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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怎么,一別兩百年,小師叔就不惦記允參么?”他與允商皆是天生仙骨,與其他弟子大有不同,兩百多年前便順?biāo)斓窍?,只是年紀(jì)尚嫩,故而被紫宸道君派遣去了西昆侖,用意自是為了讓昆侖諸仙對他多加打磨,好能早日修得上仙之體。長垣還記得兩百年前送走他時,他形貌還要稚嫩一些,如今卻是身量漸長,看著竟與自己平齊一般,不由笑了笑:“你長得倒快,”頓了頓,又問,“何時回來的,見過你師尊和允商了么?”允參搖了搖頭:“一到靈臺就來了瓊?cè)A殿,還未曾見過別人,”他歪過頭,很有些俏皮地望向長垣,“待我看望了小師叔,自會去晨宮拜見師尊?!?/br>長垣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他一眼:“你總不會是無事回來,莫非奉了什么差事么?”“小師叔猜得沒錯,這幾日蟠桃會將近,我奉了西王母旨意,來給師尊和小師叔送上宴帖?!彼f著,笑吟吟地就去掏衣袖。長垣素來不愿赴這些天庭仙宴,此時以為他要遞來請柬,剛想推拒,卻見他竟從袖中拎出兩個玉色玲瓏的細(xì)瓶,眨了眨眼睛道:“我料得小師叔不肯去赴會,所以偷拿了兩瓶宴上的仙釀來孝敬小師叔?!?/br>長垣見他對自己的心意如此了然,不由展顏一笑,將那仙釀接過,點(diǎn)頭道:“算你有些孝心?!?/br>允參也是笑了笑,而后抬頭看向殿中:“對了,昭炎師弟不在么?”長垣聽他提起徒弟,額角便跳了一跳,很有些頭痛地道:“他這幾日都在披云崖修習(xí)功課,可惜到底沒什么長進(jìn),下月便是仙試,我疑心他多半過不了?!?/br>允參眉梢微挑,仿佛才想起來此事:“對了,昭炎師弟似乎同我們兄弟是同時入的靈臺,算算時日,確實(shí)到了仙試之期,”他說到這里,又望著長垣笑了一笑,“昭炎師弟雖天資平平,但這些年得小師叔悉心教導(dǎo),想必通過仙試還是無礙的。”長垣知道他與自己徒兒打小便不對付,此刻聽他又在言語中暗暗擠兌,不由好笑,只搖了搖頭:“他確實(shí)在修道上沒什么天分,脾性又暴烈,這些年毫不知道收斂。倘若真的過不了仙試,我也別無他法,只能送他到下界當(dāng)個地仙罷了?!?/br>允參聽了這話,只哼笑道:“我可不信小師叔會舍得把這徒兒送到下界去,靈臺中誰不知道,那個紅毛小鬼是小師叔的寶貝呢?!?/br>他這話說得俏皮,長垣卻沒有斥責(zé),只倚在坐榻上笑了笑,閑閑道:“他的事暫且不提,我前些時候倒是風(fēng)聞一件趣事,聽說在西昆侖已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br>允參稍稍一怔,隨即明白他所指的是何事,明玉似的面頰上浮出微紅,將臉偏了過去,低低道:“怎么小師叔這樣的人,也愛聽閑言碎語么?”長垣難得見到師侄露出這樣窘迫的神色,自是不肯輕易放過,將他手臂一握,笑問道:“看你這情形,莫非那傳言是真的?”允參將眼一閉,想要裝傻:“小師叔聽說了什么,我卻不知道?!?/br>“你都說了是閑言碎語,那消息自然不大真切,”長垣看著他,唇邊滑出一縷玩味的笑意,“只是恍惚聽說昆侖的朝云仙女戀慕上了紫宸道君的高徒,百般示好不說,還要與你結(jié)為仙侶,連西王母的旨意都討下了?”允參面色大窘,立時便道:“何曾有什么結(jié)為仙侶的話,我與那位仙女其實(shí)并不相熟,再說我們靈臺弟子皆是修道之身,自是要摒絕思欲,哪里能結(jié)下仙侶?”長垣仰頭大笑,又道:“靈臺雖不許結(jié)媒婚配,可昆侖那邊還依著上古的規(guī)矩,昔年伏羲女媧尚且兄妹相配,你與那小仙娥不過結(jié)個仙侶,又有什么?”他說著,又向師侄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你不必難為情,待我去向你師尊討個情面,把你的仙籍遷到昆侖去,此事不就成了?”允參聽他說得頭頭是道,險些信以為真,慌得立刻便睜眼向他看來,卻一眼看見他臉上的促狹笑意,登時明白他不過是尋了話調(diào)笑自己,一時有些羞惱,卻又無法真的同小師叔生氣,只好悶悶“哼”了一聲:“我才不去!”他相貌脫俗出塵,便是這一羞一惱間也風(fēng)姿動人,長垣看著這位師侄,心內(nèi)也不由暗道,他生得這樣,怪不得惹得那朝云仙女動了凡心。而后又想到他那弟弟允商,與他是不分伯仲的俊美,好在性子比他沉穩(wěn)許多,否則他二人長成后,還不知要把這天界禍害成什么樣子。他雖這么想,卻也不好再開口奚落允參,又想起他來了半日,連茶水也沒討到一杯,便伸手一拂,化出一盤黃澄澄的大杏,笑道:“這是龍月城的杏子,昨日剛送了來,嘗嘗如何?”然而允參目色沉沉,卻不看那盤杏子,只抬頭看了他一眼,忽而笑道:“小師叔可知道,其實(shí)上古的仙規(guī)比天庭要寬宏得多,仙者們不止可以結(jié)為仙侶,甚至連男女都是不拘的。”長垣還未聽說過此節(jié),微微一怔:“哦?”允參看著他,笑得春日暖陽一般:“我若當(dāng)真要尋個人結(jié)為仙侶,那也要找小師叔這樣的,才能甘心。”長垣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他這是反過頭拿自己調(diào)笑,伸手就在他頭上敲了敲,斥道:“沒大沒小?!?/br>允參挨了這一下,卻是笑得更加開懷,將他的手握住了,又道:“小師叔,我可是一片真心,誰不知道,整個天界中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小師叔了?!?/br>長垣被他氣得笑了,瞇起眼睛看了他片刻,也將他的手反握住道:“既然賢師侄如此赤忱待我,這番心意卻之不恭,我允了便是,現(xiàn)下就去向令師尊稟明此事,如何?”允參聽他提起師尊,慌得一下就松了手,站起身來苦笑:“我同小師叔說笑而已,也值得小師叔告訴師尊知道么,倘若小師叔真的說了,我想必是要被師尊罰去雪頂溶洞思過個百八十年,小師叔也忍心?”長垣笑道:“我雖不忍心見你受罰,可你若是再在此處耽擱,誤了送宴帖的時辰,恐怕你師尊才是真的要罰你?!?/br>允參被提醒了這句,忙抬頭去看天色,猛然驚道:“果然該去了,”他臨走時,又從那盤中抓了顆最大的仙杏,咬了兩口才又急急向殿外走去,還不忘含含混混地道,“待我日后得了空,再來看望小師叔?!?/br>長垣還未答話,卻聽他在殿門前“哎喲”一聲,竟是迎面撞上一個人。那人面色冰冷,一雙紅瞳陰沉沉的,赫然便是回返而來的昭炎。允參與他許久未見,很有些詫異,手中抓著那個汁水淋漓的杏子,隨口寒暄道:“昭炎師弟,你這是修習(xí)完功課回來了?”昭炎卻不還禮,也不說話,只面色不善地冷冷看著他。若是放在往常,允參見他這個樣子,必定也要針鋒相對地譏刺兩句,只是他今日不便耽擱,所以只撇了撇嘴,從他身旁走出,硬邦邦道:“我還有事,告辭?!?/br>昭炎長眉一揚(yáng),回道:“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