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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脹的厲害,得去衛(wèi)生間放下水才行。他拿了手機(jī),嘴里叼著煙打開了大門。出門的時候他不由被嚇了一跳,門邊一個黑影蜷縮在那,見他出來,抬頭看了看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祈求,沒有多余的話語。程文吐出了煙,把門鎖上,嘴里呸了一句:“神經(jīng)病?!?/br>丁晨沒回應(yīng),只是又轉(zhuǎn)過頭,自己抱著膝蓋繼續(xù)在那坐著,像是已經(jīng)成了石像。程文心情復(fù)雜的走了,上完廁所回來,也不看丁晨,淡然把門關(guān)上,自己回去睡覺。睡了也不安穩(wěn),這個小區(qū)治安特別差,是個賊窩不說,還出過命案,就在半年前,一個吸/毒的男人拿菜刀砍了自己老婆,女兒的頭也被砍破了,當(dāng)時還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他在搬過來的第一天就被科普了這件事。他止不住擔(dān)憂起來,但是又不能出去看。迷迷糊糊睡到天亮,精神疲憊的起來去上工,推開門一看,丁晨還抱著膝蓋坐在門口,姿勢還是一樣,竟然就這樣整整坐了一夜。見到他出來,他抬起了頭,露出憔悴至極的臉色。看到他的臉,程文不禁樂了,那張白凈秀氣的臉上被咬了好幾個包,看起來又好笑又讓他心疼。“神經(jīng)病,真來幫老子看門的?愛坐你就坐,坐多久老子都不想管,可別死我門口,老子現(xiàn)在夠慘的了,可擔(dān)不起命案?!彼仓哪c逼自己說出這段話,自己騎上電瓶車走了。不能回頭,不能心軟。要是心軟了,就再也甩不開這人了。他還那么年輕,什么都好,何必跟他這個失敗者牽扯不清,耽誤前程?第一次心不在焉的挨完一整天,晚上一下班,他就迫不及待的回家,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的那個身影,還是一樣的姿勢,似乎從早上他就沒換過。程文心里疼的直抽,最后也只能嘆口氣,他這輩子就要毀在心軟上。他站到丁晨的身邊,伸手拽起他的胳膊:“起來,我送你回學(xué)校?!?/br>丁晨渾身軟綿綿,卻還是撐著他的手站了起來,抬頭露出了滿是潮紅的臉,程文皺眉,伸手貼上他的額頭,上面燙的驚人。作者有話要說:☆、對話“想死啊你,燒成這樣還這里蹲著。”程文不由罵出聲。丁晨扶著他的手身體晃了一下:“對不起,我現(xiàn)在就走,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彼嗥鹦欣睿χ绷吮臣?,真的就這樣朝路邊走去。“你裝腔作勢給誰看?真要走,我回來之前不走,現(xiàn)在才走?”程文嗤笑,上去奪下他的行李扔進(jìn)家門,轉(zhuǎn)身拉著他朝路上走,“走,去醫(yī)院,你出事不打緊,我還怕你那個喪心病狂的爹呢。你沒什么事,他還給了我一把火,真要出了什么事,還不得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給刨出來?!?/br>丁晨眼神陰郁的瞪他一眼,卻沒有反駁,只是默默被他牽著手,跟在他身后慢慢走著,只走了幾步,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倒了下去。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右手上掛著吊水。程文坐在他床邊,正握著他的左手,眼神專注的不知道在看著什么。他試著動動手指,卻發(fā)現(xiàn)左手腫脹的厲害,一陣陣火辣辣的,鉆心的疼。程文抬頭瞥了瞥他:“別亂動,你手上有淤血,醫(yī)生交代我?guī)湍憷浞罅??!?/br>丁晨這才看到他手里拿了毛巾裹著的冰塊貼他手背上,正小心翼翼的壓著。他動動干裂的嘴唇:“對不起,還是給你添麻煩了?!?/br>程文臉色黑沉沉的,一副不想理會的樣子。丁晨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看著他黑瘦的面容,憔悴的臉色,還有豐厚干裂的嘴唇。他是真的想念程文,尤其是經(jīng)過上個月在網(wǎng)癮學(xué)校地獄般的生活之后,程文就是支撐著他的信念,是他的動力,是他追逐的目標(biāo)?,F(xiàn)在能這樣靜靜呆在他的身邊,他心里覺得無比滿足。不用著急,現(xiàn)在一切障礙都沒了,他有的是時間,他可以慢慢和程文磨,他一定會讓這個男人重新回到他身邊。程文低著頭,兩人之間氣氛很沉默。丁晨腦子里昏昏沉沉,身上冷的厲害,手上也疼的厲害。然而程文在身邊,他就很安心,不知不覺困意襲來。半夢半醒之間,他聽到程文問他:“你之前去哪了?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回來?”他費(fèi)力抬起眼簾看著他:“我以為你不會問我?!?/br>“不想說拉倒,知不知道我也無所謂?!背涛睦湫Γ俺鲈褐?,你他媽該干嘛就去干嘛,別來煩老子。你爹那一把火,早就把老子燒的透心涼。老子現(xiàn)在一肚子火沒法發(fā),你再在老子面前晃悠,別怪我下手狠,死命揍你一頓。”丁晨神情黯淡:“我被丁原關(guān)進(jìn)了網(wǎng)癮戒除學(xué)校,前幾天才逃出來的?!?/br>程文愣住了,隨即皺起眉頭:“丁原有病是吧?你們丁家人是不是都精神不正常?他一把火把老子鋪子燒光了,還把自己兒子關(guān)進(jìn)那種地方。你該跟他說,有病就要去看醫(yī)生,該吃藥就要好好吃藥。神經(jīng)病就別在外面晃蕩,省的害人?!?/br>丁晨默默承受他的怒氣,一句話也不辯解。又是一陣沉默過去,程文又問:“你是自己逃出來的?逃出來還不找個地方躲起來,跑我這里晃蕩,不怕那神經(jīng)病再把你抓進(jìn)去?”“程文,我是把一切都解決了,才回來找你的?!倍〕垦凵駥W⒌亩⒅?,“從此以后,丁原不會再來煩你了。至于他讓你遭受的損失,”他停了一下,“我會代替他賠償你的。用我的一輩子……”“你神經(jīng)病???他放的火關(guān)你什么事?”程文忍不住嗤笑一聲。隨即他皺起眉頭,不對啊,那是他老子,父債子償,好像也沒什么不對。丁晨眼神糾纏他:“程文,我從來沒想過和你分手。之前就是怕丁原對你不利,所以才提出和你分開一段時間,我想先解決他的問題。我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程文,我對你的心意從來沒有改變過。你就是我認(rèn)準(zhǔn)的那個人,這輩子都是。我不會放棄你的,我知道你討厭我心眼多,嫌棄我們家情況復(fù)雜,太麻煩。但是我可以為了你改,只要你給我機(jī)會?!?/br>程文更氣,臉色沉的幾乎滴出水來:“你的意思是之前分手是為了保護(hù)我?你還真他媽把自己當(dāng)回事!老子一個大男人,用得著你這樣來保護(hù)?老子還是那句話,病好了,該干嘛干嘛去,別來老子面前晃蕩,別來糾纏,老子眼不見心不煩!至于你老子丁原,等縱火犯被抓到了,該他的跑不了,用不著你多管閑事?!?/br>盡管嘴里說的惡狠狠,怪他自以為是,丁晨的這番話還是讓他心里一陣熱乎。男人也愛聽好話,被人這么直白的訴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