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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軒有做什么生意嗎?哪里有什么分紅錢,我怎么不知道?” 李阿婆只笑著道:“虧你還是做娘的,這秀才舂可不是你家二狗想出來的,錢木匠如今接了大貨了,要給人做好幾十個,大抵也是為了這才那銀子給你家二狗的吧!”李阿婆說著,只笑著道:“終究還是念書好,念書的人腦子活,我前一陣還跟我家老大說了,得讓小的們?nèi)ツ顣?,不說別的,就是考不上秀才舉人,也強(qiáng)過將來當(dāng)睜眼瞎呀。” 許氏聽宋明軒說過,那米舂是趙彩鳳請錢木匠做的,如今聽李阿婆說的又是另外一番話,自然有些疑惑,她正要問個明白呢,宋明軒正好從里面出來,聽李阿婆說明了來意,只謝過了。李阿婆見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就高高興興的先走了。 許氏便忙不急的問宋明軒:“這銀子究竟怎么回事兒?怎么好端端的,還有人給你送銀子?” 第26章 宋明軒見自己老娘問起了這個問題,便開口道:“這是彩鳳和錢木匠約定的,說是可以讓錢木匠給別人也做這秀才舂,就是每做一個,要從中收一些利錢?!?/br> 許氏從來沒聽說過這也能收錢的,只睜大眼睛問道:“這咋還能收銀子呢?萬一錢木匠不肯,偷偷還給別人做,那彩鳳也不知道?。俊?/br> 宋明軒對趙彩鳳能收到這樣一筆銀子也覺得很納悶,但是這事兒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當(dāng)然趙彩鳳這是叫遇上了錢木匠,若是換了其他人,這比知識產(chǎn)權(quán)費只怕就難收了。 宋明軒見李阿婆走遠(yuǎn)了,便拿著銀子要去給趙彩鳳送過去,許氏瞧著自己光禿禿的房頂,再看看宋明軒手里的荷包,臉上生出了一絲不舍來。 “明軒,要么你先跟彩鳳說一句,就說這銀子我們先借了用一用,等過兩日我在趙地主家結(jié)了賬,就還上,總不能讓寶哥兒和你奶奶睡露天吧?” 宋明軒握著荷包的手一緊,窮人家沒什么錢,對銀子也越發(fā)敏感看重,宋明軒只捏了一下,就約莫估計出里面大約也就是一兩銀子半吊錢的樣子。 “娘,這可不行,我和彩鳳說好了,這錢木匠的銀子一送來,就給她送過去的,我們家難,難道她們家就不難嗎?我們家好歹就寶哥兒一個娃,他們家可是三個娃,比我們家更吃緊!”宋明軒只說著,便起身要走。 許氏自然知道宋明軒說的是實話,可眼下也確實是宋家又難,原先的那些積蓄早已經(jīng)給許如月看病的時候花銷空了,如今宋家真的是半兩銀子也拿不出來了,更何況再過兩個月,宋明軒就要進(jìn)京趕考了,到時候這銀子從那邊出,許氏還沒想明白呢! “哎,你要送過去就送吧,少不得你前腳送過去,我后腳借出來,你也知道,你爹和你那幾個叔叔不是一個娘養(yǎng)的,你爺爺雖然還建在,可何嘗管過我們一日?當(dāng)年你中了秀才,才想著讓你去祠堂那邊磕頭,這兩年越發(fā)冷淡了,我娘家人又死光了,如今能幫的上你的,也就只有這幾個熱心鄰居了。李奶奶人好,可她在家也不做主,總不能老讓人家?guī)鸵r我們,我心里也不是徒這幾兩銀子,就是想著借生不如借熟,你若是不愿意,一會兒我再去跟彩鳳她娘說?!?/br> 許氏這話說的也很在理,屋頂沒了,不修是不可能的,要修就要錢,沒錢只能借,如今能借錢的人家,也只剩下趙家了。話說到了這份上,宋明軒自然也是明白的,但他是個讀書人,有著讀書人特有的堅持和酸腐,很多事情也確實沒法開口。 最終,宋明軒還是沒戰(zhàn)勝自己的意志,拿著錢往趙家送過去了。 趙彩鳳倒是沒想到,李阿婆去宋家是送錢去的,她也沒想到,錢木匠這么信守承諾,這么快就給自己送來了銀子。宋明軒把錢放在趙家堂屋里的八仙桌上,趙家也就這張八仙桌像樣一些,只可惜配著的長凳都不怎么好,只有兩張是勉強(qiáng)可以坐人的。 趙彩鳳想起宋家那剛剛被風(fēng)刮走的房頂,又看了眼宋明軒放下的銀子,倒是對宋明軒佩服了幾分了。 這眼看都無瓦遮頭了,他還能在第一時間把錢給自己送過來,這讀書人的品性到底還是有的。趙彩鳳伸手,想把那銀子收到自己的懷里,手心按住那荷包的時候,宋明軒臉上的表情忽然松動了一下。 趙彩鳳偷偷的抿了抿嘴,心道:小樣,就知道你想借錢吧!趙彩鳳把宋明軒的猶豫和掙扎凈收眼底,只清了清嗓子,將錢挪到了自己跟前,笑著道:“這錢來的正好,過幾天我正要跟我娘去鎮(zhèn)上趕集,你有什么要帶的,我給你帶回來?!?/br> 宋明軒能有什么要帶的,眼前宋家要解決的是房頂問題,連房頂都沒銀子修了,哪里還有多余的銀子買別的。 宋明軒尷尬的抬起頭,看著趙彩鳳,欲言又止。 趙彩鳳見他打死都不開口,那憋得滿臉通紅的小樣簡直快讓自己繃不住了,只能強(qiáng)忍著問道:“你家的房頂壞了,修房頂要些什么東西?我去鎮(zhèn)上給你們帶回來?” 趙彩鳳雖然不是演技派的,可這句話也是說的關(guān)懷備至,宋明軒看著趙彩鳳,臉皮發(fā)燙,又低下頭,聲音也變的小了一些:“家里目前還沒有銀子修房頂,等過一陣子我娘收了地主家短工的銀子,再修也不遲?!?/br> 趙彩鳳聽他這么說,卻還是一字不提借錢的事情,只睜大眼睛道:“怎么?現(xiàn)在不修?馬上就是梅雨季節(jié)了,這六月天,娃娃臉,說下雨就下雨,你總不能在家還當(dāng)落湯雞吧?”趙彩鳳這會子都替他著急了,方才還覺得他老實,這會子已經(jīng)覺得他老實過頭了。這性子要是不改一改,以后就算考上了舉人入了仕途,只怕也是要被人排擠的。 宋明軒內(nèi)心早已經(jīng)被折磨的沒一處是完整的了,趙彩鳳每一次提問就像在他傷口撒鹽一樣,可他萬萬沒想到,趙彩鳳這么做都是故意的,宋明軒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實不相瞞,我想借了這銀子修房頂,只是……” “只是什么?”趙彩鳳急忙開口問他,感覺自己都快被他弄的憋不住了,哪有這樣等著人開口借銀子的,不等宋明軒接著說下去,趙彩鳳只繼續(xù)道:“只是不好意思開口是不是?” 宋明軒被趙彩鳳給說中了,臉皮guntang低著頭,他原本就長的白皙羞赧,這個樣子越發(fā)讓人覺得青澀可愛,也只有這種時候,趙彩鳳才覺得宋明軒有些孩子氣。 “我知道,你們讀書人向來是不喜歡為五斗米折腰的,但是你要知道,吃米的不光只有你一個人,你一個人挨餓受凍都無所謂,可是你肩頭有一家老小,讓他們跟著你挨餓受凍,那你就是酸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