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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br>謝青對楚瑜一笑,又飲了幾杯。兩個太監(jiān)搬上來十盆牡丹,有姚黃、魏紫、趙粉、藍(lán)田玉和昆山夜光等等,花團錦簇,雍容華貴。趙皇后摸了摸魏紫的花瓣,“有宴怎可無詩,牡丹為花中之王,不如就以牡丹入詩,讓本宮看一看諸位的才學(xué)?!?/br>少女做完詩后,交給身邊的宮女,由宮女交給趙皇后身邊的一位女官,再由這位女官念出,由趙皇后、賢妃和諸位皇子品評優(yōu)劣。謝碧將自己的詩交給了宮女,過了一會,她聽女官念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謝碧作?!?/br>謝碧心中頗為自得,在她看來,其余諸女不僅容貌不及她,在才學(xué)之上,也不能與她匹敵。沒過多久,女官又念道:“百寶闌干護曉寒,沉香亭畔若為看。春來誰作韶華主,總領(lǐng)群芳是牡丹。師雩作?!?/br>師雩乃是尚書仆射師昉之女,據(jù)說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而且性格溫婉,善解人意。她的父親師昉是太子的擁躉,太子妃的寶座十有□□會落入她的囊中。趙皇后認(rèn)為師雩和謝碧的視作在眾女之中最為杰出,而且難分高下,便將一盆姚黃賜給師雩,一盆魏紫賜給謝碧。她笑道:“一個領(lǐng)群芳,一個動京城,你們兩人,真是讓本宮驚艷。”師雩和謝碧向趙皇后行禮,齊聲道:“謝皇后娘娘賞賜?!?/br>謝碧天生麗質(zhì),師雩雖然在容色上稍遜一籌,但是她別有一種動人態(tài)度。她低眉垂首,好似蓮花不勝涼風(fēng)。師雩因為這首牡丹詩,在士林之中,飽受贊譽,并且得到了“韶華主人”的美稱。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宴會結(jié)束后,謝青謝絕了楚瑜和楚琮的相送,在一個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走在出宮的路上。他想起宴會之上的師雩,感到一陣憐惜。太子楚琰性好男色,師雩身為太子妃,至死都是處子之身??上н@一樁悲劇的婚姻,并不是謝青能夠阻止的。即使他阻止了,還是會有另一個女子成為受害者。“留步。”謝青聽到這個聲音,卻并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腳步。楚琰追上了謝青,拉住了他的手,“我叫你留步,你沒有聽見嗎?”“參見太子殿下。”謝青想要行禮,楚琰卻不放開他的手。楚琰十分用力,甚至在謝青的手腕上勒出了紅痕,“你不必對我多禮?!?/br>“太子殿下請放手?!敝x青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我不放。”楚琰目光沉沉地看著謝青,“我……就要成親了。”“恭喜太子殿下?!敝x青不帶感情地說。“你總是對我這么冷淡?!背θ菘酀澳闩c六弟、七弟都十分要好,對九弟也和和氣氣,唯獨對我這樣。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六弟在你面前說了我的壞話?!?/br>“六殿下并未在我面前說過那樣的話?!敝x青微微蹙眉,“若是因為我,而令太子與六殿下兄弟不和,那謝青就是大楚的罪人了?!?/br>“那你為什么不稍微對我和顏悅色一點呢?!背斐鍪郑胍獡崦x青的臉頰,卻被他躲開,“你稍微對我展顏,我心中就歡喜無限?!?/br>“太子殿下是儲君,我是臣子?!敝x青希望有一個人能出現(xiàn),讓自己逃離這尷尬的氛圍,“我與太子殿下過于親近,恐怕會為陛下與皇后娘娘不喜?!?/br>“就因為我是一國儲君。”楚琰詫異地說。“是?!敝x青其實是不希望重蹈覆轍,但是真正的原因是沒有辦法對楚琰說的。楚琰扯下頭冠,扔在地上。他的眼中,好像有火焰在燃燒,“那如果我說,我這個太子不當(dāng)了呢?!?/br>謝青著實吃了一驚,“太子殿下說笑了?!?/br>楚琰將謝青的另一只手也抓在手中,“我沒有在說笑?!?/br>謝青感覺自己像一只被捕獸夾禁錮住的動物,他心中慌亂,厲聲道:“太子殿下這是視國家社稷為何物!”“我若不是太子,父皇自會另立太子。國家社稷,自有他人cao心。”楚琰放低了聲音,顯得深情無限,“若是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當(dāng)一個閑散王爺,悠游度日,諸事不管?!?/br>“太子殿下有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呢?”謝青用盡全身力氣,終于成功推開了楚琰,“我心中對于太子殿下你,并無半分私情?!?/br>楚琰喃喃道:“你對我……并無半分私情……”“謝青告辭了,太子殿下保重?!敝x青說完,轉(zhuǎn)身即走。楚琰怔怔地看著謝青的背影,明明是春日的夜晚,他卻覺得比冬日還要寒冷。他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悠長的美夢,然后被人殘酷地叫醒了。果然,所有的夢都是要醒的。謝青回到謝府,流景和晚鏡迎了上來。晚鏡報告道:“六殿下差人送來了五壇九醞春酒?!?/br>“六殿下有心了?!敝x青微微一笑,想到賞花宴上自己和楚瑜的談話,心中滯悶沖淡了不少,“父親上京之時,不是帶了一些陳留郡的特產(chǎn)嗎,送給六殿下當(dāng)做回禮好了?!?/br>“是。”晚鏡將此事記在了心中。流景興致勃勃地問:“少爺,賞花宴好玩嗎?”謝青笑道:“酒好喝,東西好吃,美人也好看?!?/br>流景露出憧憬的神色,“我也好想去賞花宴啊,下次要是再有,少爺帶我去吧?!?/br>“那些嬌滴滴的官家小姐都沒有帶婢女,你是想讓別人嚼少爺?shù)纳喔鶈??”晚鏡斥責(zé)道。流景嘟起了嘴,“知道啦?!?/br>三人說話間,謝長康也走了進(jìn)來。“阿青在賞花宴上,可有遇到心儀的女子?”謝長康一邊說話一邊注意到了謝青手腕上的紅痕,沉下了臉。他拉起謝青的手,“這是誰干的?”謝青想到自己父親鞭殺家奴的壯舉,決定還是把楚琰的事瞞下為好,“我與人起了爭執(zhí),他激動之下造成的,不過我們兩人已經(jīng)解開了誤會?!?/br>謝長康見謝青無意說出真相,也不好逼迫,“既然你們已經(jīng)解開了誤會,想必這種事以后不會發(fā)生了。若是再發(fā)生,那么你必須告訴我他的名字?!?/br>謝青為了安撫謝長康,答應(yīng)了下來。謝長康讓晚鏡取來膏藥,然后他親自為謝青上藥。上完藥后,謝青感覺手腕清涼,痛楚消減了大半。他不想再糾結(jié)于自己的傷,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在賞花宴上,見到了謝碧?!?/br>“此事我知道?!敝x長康說到謝碧,表情微冷,“她想做什么,由她去吧,你不必管?!?/br>謝長康的話,在謝青意料之中。他得了謝長康這么一句話,謝碧的事,他就可以不管了。否則他礙著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