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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慌張失措,幸好有商敖冽緊緊將她挽入自己的臂膀。他們站在臺柱一側(cè),看著換好拳擊褲與手上綁好白色繃帶走出來的冷旸,他全身的肌rou微微賁張。 夏雅急切地指著他的鼻子問他怎么了,這回是不是又開罪了什么人? 冷旸做了幾個伏地挺身,讓自己盡快地?zé)嵘硗戤?,隨后,他才站起來,綁緊手上的白色繃帶,朝拳擊臺的另一側(cè)揚了揚下巴,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兒。 “看見上面那伙人了?他們想弄死我?!?/br> 夏雅聽得直冒冷汗,心神不寧地絞著十指。 商敖冽示意他把話講明白,冷旸便喘了口氣道,“那個亞洲人,就是我們家以前的死對頭,上次他們發(fā)現(xiàn)我有‘貴人’相助,讓他覺得很失面子,這回我來這兒替雇主辦事,偏不巧被他碰上了……至于他旁邊的美國人,才是這里的老板?!?/br> 要不然憑那黑眼睛的男人,在拉斯維加斯根本就沒啥地位,都是虧得那位老板壓陣。 無論冷旸怎么說,夏雅都覺得這回他是小命難保,她深吸口氣問,“那現(xiàn)在……這是要你做什么?” 冷旸做著拉伸運動,這回為的是盡可能地舒展自己的身體。 “他們想要和我玩?zhèn)€游戲,叫做貓抓老鼠。說是請了這一帶有名的黑市拳擊手來,讓我和他打一場,要是我贏呢,就可以帶著巨額賭資離開,要是輸了呢……” 他不再說下去,只是無畏地聳了聳肩。 夏雅果然從冷旸身上看不見絲毫的軟弱與怯懦,她知道他不愧是頂天地里的男人。在他的身上她總能瞧見那軍人的風(fēng)采,他仿佛永不放棄,從不恐懼,他是鐵骨錚錚的中國男人! “拳擊你可以嗎。”商敖冽冷不防地問他。 “不行還能怎么辦?要是我臨陣脫逃,那就真的完蛋了,何況我怎么著也不能連累你們?!?/br> “都怪我拖累你了才對!我真是沒眼力勁……早知道不喊你就好了!”或許,她早些發(fā)現(xiàn)異樣,還能讓商老師想辦法幫幫冷旸,現(xiàn)在這情況卻是回天乏術(shù)了。 夏雅淚水盈眶,抓著商敖冽問,“你還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幫他?!” 他是她最信任的救命稻草。 但商敖冽也沒法在這種情況下拿出什么最及時的手段,他不了解對方的背景身份,不能盲目的用哪一方的勢力前來壓制,更何況他平時多數(shù)出入于研究機構(gòu),與黑道根本是沒有往來的…… “這場子既然不是冷旸的死對頭做主,那他想弄死冷旸,還要看那個美國老板同不同意?!?/br> 冷旸對這話表示贊同,“所以,咱們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時對方派出的拳擊手已經(jīng)入場,臺下的觀眾們發(fā)出一陣?yán)顺卑愕臍g呼。 “祝我好運?!崩鋾D說完,翻身上了臺。 兩邊選手面對面站好,略有些肥胖的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夏雅緊張地在臺下握緊了商敖冽的手,她并不知道,商教授不僅將一切都看在眼里,還開始了他最擅長的數(shù)據(jù)分析。 那泰國選手個子雖小,可是泰拳打的猛勁利索,其實他與冷旸的實力相當(dāng),只是冷旸缺少了一樣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經(jīng)驗。 泰國人顯然是打慣這種比賽的,招招快狠,且抓住對方的空隙就毫不輕放,兩人各自硬抗死挺,一時都有些精疲力盡。 就在這時,對方好不容易抓住了冷旸的一個弱點,膝部攻擊打中他的腹部,冷旸眉宇間神色陡變,像是有些吃痛,商敖冽暗覺不妙。 果然,接下來雖然冷旸也用盡招數(shù)去對付那人,可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與對方又纏打了幾回合,最終他被打倒在地。 這是黑市拳賽,沒有職業(yè)賽那么嚴(yán)格的要求,所以也就更加考驗生死格斗的技巧,拳臺上根本沒有準(zhǔn)則可言,即使是多余的傷害也不會被裁判阻攔。 于是,最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冷旸被那泰國男人硬生生按在地上打,不斷充斥在夏雅耳膜中的聲音,只有人們發(fā)現(xiàn)他接近死亡邊緣而爆發(fā)出的詭異歡呼。 “Kill!Kill!Kill!Kill!Kill!Kill!Kill!Kill!……” 她不由將手握成拳頭,用手捂住了眼睛,眼淚從指縫里不斷地流出來。 即便看不到畫面,可夏雅依然能從聲音與嗅覺中感覺到冷旸的痛苦與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這密閉般的空間里,只有濃的驚人的血腥味飄散著…… 商敖冽忽然翻身上臺,夏雅一時都沒能看見……他是怎么上去的?男人卻已經(jīng)看著那位美國大佬,揚聲說,“他輸了,換人吧?!?/br> 有保鏢沖上來拿槍對著商敖冽的頭顱,只是他根本不曾害怕,倒是夏雅已嚇得腿軟,她扶住身邊的臺柱不停地顫抖。 商敖冽無視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他義氣地扛起冷旸,淡淡地看向略高一處的觀眾席,那兒坐著的不僅是這個場地的場主,還有冷旸的仇人。 “誰準(zhǔn)你們輸了就走的?輸了就該把命留下。” 商敖冽說,“既然你們今晚賭命,那也不差我一個?!?/br> “你?”亞裔男子似乎有所輕蔑?!澳阋粋€跛腳,頂多去參加個殘疾人奧運會罷了?!?/br> 他的話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恥笑。 商敖冽不緊不慢地回他,“其實我的身手也還不錯?!?/br> 那亞裔男子站起來,瞄了一眼臺下的夏雅,指了指她說,“行,你要是也輸了,就把你身邊的女人留下?!?/br> 商敖冽面色驟冷,語氣更是斬釘截鐵。“我只賭命。” 那位坐在一旁的美國大佬開口了,“有情有義,很不錯?!彼傆X得這眼前的黃種男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是想來想去,又決計猜不出他是誰,這反而勾起了自己前所未有的興趣。 “你這條命還挺值錢,我要了?!泵绹凶诱f完,低頭吩咐這兒的屬下立刻準(zhǔn)備另一位拳擊手待命,并讓他們帶商敖冽去更換衣物。 夏雅的聲音沖破人群的吵雜,他聽得最是留心?!吧贪劫。。∧惘偭耸前??!” 商教授卻只是示意她不要跟來,他指了指將近半昏迷狀態(tài)的冷旸對她說,“照顧好他。” 夏雅無力地蹲在了地上,她看著冷旸被打的滿臉是血,更加無助地抹著眼淚。 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夠去想,也根本想不出什么東西來,只有相信或許那男人是有幫手的,他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