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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物早已經(jīng)濕透了,只貼身包裹在身上,十五歲正是少女最青澀誘人的時光,宋明軒稍微垂下眸子,卻還是無意間撇過了趙彩鳳的胸口。 那個時代并沒有胸罩這種好物,胸部下垂問題困擾著大多數(shù)的已婚女性,但是對于剛剛發(fā)育且發(fā)育還未完善的小姑娘們,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擔(dān)憂,趙彩鳳的胸部雖小,但造型秀氣挺翹,且上頭一點(diǎn)櫻紅挺立,散發(fā)著讓人心猿意馬的魔力。 宋明軒頓時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在趙彩鳳發(fā)現(xiàn)他異常之前,落荒而逃。 趙彩鳳從屋里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外頭的雨已經(jīng)小了很多,但是風(fēng)還沒有停。楊氏喊了趙彩鳳去后頭灶房和姜湯,她打了四大碗姜湯,因?yàn)闆]有紅糖,所以這是百分之百的純正姜湯。趙彩鳳喝了兩口,就覺得胸口火辣辣的,只聽楊氏開口道:“你把這兩碗給宋大娘和明軒送過去吧?!?/br> 楊氏以前都叫宋明軒二狗,可在趙彩鳳提出異議之后,果然就改成了明軒,但是這喊的這樣親切,總讓趙彩鳳聽得有些別扭。趙彩鳳心里暗暗想,楊氏肯定是知道這拆墻頭是什么意思的呢,還以為她這回傍上了秀才老爺,沒準(zhǔn)心里偷著樂呢! 趙彩鳳把姜湯送過去的時候,宋家正忙的不可開交的,原來宋家的房頂是茅草的當(dāng)然,趙家也是…… 方才風(fēng)太大,一不小心就把趙家的房頂給刮掉了,幸好被掛掉房頂?shù)牟皇撬蚊鬈幍哪情g,不然他的那些書本、藏得都長蟲子的紙頭只怕都要遭殃了。 許氏正在里面掃水,宋明軒懷里抱著哭鬧不止的寶哥兒,在門口看了眼里面的情形。陳阿婆拄著拐杖,拖著一條腿從里面出來,哭哭啼啼道:“這日子沒法過了哎……” 趙彩鳳急忙把姜湯放在了桌上,上去扶著陳阿婆出來,見她身上的衣服也潮濕了,便開口道:“阿婆,你趁熱喝點(diǎn)姜湯,小心著涼了。” 陳阿婆這會兒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看見趙彩鳳越發(fā)就老淚縱橫的厲害:“彩鳳,咱家這日子沒法過了,這該如何是好呀!” 趙彩鳳也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場面,她這回穿越當(dāng)真是運(yùn)氣爆棚了,所有倒霉的事情她都碰上了,她能知道如何是好,她自己也不愁了。可話雖如此,看著老太太干枯的臉上落下眼淚,趙彩鳳還是很不忍心的:“阿婆你別難過,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等宋大個中了舉人,咱家也蓋一個瓦房住住,到時候再大的風(fēng),別說吹跑房頂,就連一片瓦都不會飛的?!?/br> 陳阿婆聽見趙彩鳳這么說,心情果然就平復(fù)了很多,稍稍控制了一點(diǎn)情緒,就聽見寶哥兒還在那邊哭鬧,便抬起頭道:“二狗,來,把孩子給我,你看書去?!?/br> 宋明軒把孩子遞給陳阿婆,趙彩鳳看了一眼,宋明軒身上還穿著方才那件濕衣服,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月天了,但是這大雨傾盆的,濕衣服在身上穿那么久,肯定不好受。 趙彩鳳只轉(zhuǎn)身,把寶哥兒接了過來,抱在自己懷里哄了起來,又抬頭對宋明軒道:“你怎么穿著濕衣服就抱小孩了,你病了不打緊,小孩子病了可就難辦了?!壁w彩鳳這也不是嚇唬宋明軒,這古代的醫(yī)療條件,小孩子病了難道要灌中藥嗎?到時候只怕那哭聲不比殺豬好上多少,她想一想都覺得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宋明軒果然就反應(yīng)了過來,只急忙要回自己房間換衣服,趙彩鳳便又喊住了他道:“等等,先把這姜湯喝下去?!?/br> 宋明軒一口灌下了姜湯,那邊許氏也把房間清理的差不多了,出來的時候也是一副愁眉苦臉:“他奶奶,今晚只怕我們一家子要擠一擠了,床鋪都濕了,睡不起來的。” 陳阿婆稍稍平復(fù)的心情又郁悶起來了,伸手抹了一把老淚,只開口道:“我就地上打個地鋪就好了,讓二狗帶著寶哥兒睡吧。” 說起來也奇怪,方才寶哥兒在宋明軒的懷里時又哭又鬧,這會兒趙彩鳳抱著他,就不哭了,只含著大拇指,眼睛滴溜溜的看著趙彩鳳,好像是在認(rèn)人呢。 趙彩鳳瞧著寶哥兒那比一般孩子要大一點(diǎn)的腦袋,就知道這娃營養(yǎng)不良。想想也就知道了,許如月身子不好,自然奶水不多,這年頭小孩子也沒有什么輔食,最好不過就是雞蛋羹了,而且還不一定天天能吃到,真是兩個字:作孽!三個字:真作孽! 寶哥兒在趙彩鳳的胸口蹭了好幾把,就算趙彩鳳再遲鈍,好像也有些明白這小子的心思了……俗話說,有奶便是娘,可憐趙彩鳳有的只是rufang,并不是奶==。 陳阿婆瞧見寶哥兒那個樣子,只又傷心道:“孩子是餓了呢,今兒一天也沒吃多少東西,原本想著晚上給你做蛋羹的,結(jié)果院里的母雞又沒下蛋!” 母雞沒下蛋,這聽起來是多么殘忍的一個噩耗啊……趙彩鳳想了想,見孩子在她懷里也乖巧,索性就抱著他道:“大娘,我先把寶哥兒帶回去,等你們安頓好了再抱過來吧?!?/br> 宋家這會兒一時半刻只怕也沒心思生火做飯,但看著寶哥兒在她胸口蹭來蹭去的速度,小家伙只怕是餓過頭了。趙彩鳳抱著寶哥兒回去,從碗罩下面的碗里掰了小半個花卷,用熱水沾著喂起了孩子。 “可憐的娃啊……”趙彩鳳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雖然也吃不到那些人間美味了,可畢竟自己也曾經(jīng)吃到過。趙彩鳳從來沒想過,曾經(jīng)擁有對于她來說,也變得如此讓人羨慕。 楊氏從前頭進(jìn)來,瞧見趙彩鳳在喂孩子,只笑著道:“喲,寶哥兒還挺喜歡吃花卷的呀,瞧他吃的多香呀。” 趙彩鳳那小帕子給寶哥兒擦擦嘴道:“一天沒好好吃一頓了,能不香嘛!” 楊氏又嘆了一口氣:“陳阿婆腿腳不方便,又帶著幾個孩子,沒法張羅吃喝那也沒辦法?!?/br> 不一會兒,寶哥兒就吃飽了,在趙彩鳳的懷里打起了盹,趙彩鳳便把他抱到了前頭,和趙彩蝶睡在了一起。她和楊氏兩人稍微將門口打掃了一下,楊氏趁著天還沒全黑,拿著針線在門口縫衣服,想把趙彩鳳那件衣服給趕出來,好讓她過幾天趕集的時候能穿上新衣服。 這時候李阿婆揣著一個小籃子從趙家門口走過,跟楊氏和趙彩鳳打過了招呼之后,徑自去了宋家。才進(jìn)門就看見宋家掀了的房頂,只笑著道:“這回我可是來巧了?!?/br> 李阿婆說著,從籃子里拿出一個青花布小袋子,擺在了桌上,接著道:“這是錢木匠托我兒子帶回來的,說是給二狗的一半分紅,他想著你家急用錢,就讓先帶回來了。” 許氏并不知道趙彩鳳和宋明軒之間的約定,聞言只納悶道:“錢木匠和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