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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出來我是忘記了,單單只是記住多少人在害我,多少人在惦記我。此刻,我竟然有些莫名的挫敗感!不應(yīng)當(dāng)是越挫越勇的么?怎么凡事一到了我這里就開始全部反轉(zhuǎn)了? 當(dāng)下需得快些想個萬全之策才是。 正思忖起來,王府里的小丫鬟竄和腦袋出來,正盯著我看,見我忽地回神看到她,她急急忙忙全身進來,請了個平安,沖我道, “三姑娘,咋們槐晉王妃正要見你呢!” 我方起身,應(yīng)了她一句。 這才想起來,今早已到了槐晉封地,發(fā)了一上午的呆,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百里言早出去了,這會兒又有個小丫頭來宣我,我只覺奇怪。這槐晉王妃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非想見我?是否又是一十分刁難人的蛇蝎夫人?我只覺難以應(yīng)付,想著一行人又請安到了槐晉王妃院里。 院里的葡萄架才修剪過繁茂的枝葉,露出幾方透明的天空,我緩步走過去,見那直直瀉下的光正灑到藤架下一對兒白玉雕漆的四角方桌上,有些刺眼。那綠絲絳的小宮娥不斷在我身側(cè)好意提醒, “最近塘里的葫蘆草長得狂,三姑娘小心些才是?!?/br> 我低下眼去看,果真,兩方白玉雕漆桌后復(fù)行數(shù)十步,那一畝方塘里交錯了幾段彎曲可數(shù)的小徑,只因為葫蘆草長得茂盛,蔓延到徑上,所以小徑看起來很是不明顯。我左右拐了幾個彎,正踏過了兩塘之間搭建的小長橋。小長橋上,一眼便望見百里言,很是精神。 我眼力算好,只一瞥,方見得那身側(cè)坐得十分愜意的中年婦人同他竟然有幾分相似。 那婦人四十歲上下,頭戴九尾軟金鳳,含雨煙柳銀步搖;眉尖兒粗而尾細(xì),故意拉得長且精致;丹鳳兒眼畔兒點了桃花粉,又刻意妝上蝶形泛光彩薄兒;豐唇染得半卷絳紫紅杜鵑膏,整個身形豐盈又富態(tài)。 我方過去,規(guī)規(guī)矩矩同她叩首請安,又遵照了槐晉地里的習(xí)俗,上過茶同槐晉王妃吃過,才得到允許,由著宮娥將我扶起坐穩(wěn)。 我方回神,便聽得槐安王妃道, “既然已是有身子的人,這俗禮行一次便可,往后見了本宮,可免的?!?/br> 話說得我一頭霧水,只聽她又繼續(xù)道, “你是要知道的,言兒側(cè)妃早是有一位的,只是這四年來卻無子嗣出入。現(xiàn)在你正有了身孕,一來為言兒正名,二來也是為咋們皇室開枝散葉,是咋們百里氏的福氣,也是韓氏的福氣?!?/br> 語畢,槐晉王妃偏頭沖百里言柔聲道, “可曾為jiejie報過話?” 百里言恭敬道, “早報過,姨娘可放心?!?/br> 那豐腴婦人稍做欣慰狀,轉(zhuǎn)眼又看向我,又道, “可曾害喜得厲害?” 我正欲開口,話只讓百里言替我說一句話, “不曾厲害,文兒才三月,并不大明顯,只近來喜好進些酸物?!?/br> 那婦人掩嘴道, “這是很好了,”轉(zhuǎn)而沖一側(cè)娥子囑咐, “東番進貢的五月梅子,本宮這里還有些,取來給姑娘送去。這梅子果味濃得很,可直接做小食,又可煨了做湯,也可風(fēng)干后芡上冰沙用。” 那娥子方領(lǐng)了命下去。 ☆、完璧歸趙 我的確是糊涂,看這二人卻也不像是在演戲,或在夢境。我方請辭回來,同百里言一道兒緩步走在小徑上,兩人各懷心思,只不說話。方聽聞那夏六曲喚我的聲音,我只抬頭望過去,登時將他唬得閉口。 我漸有幾分明白,偏頭斜轉(zhuǎn)目,正巧透過那一方塘看見自己的面貌。 果然,百里言早知道我的身份,才會這樣好心地助我,才會這樣肆無忌憚。我心里隱隱有些氣,方加快腳步,直直忽略過夏六曲,過去了。 一下午不足以解氣,倒將槐晉王妃遣人送來的五月梅吃了個大半兒。晚上欲睡十分,那人竟然腆著臉進來。我只將被拉過了頭頂,心里很是煩悶。想著原以為鎮(zhèn)定自若地偽裝,在那人面前竟然是滑稽的表演。 少頃,百里言伸手將我被衾拉來,我對上他的眸子道, “我想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他莞爾道, “我知道你在生氣。” 我冷笑一聲道, “我生氣做什么?” 他道, “你在氣我看著你買賣力地表演卻不提醒你,讓你顏面受損。” 我噌一下坐立起來,怒目見他。百里言不怒反笑, “我向你道歉。你也答應(yīng)我回蕭地的,如今為何卻又不同我一道兒?” 我道, “我答應(yīng)你卻也不必一定遵守,去不去是□□?!?/br> 他便不再反駁我,只坐于我身側(cè),矚目不轉(zhuǎn)。我很是不喜歡這種尷尬的氣氛,沖他道。 “我很是感謝你幾次救了我,卻也沒有義務(wù)要同你一道兒去蕭地?!?/br> 他道, “先同我回去罷,蕭地很安全?!?/br> 我輕嘆一口氣,百里言果真是個十分細(xì)膩之人。繼而,又聽他輕聲道, “在我身邊,我能護你周全。” 我冷冷抬起眼皮,問他原由。 這還真是一個可笑的事情,護我周全?百里言,你可知道,能護我周全的人多了去,只是他們?nèi)际悄軌驅(qū)⑽抑弥赖氐娜恕0倮镅?,請莫再說這樣一句話,這樣荒唐的理由我確乎是第一次聽到。 他沉默半刻,緩緩道, “你是我從司徒府上親自帶出來的,我必須護你周全?!?/br> 語畢,他傾身而下,將我禁錮得不能動彈,我側(cè)目看他,長而細(xì)的睫毛,清晰分明。他闊袖帶熄長明燭,只低沉在我耳畔, “很晚了,安心睡罷?!?/br> 為了避免我的不安分,百里言整個身體外側(cè),緊緊將我裹在內(nèi)側(cè),不能動彈半分。 內(nèi)心還是頑強地掙扎到困頓不行,終于沉沉睡了去。 二十年來,我真真是第一次體會到在男人胸口醒來是如何的感覺,這真讓我一個打著面皮上十七八歲的老姑娘感到惶恐。不得不說,我需要堅守住陣地,至少在我接受了義務(wù)教育之后,能夠稍微控制得住我自己的情緒和欲望。 說得很是□□。 但我的確是一個正常的人,想到這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我的另一半如何如何。 都不算很重要。 我眼睛順著百里言清晰明確的側(cè)臉勾勒他的輪廓,很難想象我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還活著。 百里言,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我并不需要你的庇護。我管不得你這樣千方百計地拯救我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只需要你知道,我一個人也能夠活得很精彩。弱rou強食的世界里,并不需要人的同情。 槐晉王妃對我似乎很有興趣,擺過戲臺子,特地遣人請我過去聽幾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