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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道觀真是氣派,平素日只是聽說,今日倒真是第一次瞧見,不知剛才公主看的是何書?” 玉真公主坐于上座,示意許萱不必拘謹,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水,方才道:“是,那書我看了許多遍,每次看都是不一樣的心境,現(xiàn)在比以前仿佛參透了許多,但是還有很多懵懵懂懂的,皇兄說我太過癡妄,所以看不透?!?/br> 許萱笑了笑,這話她倒是不知道怎么接了,那玉真仿佛也沒想從她口中聽到什么,繼續(xù)道:“你是個幸運的,即便李郎這一生碌碌無為,但他對你的那份心是真的?;仡^看我這一生,卻仿佛是白活了,人人都道我是風流,擁有著偌大的道觀別館,還有數(shù)不盡的俊俏才子。你可也這么覺得?” 許萱只是笑問道:“不知道摩詰先生去了何處?” 玉真神色未變,漫不經(jīng)心道:“自然去了他該去的地方,被我耽誤了這么些年,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br> 許萱想起那些在背后數(shù)落王維的話,不禁感慨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但是無論哪條路都不好走,摩詰先生也著實不容易,雖說這幾年看似依附著公主殿下,但依我來看,摩詰先生定然也學了不少的東西,也許正是因為公主這里再無可學之地,所以摩詰先生就此離去了?!?/br> 玉真不置可否,似乎對王維的存在并不怎么在乎:“自從張說逝世后,這朝中看似平靜無波,估計在背后都做了不少的準備,這越到年關,果然越是忙碌。” 總算是說到了點子上,許萱并未表現(xiàn)的很急切,順著玉真的話道:“張宰相在時,大家還算相安無事,這位置太過重要,但又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圣人的眼睛可是誰都瞞不過的。圣人忙碌倒是真的,李郎近些日子都未去宮中服侍,圣人有多繁忙就可想而知了?!?/br> 玉真公主冷哼一聲:“那些人,想要在我皇兄面前耍手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我來正是要你回去提醒李太白幾句,平時莫要太過高傲了,既然已經(jīng)卷進來了,就只能隨機應變了。目前來看,太子和瑁王相爭,武惠妃雖然得我皇兄寵愛,但我皇兄還不至于因為美色還廢長立幼,這點我還是比較了解我皇兄的,且讓李太白與太子處好關系,其它人倒沒必要費心周旋?!?/br> 許萱低頭猶豫不決,玉真公主會這樣想也不奇怪,畢竟現(xiàn)在武惠妃還沒有同咸宜公主的駙馬楊洄構陷太子,故而她認為太子會順利登基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她要不要讓李白去提醒太子幾句呢? 玉真公主見許萱低頭不語,以為她沒有聽懂,遂耐著性子解釋道:“不論誰坐了張說那個位置,目前來看,都與李郎無關,畢竟他現(xiàn)在是皇兄身邊的翰林供奉,說白了不過是一個侍從,甚至有些時候還比不上高力士,別人嫉妒畏懼的也只是他的才華而已,提防他打壓他也是怕皇兄哪天腦子一熱,就給了李郎一個大官,所以就目前來說,那些人還不會把一個區(qū)區(qū)翰林供奉放在眼中?!?/br> 玉真如此牽掛李白的安危,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現(xiàn)在說的一些話確實很重要,許萱忙再三道謝:“公主大恩,無以為報。不瞞公主,李郎前幾日也在為宮內(nèi)的一些事情煩惱,他平時自作主張慣了的,性子又那般灑脫,也不大會看人臉色行事,有時候擋了別人的路,卻不自知,難保不被一些人算計,我在家中每日也是提心吊膽?!?/br> 玉真笑道:“你倒是直性子,且放心,李郎的前程好著呢,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莫要等到李郎功成名就那日,迎娶了什么貴女千金的,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即便是降你為妾,也沒有人給你撐腰的?!?/br> 許萱倒還真沒想過這個,她淡淡笑道:“若真有那一日,我只當自己當初瞎了眼,且給我一紙休書,我自行離去便是?!?/br> 玉真聞言挑了挑眉,似乎對眼前的女子另眼相看了些,這許氏遠比她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 “沒想到,你還是個要強的性子。不過確實,有那一日,待在那人身邊也沒什么意思了,不過依我看李郎對你的情意,是絕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情的,只是難免會有一些喜歡挖墻腳的。”說到這里,玉真嫵媚一笑,“其中就包括我,不過那人心不在我身上的,就沒什么意思了。” 她如此直白,許萱倒不好說什么了,不過顯然李騰空的造詣遠在玉真公主之下,倒也完全不必當回事。 第90章 露從今夜白(三) 許萱只當自己沒有聽到她那句話, 她對武惠妃這個人還是挺好奇的:“想必是聰明與美貌并存,否則惠妃娘娘如何得圣人這般寵愛?壽王又年幼,便已這般受人擁戴, 而咸宜公主又得實封一千戶,其中不乏惠妃娘娘的功勞,又與長寧公主與楊慎交所生的兒子衛(wèi)尉卿楊洄早早定了親事,可見圣人的看重了?!?/br> 玉真道:“不然?!彼馕渡铋L, “我皇兄對自己人一向?qū)捜荽蠓?,尤其是偏愛的孩兒,但武惠妃?她只是現(xiàn)在占了些風頭罷了,是否長久還很難說?!?/br> 許萱想到前些日子見到的楊玉環(huán), 年幼就有如此風姿,也難怪李隆基后來為了她荒廢朝政了。她點點頭:“圣人的想法自然是我等俗民捉摸不透的, 不過圣人眼下還是正當年, 日后誰真正受寵,確實不好說。 玉真公主看了許萱一眼:“你倒是個會說話的。雖說要結交太子之好,但也不能太遠了壽王,只是李郎那性子, 斷不會把握那個度,賀知章如此正義之人,自然也不會教他那些圓滑的手段,倒是崔宗之這個人很有意思,和郝象賢二人稱得上是長安最滑頭的人了?!?/br> 說到這里,玉真嘴角微微上揚:“聽說郝許兩家相交甚深, 若是日后太子登基,郝象賢必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介時李郎的前程只會更好?!?/br> 許萱淡淡一笑:“圣人如今正值當年,太子登基還需一些時日,況且李郎之才能否輔佐君王還未可知,言此話,為時過早罷。” 玉真不贊同道:“做人怎能只看眼下?必然高瞻遠矚,把眼界放長遠些,你這些婦人之道,還是少在李郎面前說些為好。” 許萱低著頭,看似謙卑,卻仿佛掌控全局一般,令玉真很是著惱,剛要再說些什么,一個道姑穿著的婢子推門進來,稟道:“咸宜公主在外面求見。” 玉真公主不悅道:“她來做什么?” 小道姑為難道:“這......婢子也不知道?!?/br> 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