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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跟著評論大部隊走~ ☆、第43章 額前光陰記,萬語不忍談 這是唐施一生中最恍惚而漫長的一天。 陌生的祁白嚴。 當她從人懷里蘇醒時,看見的好像和昏睡過去時的夜色一模一樣——華燈初上,窗簾外有模模糊糊的燈光。 唐施嚶嚀一聲,渾身酸痛。 下一刻,一個濕熱的吻落在她額頭上,沉沉的聲音響在耳邊:“醒了?”性感、暗啞、慵懶、危險。 陌生的祁白嚴。 兩個人赤身**擁在一起,唐施有些不安的動動,啞著聲音道:“嗯?!边B喉嚨都是痛的。 “我煮了rou粥,起來吃嗎?”祁白嚴似有似無的摩挲著她的手,親昵又纏綿。 “嗯?!?/br> 兩個人起床吃東西。 客廳里的燈終于亮了。 中央公園里正對著祁白嚴家的某條道上,停著一輛房車,在看到27樓的燈光時,車里一位氣勢極強的老太太瞇眼,“聽說他是學(xué)佛的?” 兩天,像? 身邊的老男人握著她的手,交疊在一起的手都不再年輕,微微一笑,“虎父無犬子?!?/br> 人之本性,和學(xué)不學(xué)佛沒關(guān)系。 老太太瞪他一眼,“摸什么摸,下車?!?/br> 英俊的老男人在她手上落下一吻,低聲道:“Eh bien, ma reine(好的,我的女王).” 兩人下了車,一邊走一邊說。 老男人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早了一些,客廳的燈亮了不代表就是結(jié)束了?!边€有可能是從臥室轉(zhuǎn)到客廳。 老太太說:“你以為誰都是你?” 老男人說:“不,像我一樣有能力的不多了?!?/br> 老太太說:“顧鉑崢,你夠了!”好煩,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老男人說:“好久沒戰(zhàn)過了,回去后挑戰(zhàn)一下極限,嗯?” 老太太:“……”男人為什么越老越幼稚。 門鈴響。 在食廳坐著接吻的兩個人分開。唐施臉通紅——哎呀,好好喝個粥為什么會吻到一起? “我去開門?!?/br> “嗯?!?/br> 祁白嚴起身,走到門口,看了外面一眼,一對衣著得體甚至可以說是漂亮的老先生老太太站在門外,威嚴而具氣勢,一看就是常年呆在掌權(quán)者位置上的人。 祁白嚴開了門。 兩個男人目光對上,內(nèi)心俱是一震。 祁白嚴不自覺抿唇,目光平靜,“你們好?!?/br> 對面二人并不說話。老太太的眼睛悄悄紅了。 祁白嚴嘆氣一聲,“進來說罷?!?/br> 唐施走過來,祁白嚴道:“這是我妻子,唐施?!?/br> 老太太帶淚沖她一笑:“恭喜。” “謝謝。” 唐施有些不安地看著祁白嚴——風(fēng)雨欲來。 祁白嚴親親她,“你先洗漱整理一下,我們在書房?!?/br> “嗯?!?/br> 唐施離開后,祁白嚴道:“這邊請?!?/br> 祁白嚴的身世,說起來十分戲劇化。他五歲那年走丟,被人販子拐走,卻又不知出了什么差錯,中途從人販子的車里掉出來,從此再也找不到下落。若是他沒從人販子的車里出來還好,以葉家和顧家的能力,攪到人販子的老巢,總歸能把人重新找回來,偏偏祁白嚴中途消失了,葉家和顧家茫茫全國的找,一找就是三十年。他們找過大部分人販子猖獗的山區(qū),找過和B市相鄰的所有城市,C市更是來來回回找過幾遍,可命運就是這么捉弄人,泱泱十三億人,找一個人很難;區(qū)區(qū)三千萬人,找一個人也很難。 顧家、葉家傷筋動骨地找,妙覺大師三十年如一日的找,都抵不過一次吃飯,顧銘燁遇上祁白嚴。 命運可悲可嘆。 老太太葉昕虞揚是祁白嚴的生母,葉德文化集團的家族繼承人,現(xiàn)為其董事長之一,是葉德集團的決策人,葉家還是世代畫家,前任董事長葉藏山,中國書畫界的泰山,教科書一般的人物;老先生顧鉑崢是商業(yè)帝國顧家第三代幺子,也是葉德集團董事長之一,另外經(jīng)營有全國最大的虞美人青年文化公司,師從葉藏山,本身是畫家。 書香世家 商業(yè)帝國,祁白嚴本身是天之驕子,原名顧鈾承。 顧家三代——顧南城、顧錫華、顧鉑崢。 顧家四代——顧南城的女兒顧傾清、顧錫華的龍鳳子顧銘燁和顧真真、以及顧鉑崢失散多年的兒子顧鈾承。 現(xiàn)在顧家的管理人是顧家第一任女總裁顧傾清。 顧銘燁在參加完宴會后第一時間就給顧鉑崢打電話:“小爸!我看到顧鈾承了!” 夫妻二人在當天下午就抵達C市,卻因為某些原因,在車里等了兩天。 不需要基因證明,只需看顧鉑崢和祁白嚴那雙相似的眉眼,兩個人弗如復(fù)制。 他太像他了,即便三十年不同的生活環(huán)境造就了不同的性格養(yǎng)成,讓他不如顧鉑崢那般氣勢逼人,眼光凌厲,可那宛如刀削般細長鋒峻的眉形,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更相似的人。 沒有人能像顧鉑崢,除了他和葉昕虞揚的兒子。 書房里久久沉默。 祁白嚴看到顧鉑崢的第一眼,猜到了來人與他的身份,卻沒有猜到他的地位。祁白嚴如何也猜不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身世。 沉默繼續(xù)蔓延。 祁白嚴開口:“先做親子鑒定罷?!边@樣的身世,對祁白嚴來說,壞多于好。他會順從事實,但不一定要為此有什么改變。 他確實是五歲那年被妙覺大師在寺門外撿到,發(fā)著高燒,等病好,已然什么都不記得。小時候妙覺大師也常常問他有什么熟悉的記憶,祁白嚴全不記得。 “可以。”葉老太太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祁白嚴一頓。 老太太不等他回話,徑直道:“我們不逼你,也不改變你。你還是你?!鳖D了頓,語氣有些輕,“我們卻也永遠是你父母?!?/br> 坐她身旁的老男人抱住她。 兩位老人走后,祁白嚴坐了一會兒,走出書房,唐施站在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不知站了多久,見他出來,只是看著他,什么也不問。 祁白嚴走過去,將人抱入懷中,道:“可能,我找到我的生父母了?!?/br> 唐施心一緊。 對三十六歲的祁白嚴來說,“父母”或許只是一個概念。曾經(jīng)缺失的東西,該永遠補不回來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