiān)話是如此說,眼睛卻還是盯著舜元,有舜元在的地方,主子也是個奴才。只見舜元微微點(diǎn)頭了,他這才拔腿往外去,本想叫一個小太監(jiān)代為跑腿,最終還是算了,畢竟眼下這非常時候,能夠在寧妃面前表現(xiàn)一番,日后才能真真切切的討到甜頭。寧妃和舜元相顧無言,竟都等著張?zhí)O(jiān)跑的沒了影子才繼續(xù)說話,顯然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等了一會兒寧妃才道:“臣妾真是不懂事兒,怎么跟陛下在院子口就這么說話了,陛下快進(jìn)殿內(nèi)來吧?!北慊琶ι熘郑c舜元牽著。舜元也就順著她與她牽著,一時間竟又沒話說了。進(jìn)了殿內(nèi),舜元便看見寧妃宮中還是如平日一般擺著各種花房里小心培植出來的蘭花,寧妃愛蘭,這也是宮中人人知曉的,只是也有些不同,那蘭花有的與松柏枝扎成了一束,有的又被剪了下來用紅色絲線綁著插在了花瓶中。舜元笑道:“寧妃這花插的新奇……”寧妃微微低下頭,淺淺笑道:“陛下見笑了,隨便插的花,臣妾膽小,只是想圖個吉利,陛下來了,臣妾倒也不怕了,陛下要是覺得臣妾這花難看,馬上叫人丟出去就好了?!?/br>只看見舜元微微搖搖頭:“不必丟,朕看著挺好看的。”這么一說,寧妃臉上竟然紅暈了起來,看起來和十八九歲的懷春少女別無二至,全然不似已經(jīng)生過了一子。這話剛說完,內(nèi)室里便響起了一陣響亮的哭聲,孩子啼哭的聲音太過突然,連舜元都給驚到了。寧妃便忙不迭的解釋道:“昶兒昨日開始就是這樣驚哭了……臣妾是真的害怕……”舜元還是耐心的溫和道:“寧妃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