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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未婚的,直的,真心喜歡她,還對錢沒什么概念的那種?!?/br>陶然:“……呵呵?!?/br>午飯的餐桌上,常錚和賈老頭這兩撥人被安排在一起,一張十個人的大圓桌直接坐滿,每次上菜大家都要挪一挪才能給服務(wù)員騰出空間來。這人口密度之大,常錚只動了一回轉(zhuǎn)盤,把陶然愛吃的送到他面前,就被他在桌下磕了一下膝蓋。見他這么謹(jǐn)小慎微,常錚也不再去撩他。兩個人坐在人堆里,時不時拿起杯子陪著眾人喝點啤酒,一來二去的,一直等到有人開始告辭回房間了,賈老頭也站起來說要先走,桌上的氛圍才驟然一輕。剩下的大多是自己人了,常錚和陶然都是什么脾氣,大家也清楚。沒外人何必端著,小朋友們很快說笑起來,動筷子的頻率也高了,總算能好好吃兩口。陶然緊繃的神經(jīng)略松了一點,一眼掃到桌上的酒糟雞爪幾乎沒人動過,于是與常錚笑道:“你看,畢竟還是都要面子,這菜吃起來要吐骨頭,就……”話到一半,他發(fā)現(xiàn)常錚原本望著他的目光偏了一點,然后就忽然凝住了。他下意識想去看,卻在桌下被常錚點了一下手背。“別轉(zhuǎn)頭,動靜太大了不好?!背eP微微側(cè)身,低下頭,用一種能夠輕易融入環(huán)境的、波瀾不驚的聲音對他說:“康德沒跟著走,正坐在白漫漫旁邊,給她夾菜舀湯呢?!?/br>陶然看著他的眼睛:“……”常錚也回了他一個“活久見”的眼神。兩人心照不宣,就此沉默。房間里的電視有不少國際頻道,陶然換了幾個臺就正好碰上了一個自己正在追的劇。常錚沖完澡出來陪著看了幾分鐘,發(fā)現(xiàn)之前也看過好幾季,后來覺得劇情崩了,就沒再看下去。這劇是真的很多年了,里面一對兄弟是無數(shù)衍生作品和設(shè)定的來源,這一集新的還是老套路,兄弟倆一個落難一個來救,眼神不可描述,舉止一言難盡。常錚看著看著就走神了,視線從半開的窗縫里飄出去,望著外面人造的小池塘和綿延整個山頭的竹林。度假村的建筑風(fēng)格整體模仿明清私家園林,池塘挖成方形,又有幾年光陰積淀,池邊做了臺階入水,階上苔痕蔭綠,滿目清涼。陶然見他心不在焉,索性關(guān)了電視,手機上開了藍牙,把音響連到自己手機上,放一點如煙似霧的輕音樂。“看什么,看半畝方塘?”這間屋子獨立于林間,天然與其它屋宇有屏障,不會有人看見,常錚伸手纏住他的手指,慢慢挪到一個十指相扣的位置上:“這兩句總給我一種……挺復(fù)雜的感覺。你說一個古板老學(xué)究,怎么就能寫得出天光云影共徘徊?”陶然順勢握著他的手送到自己唇邊,輕吻了一下:“打著抒情的旗號可以說教,反過來也一樣嘛,很多人心里都不是他們看上去的那個樣子。”常錚于是笑著看他一眼:“哦?不是他們看上去的樣子?那你覺得康德到底是彎的,還是雙?”“喂,你跳戲了啊……”陶然想去捏對方的腰,摸到手里了居然舍不得,干脆就把他往自己這邊一帶,讓他靠在自己懷里:“我還真看不出來,但愿不是成心騙白漫漫吧?!?/br>“呵呵,但愿。”“說真的,康德臉還不錯啊,可惜賈老頭已經(jīng)有楊柏君了,不然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br>常錚一聽就笑起來:“你怎么知道的老頭和楊柏君有問題?你確定有,還是猜的?”“這還用得著猜?有一次是大清早,我來得早了點,電梯門一開,正碰上他們兩個在電梯口,老頭非要楊柏君給他打領(lǐng)帶?!?/br>“……”“真的,一把年紀(jì)了還一張癡漢臉。我當(dāng)時尷尬得要命,恨不得直接退回去,隨便按個樓層下去兜一圈再上來?!?/br>“哈哈哈哈,是不是簡直想請假,直接下班算了?!背eP笑著人都弓起來了,并沒有意識到環(huán)抱著自己的手臂忽然頓住了,然后緩緩收緊:“老頭最近一段時間也確實太不得勢,楊柏君覺得他靠不住,經(jīng)常在別的合伙人的項目上混著,見了誰都示好,他大概是沒什么安全感,就開始作了?!?/br>陶然就著常錚倚在自己身上的姿勢,恰好能看到他的領(lǐng)口。他穿著藍格子襯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開衫,扣子只解開了一顆,好一派正人君子的形容。也只有陶然知道,他鎖骨上昨晚被咬出了一個牙印。十幾個小時前,他壓著陶然的手不讓他自己碰,還非要不緊不慢地在里面蹭,吊著一把火的惡劣行徑,最后遭到了憤怒的報復(fù),被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咬了一口。常錚的皮膚容易留印子,好幾天都消不下去,這會兒肯定還在……既然已經(jīng)想到這兒了,陶然的手指就一點一點攀上了他的紐扣,親吻也跟著落下去,再次覆上那一小塊看著可憐兮兮的皮膚。思緒還沉浸在同事八卦里的常老板,乍一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大半個胸口都已經(jīng)被人從衣服里剝出來了。“……你剛不是答應(yīng)了他們,三點開始玩狼人殺嗎?”“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呢,急什么?!?/br>最近飽餐饜足的身體根本經(jīng)不住他這樣的親法,眼看陶然的指尖就要落到牛仔褲的拉鏈上去了,常錚捏著他的后頸把他拽過來,送上自己的嘴唇:“那……去床上。”“還敢提去床上?”嘴上逗他玩兒,行動上卻聽話得很,陶然的回吻只是輕啄了一下,就撐著地站起來,也拉一把被自己親得懶洋洋的常錚:“你不怕我報復(fù)?”臥室門被匆匆推開,又在兩個成年人不管不顧的動作里被推得半掩,遮住了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別胡鬧,一會兒還要……唔……”常錚的抗議被親吻打斷,過了一會兒,又伴著拉鏈被拉下來的動靜冒了個頭:“你……嗯,輕一點,嗯……”“這么有感覺?那這樣呢?”纏綿濡濕的吮吸制造出細(xì)碎的、若有似無的聲響,常錚徹底凌亂的呼吸聲里很快摻雜了不能自控的喘息,又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變成深深淺淺的低吟。又是一陣風(fēng),門嘭的一聲關(guān)嚴(yán)了。人間春色,終不可聞。作者有話要說: 提醒一下,康德是跟白漫漫同一批面試進公司的那個男孩子,面試那場戲里有他第40章山寂房間里好一通胡鬧之后,下午一群人坐在一起玩狼人的時候,每次輪到陶然發(fā)言,常錚都覺得有點不自然??粗淖煺f話的時候一開一合,再想想剛才那嘴唇都做了些什么,他就覺得自己的老臉一定還是不夠厚,不然怎么會分分鐘就快燒起來了。這種游戲必須要留幾個有腦子的,也熟悉規(guī)則的在場上,到后半程才能玩得下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