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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什么時候知道的……”“開始還只是猜,后來我從皇后那里出來,去湖上看了一次,那冰窟周圍都是犬牙呲互的碎冰,不夠整齊,不是工具做出來的,也就不像是有人專門設(shè)圈套的了。如果不是有人先做好的圈套,那么就算湖面上有洞窟,那制造冰窟的人也不一定知道皇后就會過去?;屎鬄槿艘幌蛑斏?,如何會在懷孕的時候,自己往湖邊去呢?就算去了,身邊也必然有婆子跟著,怎么婆子都在一邊,而皇后就跟寧妃王嬪在一塊兒呢?但是,我到底還不想那樣想我的發(fā)妻……皇后,我一向敬重你,就算我寵著別人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要廢掉你。你何苦呢?所以我也只是猜罷了……后來皇后生產(chǎn),大抵是沒了孩子,太傷心了,皇后在產(chǎn)房里哭著說自己失了德……我這才不得不信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平時恪盡職守,凡事都以做天下女子的表率為己任,如何失德也只有自己知道了?!?/br>皇后表情還是如常,仿佛早就料想到了,嘆氣道:“陛下還說臣妾有手段,陛下世事洞明,臣妾哪里比得上?”“你明明知道我想要那個孩子,你居然還敢在懷孕的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來!孩子在你肚子里的時候是活的,生出來的時候卻給臍帶絞死了,你不覺得這是天譴嗎?”“天譴,臣妾當然知道,可是就算是天譴,臣妾也要做。孩子沒了還能再有,可是我不能讓狐妖傷了我夫君?!?/br>“狐妖……哼,我看皇后是真的病糊涂了?!?/br>“陛下其實心中也清楚吧。倘若那位身份無懈可擊,那當時找道士來宮中的時候,那位為何不選陛下的法子呢?只要在照妖鏡前面站一站,就能證明自己身份,您請的蜀山道士修仙成道的名聲也不小了,也沒什么難以服眾的……除此之外,陛下不還查了那位的出身嗎?陛下查到什么了!”舜元只是狠狠的看了皇后一眼,其實她說的不錯,他確實已經(jīng)知道了,可是那又如何呢?“臣妾跟陛下說到底是夫妻,在這些事情上也都是半斤八兩……臣妾也不怕陛下說我僭越,也就直接說了。陛下其實自己也不能完全信得過那位吧。像陛下這種幼時過的艱難的,長大了,不怕有人對自己不好,就怕有人對自己太好了,對嗎?更何況陛下大權(quán)在握,人人都想討好你,你也就更分不清誰對你有真心了……你拿別人的真心當驢肝肺呢?自己還覺得自己慧眼如炬,我一邊看著覺得好笑,一邊又覺得可憐。每次我看到你糟蹋別人的心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能想到你小時候躲在皇后背后畏畏縮縮的樣子……”“夠了!”“這就夠了?陛下不還是沒拿到臣妾蓋了印鑒的文牒嗎?您不是想給那位一個身份嗎?那份文牒臣妾已經(jīng)蓋好印鑒了,至于品階,臣妾空了下來,陛下隨意寫,愿意給多高就給多高,比皇后還高,臣妾也沒意見。只是臣妾多說一句,在這里有的是有位子沒寵愛的妃子,她們過的是什么日子,陛下下次隨便去西邊園子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臣妾只希望陛下能始終信著那位,愛著那位,不至于讓那位落得臣妾和李妃這樣的下場?!?/br>“先前我還真以為皇后是來跟我聊家常的,沒想到還是這一套?!彼丛湫χD(zhuǎn)身要走了。“紋翠,去把放文牒的盒子取過來?!被屎蟛患辈幻Φ膶﹂T外等著的宮女說了一聲,便能聽到宮女快步行走的聲音。舜元只好再坐下,他為了那份文牒等了三個月,他還能忍這一時三刻。“舜元……”皇后低下頭,又逐漸平靜下來,喃喃自語道:“每次你沖我發(fā)脾氣,我都在心里叫著‘舜元,舜元’我也有氣,這么叫幾遍也就不氣了。這個法子教給陛下,陛下還記得臣妾沒出閣的時候叫什么嗎?”舜元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著皇后,張了張嘴,卻還是道:“皇后……”只見皇后臉上微微一顫,便緊緊咬住嘴唇了,還一樣的低聲自語道:“原來陛下已經(jīng)不記得臣妾叫什么了……那臣妾跟司禮監(jiān)管印鑒的太監(jiān)也沒什么區(qū)別了……也好也好,這樣臣妾也就沒什么好牽掛的了……陛下不用記起來,有軍國大事勞陛下費神,記不起來也好……”那宮女很快就取了東西回來,皇后幾乎是哆嗦著的從雕花盒子里取出了那份文牒,遞給舜元,便不言不語的底下頭了。舜元也覺得再無話要對皇后說,他只是又看了一眼皇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只是走到宮門口,便聽到皇后在他身后叫了一聲:“舜元”他回頭,卻沒看見他已經(jīng)見得快要煩的那位正宮,也許只是自己聽岔了。忽的他覺得有些失落。張?zhí)O(jiān)和抬輦子的人已經(jīng)在宮門口不遠處候著了,舜元上了御攆,心里卻想起來剛剛皇后問他的,便問跟著的張?zhí)O(jiān):“皇后……皇后的閨名叫什么?”張?zhí)O(jiān)也是一怔,然后極流利的答道:“皇后娘娘待字閨中的時候叫做寶筠”“哦……”舜元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在心中嘆道:“原來你叫做寶筠……寶筠?!?/br>舜元這么心中叫了幾遍,剛剛在皇后那里受著的氣也散了,又想起下午召見太醫(yī)時候,太醫(yī)對他說的,皇后的日子不多了……間或又想起剛剛成婚的時候,皇后也不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也是每天有意無意在下朝時候去中殿等他的,跟他一起吃糕點、放風(fēng)箏,甚至她還教過他翻花繩,打秋千……原來他跟她也是有過好時光的……只是太遠了。他還在出神思索,張?zhí)O(jiān)湊近了道:“陛下今晚還是歇在宛主子那里嗎?”舜元一陣心煩,揮手道:“你去那邊說一聲,今晚不去了,回中殿吧?!?/br>那一夜舜元睡的頗不熟,似乎為睡前和皇后的夜談所擾,他也覺得自己回到的十年前,那個時候自己還剛剛站穩(wěn)腳跟,娶皇后也是一時權(quán)宜,他還記得自己為了要娶這位出名任性,又長相平平的皇后還在中殿大大的發(fā)了一次火。可是沒辦法,還是娶了。娶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她也不是那么不好,他記得自己跟他說過上朝的時候被一位諫臣氣的講不出話來,次日再上朝的時候,就看到那位諫臣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上朝了。去問皇后的時候,皇后道:“他欺負你,我?guī)湍闫圬摶貋?,讓我哥哥和府上的人在半路打了他一頓。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堵到他的嗎?他當時在喝花酒呢!”,可是如今呢?鄭家已將快要被他整的樹倒猢猻散了……還記得又一次,園子里面的香櫞結(jié)果子了,皇后沒在意,給掉下來的香櫞砸到了頭,躺在地上哭了一上午,他下了朝就趕快過來了,又是摟又是抱的才把皇后勸的坐起來。他當時剛剛登基,臉皮頗薄,皇后如此一鬧,鬧的他臉色通紅,尷尬異常,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