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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維才是真國色??赡憧纯此@個樣子,長成屋大維怕是沒指望了,但愿稍微瘦一點,有張凱撒臉,我已經(jīng)謝天謝地?!?/br>常錚拿起軟硬適中的面包,夾起煎蛋開始往嘴里塞:“他這樣還凱撒?我看他倒像那個讀廣告的胖子。”陶然笑得一臉懷念:“嗯羅馬人的羅馬面包,我每次看到這兒都覺得好笑。說起來,那都是十幾年前的劇了,永遠只在人臉上打一半光。”“十幾年……”十幾年前跟某人窩在家里,趁著父母不在的一點點時間擁在一起看劇的殘影一閃而過,常錚心神一凜:“你這么一說,我都快吃不下去了?!?/br>“別啊,咖啡快好了,我一個人可喝不掉一壺?!?/br>兩人相對進食,中間公盤里跟雞蛋一起煎的培根和香腸也很快一掃而空。幾種rou類的熱油混合在一起,散發(fā)出令人心醉神迷的香氣,正是對饑餓極佳的撫慰。等咖啡機發(fā)出提示音,陶然起身回廚房,常錚莫名其妙地心念一動。來不及思考,也懶得思考,常錚站起來,跟了過去。誰都很難說清那幾秒鐘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常錚倚著門站在陶然身后,靜靜體味著自己剛才那一刻的感覺飛快地發(fā)生著變化,似乎即將演化成一種沖動。其實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尤其當(dāng)陶然拿著咖啡壺轉(zhuǎn)過身來,忽然望進他眼里的時候。短短一瞬,什么都不必說,也什么都說盡了。陶然與他擦肩而過。在衣料相互摩擦的聲音里,常錚聽見他說了一句話。“常老板,一念地獄?!?/br>……抹掉了那一點旖旎,接下來的事情乏善可陳。常錚在喝咖啡期間,跟陶然探討了一下一會兒進辦公樓拿鑰匙,是需要押身份證還是現(xiàn)金給一樓前臺的問題,然后飯桌上充著電的手機屏幕亮了。杜梁衡發(fā)來了三個字,我到了。陶然掃一眼他恍然的表情,笑問:“怎么,約了人,忘了時間?”常錚順勢站了起來:“不知不覺就這個時候了,我確實還有事,就先走了?!?/br>“衣服別忘了帶走。啊對了你這一身……我再借你雙鞋?”常錚看著門口自己那雙皮鞋,只好大言不慚:“行吧多謝你,一會兒我出去買雙運動鞋,再給你送回來?”話音剛落,門鈴響了。陶然露出了幾分鐘前常錚剛有過的表情:“哦我也約了人……”而且約在自己家里。常錚忍俊不禁,示意他趕緊去開門。葉祺的臉出現(xiàn)在門外。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常錚,并且一臉玩味地笑起來。“陶然,你有客人,怎么不跟我改時間?”“他不是客人?!边@么一說,好像更不對了,陶然覺得這事一言難盡,只好盡快送走一個:“不好意思,那……”常錚自以為明白了什么,含笑兩邊一望,趕緊告辭走人。葉祺一向是個禮數(shù)周全的人,應(yīng)邀來做客,手上還提了一瓶紅酒。陶然的臉色有點奇怪,他很識相地沒提立刻開了這一瓶。“你這真是,夠亂的啊?!?/br>陶然把沙發(fā)上扔著的幾件衣服挪開,請他坐下:“不好意思,是亂了點?!?/br>一語雙關(guān),本來應(yīng)付過去也就算了,可葉祺破天荒地,不打算給他這個面子:“我不是說你家里亂,我是說我每次進你家門,碰見的都不是同一個人?!?/br>老朋友面前,陶然產(chǎn)生了自暴自棄的心理:“最近……我這兒是有點……”可憐他緘默太久,難得想傾訴了,居然說不出口。葉祺懶得等,自己站起來四下看了一圈,拿了個杯子:“隨你說不說啊,我可以問,你可以不說,這才公平。我先去找點水喝……行了你坐著吧,沒跟你客氣?!?/br>說著不客氣,自己剛吃完的陶然也不好意思讓客人餓著,還是在廚房隨便弄了點東西給他,然后趁葉祺正吃著的時候,用非常低的聲音咕噥了一句。“上次那個,是我前男友。剛才那個,是同事?!?/br>葉祺咀嚼的動作隨之一頓,然后興致盎然地看著他:“前男友還能進得了家門,同事也相處得奇奇怪怪,陶然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啊。”以前,多久以前呢。陶然和葉祺成為朋友的本科四年,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個極為特殊的時期。高考之前的生活千篇一律,進了大學(xué),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獲得了真正開始生活的權(quán)利——至少是名義上。葉祺能想到的“以前”,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吧。那個時候……的自己。這個念頭灼傷了陶然,只有沉默能掩蓋這一刻。葉祺今天不知是怎么,已經(jīng)這樣了還不肯禮貌地退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你是?!碧杖惶痤^,眼里的光很冷,深處卻有一絲坦然:“你才不是無緣無故會跟我提這些的人。有什么話就說吧,我聽著?!?/br>葉祺嘆了口氣:“那就是我錯了,你還是以前的你,至少,還是這么直接。我沒有任何別的意思,你過得游刃有余總比捉襟見肘好,這不是我該插嘴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周喆也回來了,而且在找人打聽你的近況?!?/br>一時間,陶然不知自己該說什么好。過了很久,等葉祺把面前的食物全都吃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找人是找了誰,找到你這兒了嗎?”葉祺看他一眼,倒不介意他明知故問:“對,他特意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要是他寫郵件或者網(wǎng)上留言給我,我還能當(dāng)沒看見,但他電話過來,用的是我沒存過的號碼,我也躲不開了。”“都是老同學(xué)了,躲什么,沒必要?!?/br>葉祺苦笑了一下:“你忘了畢業(yè)的時候,你自己說過什么了?”怎么能忘。散伙飯那天,陶然忍無可忍,飯桌上指著周喆的鼻子叫他滾,對方真的滾了。然后他放話說,但凡是他的朋友,誰要是再來回傳遞消息,再給他和周喆亂牽線,那也一樣有多遠滾多遠。除了跟陶然的這點私事,周喆為人一向很好,好到當(dāng)時桌上的人,絕大多數(shù)覺得這事為難得要死。顯然跟陶然更親近的葉祺等人,索性就漸漸斷掉了跟周喆的聯(lián)系,省得左右為難。后來周喆也出國了,這一小群為他們擔(dān)憂的朋友天各一方,時光漸使人情淡,倒也彼此相安。葉祺也沒想到,周喆這會兒又直接找上了他,寒暄之后第一個實質(zhì)性的問題,就是你跟陶然還有沒有聯(lián)系。“哦,所以你怎么說的?”葉祺有點心虛,但沒有挪開目光:“我不太會說謊,就猶豫了一下,他自己聽出來了?!?/br>事已至此,陶然只好點頭表示知道了。“你們……”他們的過往,葉祺全程知情,所以不知道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