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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愣了愣,這才想到李玙說的是玉真公主,確實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了,似乎比以前安分了許多。 “記得小時候,姑母十分艷羨南朝劉宋的山陰公主,說她一生最是自由快活,是她無論如何也企及不了的?!崩瞰_將杯中茶水飲盡,似乎極為感嘆,“我也記得大哥當(dāng)年對我們這些弟弟最是疼愛,他身為大皇子,等同于未來的儲君,卻一點架子也沒有,即便父皇因?qū)檺刍蒎锬锔悠珜櫴说?,他對十八弟依然像對待一母同胞的兄弟一般,誰知道......數(shù)年后,大家都變的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李白聽著面無表情,這忠王從進來都沒有說起過他前來的目的,絕不是拉家常這般簡單,經(jīng)過上次華清宮后,李白多長了幾個心眼,對于忠王這般看似肆無忌憚的傾訴,實則暗藏玄機,倒也不一定心存壞意,只是絕非善事便是了。 李玙似乎說上癮了,手上把玩著茶盞,思緒卻似乎遠在千里之外,只聽他繼續(xù)道:“如今我們這幾十個兄弟隔閡愈來愈深,都道帝王家最是無情,我身在帝王家,卻十分贊同這句話。”而后他抬頭看了眼李白,問道,“不知太白家中有無兄弟?” 李白心中一驚,第一反應(yīng)便是這李玙還查到了他兄弟的身上?不過他那兩個兄弟都在千里之外的地方行商,況且又是二十多年未見,即便查到了,也不過是更加證實了他商人之子的身份罷了。 他心中微定,實話實說道:“白上有一兄,下有一弟,只是從小便分開了,二十幾年未見,再見倒是不知還能不能認出來了?!?/br> 李玙見他面上一點悲痛之意也無,很是新奇:“想必是幼時分離,故而感情未深,所以現(xiàn)在想起,太白不會太過悲痛罷?倒是羨慕你?!?/br> 李白淡淡一笑:“白看太子和鄂王幾位殿下關(guān)系甚篤,很是兄弟情深,倒也沒有忠王說的這般凄涼?!?/br> 李玙聞言,神色黯然了些許:“兄弟之間抱團,不也和官員之間抱團一樣么。他們從小便在一起玩,大了以后自然也是一派的?!?/br> 李白順勢問道:“那么,忠王又是哪一派的呢?” 第89章 露從今夜白(二) 要說大膽, 李白是李玙見過最甚的了, 只是這人卻著實令人惱不起來,李玙反而因他這問題認真的思索了一下, 道:“我自然是站在二哥這邊的,他是父皇定的太子, 未來的儲君,我信父皇?!?/br> 這話說的極漂亮, 李白望著李玙的目光凝重了幾分:“似忠王這般胸懷寬廣坦蕩之人,在眾位皇子中也是佼佼者了罷。” 李玙忙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我兄弟有幾十人, 怎么排也排不上我啊?!?/br> 李白心想, 除了二皇子李瑛,下一個不就是你李玙了么?只是這李玙看起來正派的很, 他每每將他往壞處想, 都有些于心不忍。 李玙待了久了, 起身欲離開, 臨走時又不讓李白送出門,兩人相互推諉一番, 李玙猛地一拍腦門:“想起一事,瞧我這記性, 自從太白夫婦二人來了長安,我那消息靈通的忠王妃對太白夫人很是喜歡,早就想要結(jié)識一番了, 如若太白不嫌棄,大可帶著妻子上門,本王自當(dāng)奉太白為上賓?!?/br> 李白連忙謝過,李玙很是開懷的離去了。 望著李玙的背影,李白眉頭緊鎖,他原本只以為看清的局面再一次模糊起來,且思緒愈發(fā)的混亂,本以為這忠王為人正派,是最老實的那一個了,看來卻是藏得最深的。 許萱在得知來人是李玙時,一顆心便吊在嗓子眼處,她知道會有一些人來拉攏李白,但想不到李玙這個時候來到底是如何想的。 李白一臉困惑的回到內(nèi)室,見許萱比他還要疑惑,心里突然釋然了,笑道:“不過是和忠王聊了一會兒,娘子何至于如此緊張?” 許萱沒法說李玙就是未來的天子,只提醒他道:“這忠王雖然看起來平凡無奇,但我總覺得他并非表面上那般簡單,說起來,我記得你曾和我夸過他的詩句與一般皇子不同,不可小覷,李郎平日里對他們莫要區(qū)分對待?!?/br> 李白想了想:“你知道我這人的,與人打交際,第一是看他的才華,第二是人品,第三便是酒量了。不過這忠王確實新鮮,竟然跑來找我懷舊,你說奇不奇怪?” 許萱想不出所以然來,但是這長安城到處都是別人的眼睛和嘴巴,李玙如此明目張膽,難道不怕一些人添油加醋的傳入李隆基耳中?李隆基年紀愈大,便愈發(fā)的怕死多疑,連自己身邊的人都半信半疑,更何況剛來的李白! “聽你說來,這忠王倒像是個與世無爭之人,這朝堂上看似是太子和瑁王之間的爭斗,但依我看,野心勃勃的人不在少數(shù),只是有些在明,有些在暗罷了?!?/br> 李白頗為贊同,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無形中攪了進去,原本他以為只要自己獨善其身,便能夠在一片污澤之中出淤泥而不染,一展抱負雄圖,沒想到還是被牽扯了進去,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已是不能。 不過好在之前做過最壞的打算,李白對許萱笑道:“大不了我們離開長安便是了?!?/br> 許萱仍是擔(dān)憂,她就怕,最后想走也走不了了。 自從李玙上門之后,前來登門拜訪的也愈來愈多,李白甚至想一早偷偷出去,卻沒想到一些人起的比他還要早,著實令他感到無奈。 好在許萱沒有受到影響,她收到玉真公主的邀約,前往道觀一聚。雖說上次看玉真公主性情與之前大不相同,但就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或許能從中窺見一些朝堂的動向。 說起來,這還是許萱第一次看到玉真公主傳說中的道觀,只見玉真公主一身淡青色道袍,頭發(fā)高高束起,倒是比以前多了幾分英氣,最讓許萱疑惑的是,她的身邊當(dāng)真沒有了王維的影子。 玉真公主手捧書卷,臉上未施粉黛,這番看起來卻是比以前要顯得年輕了許多,只是她眼中的閱歷讓人無法忽視。 “記得上次李郎來我觀中時,也是和你差不多的神色,倒真像是一對夫妻。”玉真將書交給身后的小奴,朝后面的內(nèi)室里走去,“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這里很無趣。” 許萱倒不是第一次進道觀,但這么金碧輝煌的道觀還是第一次見,這唐玄宗果然疼愛自己這兩個meimei,即便金仙公主已經(jīng)不在,玉真公主的待遇可謂是比宮里的那些妃子還要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