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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施抱緊他,無聲安慰著。 粥已經(jīng)冷了,祁白嚴重新熱了一下,唐施在一旁喝粥,祁白嚴看著她吃東西,給妙覺大師打電話。 打完電話后,又把情況簡單告訴唐施。唐施一樣免不了地吃驚,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唐施有些無法言說的擔心,“會有什么事嗎?” 祁白嚴半晌方道:“我不知道。” 小姑娘細細的手突然抓住他的,天真而執(zhí)拗,“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邊?!?/br> 祁白嚴笑,湊過去親親她唇角,“我知道?!毙那橥蝗环潘稍S多。人世間許多煩惱,不過來自想要更多,然而他并不想要。 看唐施還是有些擔心,祁白嚴岔開話題,笑道:“給學生們的喜糖盒已經(jīng)訂做好,明天早上該是能到的,負責人叫我們有空可以過去看看?!?/br> 唐施驚喜道:“這么快?” 祁白嚴點頭,“明天去看嗎?” “嗯!”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唐施和祁白嚴去禮盒定做手工店,看到了半個月前訂做的喜糖盒子——兩寸大小的方形makou鐵盒,盒體中國紅,凸紋金色,為對稱吉祥紋,正中一個篆體“喜”字,“喜”字下面,是小巧的篆體“祁&唐”,微微凸起,散發(fā)著耀眼的光。 比唐施想象的還要好看,唐施驚喜不已,想來他們的學生們也會非常喜歡。 唐施原本想親自將巧克力裝進盒子里的,但當祁白嚴告訴她人文學院有一千零九十八個學生時,唐施默默放棄了。 離開學還有半個多月,祁白嚴帶著唐施,蜜月去也。 新婚燕爾,不該被其他任何事情打擾。 唐施終于看到最北方的雪,在大雪呼嘯的天氣里,整個世界不如她想象那般明麗潔白,但有另一種蒼茫磅礴的美,是粗獷的、是灰暗的,霧蒙蒙一片,天和地一樣沉,北風吹得人睜不開眼。 但還是美得令人心折。 兩個人在大雪天□□,落地窗外零下三十度,房間里零上二十五度,暖氣烘得人又燥又熱,汗水打濕頭發(fā),美背一片汗光。窗上凝結(jié)水汽,外面的雪朦朦朧朧。 唐施最愛北方雪過天晴。天光發(fā)亮,雪也閃閃發(fā)光,即便這個時候最是凍人。厚厚的雪可以埋到小腿,人被凍得沒有知覺,用通紅的手捧雪,雪像白鹽一樣,不化不沾,干凈利落。堆過雪人、打過雪仗、滑過雪,唐施滿足了。 兩個人在杳無人煙的雪地里接吻,四片涼涼的嘴唇觸在一起也涼涼的,祁白嚴伸出濕熱的舌頭卷住她嘴唇,唇上的雪好像化了,甜津津。藍天白云,枯枝厚雪,兩個抱得緊緊的人。 兩個人去額木爾河看霧凇,唐施被天地藍白一色的美景震撼。空中的水汽凝化成樹枝上晶瑩剔透的冰凌,一枝一丫全部裹滿,遠遠望去,不若長勢極茂的梨花。 岑參一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逼得多少文人sao客江郎才盡。 這是中國的最北方,最冷,也最美。 唐施穿得極其笨重,還在當?shù)刭I了一個只露眼睛的毛絨帽子,又在帽子外戴了一個大帽子,說話的聲音“嗡嗡嗡”,除了祁白嚴,沒人能聽懂。祁白嚴拉著她,小心翼翼往前走??尚」媚锎┑脤嵲谔嗔?,腳一滑,摔進雪地里,翻都翻不起來。她將手遞給祁白嚴,“嗡嗡嗡”——不要笑,拉我起來,祁白嚴笑,俯下身去,將人一提,抱了起來,唐施的衣服一層擠一層,小姑娘又“嗡嗡嗡”——我明天一定不穿這么厚。祁白嚴幫著她把衣服整理好,原本想親親她,看到裹得密不透風只有一雙眼睛的唐施,只好抿了抿唇。 唐施亮晶晶的眼直直看著他,眨了眨,“嗡嗡嗡”——幫我脫一下帽子呀。 祁白嚴幫她脫掉帽子,“雪掉進脖子里了嗎?” 唐施不由分說湊過去吻了吻他,輕得像雪花。 她笑盈盈,“好啦,戴帽子?!彼恐氐檬忠蔡Р黄饋怼?/br> 祁白嚴按住她腦袋,吻了回去。 半晌,小姑娘艱難的抱住人。 好冷,又好暖。 ☆、第44章 君卿好音來,桃李帶笑開 又一次開學,賀明月見到新婚后的唐施,第一句話是:“嘖,女人果真是要有男人滋潤才會愈發(fā)美麗呀!” 唐施初嘗□□,并不算放得開,聞言紅著臉打她:“又亂說,又亂說……” 賀明月嘻嘻躲過,抱住她,“好啦,你真的是太害羞了,你這樣寶寶怎么和你交流黨的先進性教育嘛!” “黨的先進性教育?” “黨的先進——性教育?!?/br> 唐施:“……” “你不要又害羞呀?!辟R明月很是坦然,“這是一輩子的性福,多嘗試,多創(chuàng)新,對你對祁先生都好嘛!” 唐施目光閃爍。 賀明月一看有戲,湊過去附耳道:“來來來,老司機帶一帶你。” 天真的唐施被經(jīng)驗老道的賀明月拉到一個旮旯地兒嘰里呱啦一頓說,越聽臉越紅,最后在受不了的地方打斷她,磕巴道:“……這個,不行吧?”挑戰(zhàn)人體極限呀。 賀明月笑嘻嘻:“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嘰里呱啦又是一通。 唐施臉紅得滴血。賀明月拍拍她,“路還很長,車開起來?!?/br> 唐施小小地抿唇,有些好奇道:“這、這些你都做過了?” 賀明月笑而不語。 唐施不問了。 下午人文學院的班長群里,輔導員發(fā)了這樣一條信息:“請每班班長于今天下午17:00到人文學院辦公大樓一樓大廳領(lǐng)禮物,禮物數(shù)量較多,建議帶兩名男同學?!?/br> 每級輔導員都在班長群里發(fā)了相同的信息,每個班班長都是懵逼的。 禮物? 春節(jié)已過,中秋節(jié)未到,一學年下半學期開學,也不是迎新,什么禮物? 不過有禮物就是好的,學院發(fā)的,總不可能有陷阱。下午五點,各班班長帶著各自男寵,好奇去也。 然后所有人臥槽了。 嗯,喜糖? 每個班登記人數(shù)發(fā)放喜糖,輔導員笑瞇瞇:“祁先生和唐老師春節(jié)里結(jié)婚,最最在意的就是你們這些學生,自己不辦酒也想著給你們發(fā)喜糖,回去可得好好謝謝?!?/br> 男班長們還算鎮(zhèn)定,女班長們秒變迷妹集中營,聚在一起“啊”過來“啊”過去。 “天吶,結(jié)婚了結(jié)婚了!” “喜糖盒子好精致!我好喜歡!” “你看你看,好像還是定制的。” “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