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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文?有個字和他名字重合,聽起來有點怪。“那好事啊。打電話給我就跟我說這事???”“嘿,其實不是啦。勁節(jié)說想帶我去他家里坐坐,這不就是要見家長了嘛。我挺緊張的,想找你替我參詳參詳?!?/br>程文:“……”怎么回事?這世界上其他人是都有伴的嗎?合著他們商量好了,都趕在一天過來虐他這個愛情和事業(yè)遭受雙重打擊的失敗男人?他沒好氣的和楊嘉講完,掛上電話,他在河邊站著,吹吹風讓腦袋冷靜一下,全程被蚊子叮了無數(shù)個包,癢的他抓心撓肺的。心緒還沒平靜,李秀珠的電話來了:“小文啊,你最近怎么樣啊?”“很好啊,媽。你不用擔心,我吃飽喝好的,住的也好。您最近怎么樣啊?”李秀珠的語氣帶著笑意:“我?再好不過啦。我跟你說,你可別笑話我,我今天去跳舞,遇到個大哥,就比我大兩歲。他說他也單身了一輩子,一直沒找到合意的。他也是寧缺毋濫的那種人,結果今天見了我,咱們倆就一眼看對眼了。我今天可真是太高興了!”李秀珠顯然激動無比,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程文心都要碎了。他覺得他被世界遺棄了,當他悲慘的單著的時候,滿眼都是成雙成對的人。這個時候丁晨在哪里?他在干什么?不,別去想他。他們是不可能的了。不說丁原燒了他的鋪子,毀了他的心血,他能做到對丁晨不遷怒已經(jīng)是了不起。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到處都負債,就算丁晨回來了,他又憑什么拉著他和他一起受罪?再說了,當初還是丁晨開口甩的他,是丁晨不要他了,想他的一切都是做夢,自欺欺人。他失魂落魄的騎著車回到家里,那個低矮的平房,就是他未來十幾年的住所。也許他也會單身到老年吧?到時候他會不會也說自己這么多年,一直沒遇到個看對眼的伴兒?電瓶車的車頭燈搖搖晃晃,打在紅色漆皮的鐵門上,散射出去的光照亮門口,也顯出一個拎著行李的高瘦身影。那人見到程文來了,抬起了頭。作者有話要說:☆、心軟丁晨拎著包倚在門口站著,燈光打在他清瘦無比的臉上,投下明暗晃動的影子,程文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也無法讀出他眼睛里映射的情緒。之前還腦子里不可抑制的想著那個人,甚至在腦海里無限意/yin,如果可以見到他……真的見到了,他的心情卻無比復雜,說不清是痛恨多一點,還是愛惜更多一點。這小子怎么會在這?他不是生病休學了嗎?看起來是真的,本來就瘦的人,現(xiàn)在身形更是減了一大圈。他之前還以為是謊話,是為了躲開他的糾纏找的借口,原來是真的嗎?程文心口疼了一下,想到了丁原,頓時又冷靜下來??吹蕉〕康亩潭處酌?,他的心情就變換了無數(shù)次,到最后,只化成一聲嘆息。有些人,錯過了,就錯過了。就算回來了,又能怎么樣呢?如果他足夠狠心,應該一拳頭轟上他的臉才對。說甩就甩了他,說回來就回來,當他程文是什么了?然而畢竟愛過,他下不了這手。“站這里干嘛?幫老子看門?你大少爺?shù)纳矸葸@么高貴,我可用不起來頭這么大的保安。麻煩你讓一下?”他把車停下,推開擋在門口的丁晨。沒有溫情,沒有問候,像對個陌生人一樣。程文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看來是真的氣狠了。丁晨心里一酸,在他把車推進門的一刻,他也拎著包擠了進來。程文惱了:“想干嘛?當老子這是賓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住宿?出門左轉五十米,街口就有一家,你那么有錢,不會舍不得花那幾十吧?”丁晨看著他明顯黑了許多也清瘦了許多的臉,嘴唇抖了抖,沙啞開口:“程老板,你不是忘了吧?我手里還有我們倆的租房契約呢。按照合同,我至少還有五個月的租期,所以我現(xiàn)在只是在回自己家而已,程老板不會是要拒絕吧?”一陣火從心底冒起來,程文把車停好,沖上來揪起他的領子給推了出去:“滾你媽的!能死多遠死多遠。你愛去哪住就去哪住,老子現(xiàn)在身上是沒錢,但是最多明天就把租金全退給你,別來老子面前瞎晃悠。真當老子沒脾氣嗎?”丁晨立刻沖上來擋住程文關門的手,眼神帶上急切:“別關門!”兩人的視線對上,各種情緒在兩人眼中翻涌。丁晨看著他,眼神無限迷戀:“程文,我想你了!”那聲音很軟,像是一把糖灑在了蛋糕上,濃的幾乎讓人窒息。程文心口頓時像是被大錘子擊打了一下,疼的心臟都縮了起來。程文,我想你了!就這么一句話,讓他好不容易建起的堤壩瞬間潰敗。他承認,他忘不了丁晨,就算他騙了他,利用他,動了他的朋友,他老爹還燒了他的鋪子,害的他一夜掉到了生活底層,他還是沒法怪他。他仔細看向丁晨,他怎么瘦成這樣了?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睛里怎么滿滿的陰郁?額頭的傷疤真難看,可是他卻覺得這大男孩的臉是那樣有魅力。他別過臉,雙手使力,把他往外面推:“滾犢子!走!別來煩老子!”丁晨力氣比不上他,被擠了出去,臨關門的一刻,他把手塞到門縫中,程文沒來得及停,就是那一瞬間,他看到丁晨那只白皙漂亮的手被狠狠夾到了門縫里。丁晨悶哼了一聲,那聲音像是把刀插在了程文的心上,血淋淋的疼。程文愣住了,丁晨已經(jīng)順勢擠開門,滿頭冷汗的要進來。程文狠心,咬著牙把他連人帶行李一起扔了出去。門終于被關上了,程文狠狠捶了下墻,覺得不夠解氣,又狠狠踹了一腳。丁晨還在不死心的拍著門,程文吼了一句:“給老子消停點,一定要老子報警送你走嗎?”敲門聲停了,程文冷笑一聲,轉身進了臥室。夜都深了,程文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里慌的厲害,說不上來具體什么情緒。他煩躁的坐起身,點了煙一根一根的抽著。門口早沒了動靜,丁晨應該走了。他想不通,既然已經(jīng)說了分手,又回來干什么?是想到他程文的好,又想回頭找他?當初分手的莫名其妙,現(xiàn)在回來的也摸不著頭腦。這大少爺當他程文是什么?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腦海中不停浮現(xiàn)丁晨憔悴的臉色,還有那只慘白的手,越想心口越疼。屋里煙味太嗆,終于他自己也受不了,打開了窗戶透氣,他又覺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