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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詞一道,然后還要懂韻,還用懂平仄,才能叫玩,而不是唱戲,這在蒙元入主中原之后肯定會被大肆打擊,然后符合他們審美的南北曲才流行了開來。所謂精妙的元曲,絕大多數(shù)只能是看,就是案頭自己看的玩,在當時基本沒有,或者很少有歌之的。楊慎熱血沸騰的道:“定要將著韃子再趕回大漠以北?!?/br>一時群情激奮,徐秀笑笑不說話,古人民族之觀念根深蒂固也。……初次見面的生疏隨著交流的深入也慢慢的消散在眾人之間,一路吟詩作對,行茶令,談?wù)撋⑶?,甚是合拍?/br>來到濟南府,兩岸不見南方景致,入目寬廣的視野帶來了別致的景觀。舟船一路向北,不覺群山已過,到達河間府,離京師,已是不遠。☆、第十五章相聚“阿秀啊阿秀,想死我了曉得不曉得?!?/br>徐秀微微蹲了蹲,好讓個子還停留在當年的陶驥能夠如愿勾住自己的脖子。一笑,甚是懷念,也不去計較后來書信里擅作主張喊自己阿秀的陶驥了,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這一地步,是自然的進程。徐秀道:“我也很想你呢陶二,知道你女氣,可你也不能這么女氣吧?!?/br>初見之時徐秀都快把自己的眼睛給揉瞎了,這潔白的肌膚,這纖細的小腰兒,這流波的眼眸,要怎么好看怎么好看,都說江南風水養(yǎng)人,看來這北京城也不遑多讓。可惜就是男兒身,這才明白,怪不得會有很多士子被他給騙了。陶驥揉了揉徐秀的臉蛋道:“這怎么能叫女氣,小爺可是潘安之貌啊,你不知道有多少京城豪客來做媒呢,都想把女兒嫁給我,可惜我看不上啊怎么辦。”又道:“可惜啊可惜,沒了當年的手感了。”遺憾的松手。徐秀也跟著笑道:“那我們有潘安之貌的大美女陶jiejie,是想嫁給哪家如意郎君呢?”“你作死啊,找打!”陶驥都二十歲了,徐秀也已經(jīng)十七歲,卻猶如兒童那般的打鬧,引的蘇松會館內(nèi)周圍人的一陣側(cè)目。停下后,徐秀灌了一口涼茶道:“陶二啊,怎么不見子淵兄?”“他去王華先生那里了,還有,我也有字了,良伯哦,你可不可以別在喊我陶二了?”陶驥很有女俠豪邁氣派的道。“好的陶二,沒問題的陶二?!毙煨惴朔籽壅J真的道。“哈哈?!?/br>兩年不見的生疏,轉(zhuǎn)眼兒就消失不見。兩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一飲而盡之后就聽道外面有人嚷道:“陶良伯,你給我出來!為什么躲著我!”周圍都一陣暗笑的瞧著扣了扣耳朵若無其事的陶驥。徐秀從二樓借著窗簾看了下,就見樓下一位模樣帥氣卻有點狼狽的年輕學子。回首問道:“這就是那個萬鏜吧?你到底把他怎么了?”陶驥不在乎的道:“我只是看他和陸二長的有幾分相似,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誰知道他這么不禁逗,就喜歡上了那個陶小姐呢?!闭f完眼睛一魅,朝徐秀眨了眨。可惜徐秀一點異樣都沒有的喝了口茶,不屑的道:“你也太缺德了?!庇值馈澳撬靼走^后為什么還纏著你不放?”陶驥哼了哼道:“受不了這個刺激,聽說在城外一個人待了幾天,跑回來就一直纏著我,說是要討個明白,跟他說了也沒用,隔兩天就要來一次煩不勝煩吶?!?/br>徐秀只能同情了一下那位叫萬鏜的學子,可惜他也無能為力。“說起來,阿秀你到是越長越俊秀了呢。”陶驥伸手摸了摸徐秀的臉,輕聲道。徐秀微微往后一靠,躲過那只爪子呲了口牙道:“別把你這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對你是有免疫的?!?/br>“切,沒勁。”兩人伴著樓下那由高昂到低落再到委屈最后又憤怒的“陶良伯你出來見我”的背景音交流著各自兩年多的見聞。這倆人一喜一哀,或許,先笑的不是笑到最后的呢?徐秀如是想到。……“峻嶒來了?!鳖櫱迦嗔巳嗝碱^嘆道。對于錢福的死除了徐秀以外,最傷心的,恐怕就是被稱為三杰的另外兩人,顧清與沈悅了。“見過士廉先生?!毙煨愕褪椎馈?/br>“罷了,罷了,你們兄弟兩年沒見,自是有許多話要談,我就先行離開了?!?/br>顧清看上去很是悲涼。起身就想走。“士廉先生,家?guī)熤喧Q灘集六卷,讓晚輩請您和沈悅先生作序?!?/br>徐秀從背包里拿出那一套錢福的著作,鄭重的遞給顧清。“好,作序,作序。”接過這薄薄六卷書,顧清紅著眼睛哽咽的道。“先生。”徐輝抬了抬手,擔憂道。“無妨,我先失陪了,明耀,峻嶒,你們兄弟好好聚聚?!?/br>兩人躬身目送顧清蒼涼的背景而去。……“秀弟長大了。”“你也更成熟了?!?/br>好吧,徐秀知道自己這句話要多違心就多違心,什么叫更成熟了,就是比以前的面癱多了一絲威嚴,有不怒自威的感覺,知道的以為他是小小從七品兵部給事中,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六部堂官呢。徐秀撓了撓了臉道:“風憲官可不容易,這是得罪人的活兒。”徐輝搖了搖頭到:“為兄不怕得罪人?!?/br>徐秀抿了抿嘴巴有點感性的道:“上能封駁陛下圣旨,下能糾察文武百官風聞而奏。真的不輕松的。”徐輝朝南面拱了拱手面無表情的道:“陛下圣明,劉部堂、左右御史大人皆正身率下之人,吾有何懼?”徐秀咳嗽了一下,看來他這位徐輝堂兄還真是一個正人君子?不由心中暗自道歉:看來以前錯看他了。嬉笑道:“你是二甲十二名,你說今科我會得第幾?!?/br>“三甲?!?/br>“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已經(jīng)兩年多了,你又怎知我舊疾未去?”徐秀不爽道。“呵呵?!?/br>徐秀眼皮一跳,果然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改變的,遂決定收回剛才的道歉。徐輝又道:“聽聞秀弟于散曲一道很有研究?”徐秀錘了錘腦門,古代讀書人這個圈子說大很大,說小其實也是很小的,吳中這一塊流行起來,天南地北的蘇松士子包括周邊的江西浙江,都基本也都曉得了。不由尷尬道:“游戲而已,不足一提?!泵腿幌肫鹪谶\河上也是這句話開場白,又道:“想也別想,我是不會講的。”徐輝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徐秀,道:“允明先生把與你討論散曲一道的書信公之于眾了。”“這……真是。”徐秀有點臉紅的接過這本冊子,原來同唐寅祝允明書信幾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