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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臺:“太白兄文采過人,不好好利用在正當?shù)胤截M不可惜?就此埋沒當真是明珠蒙塵,其實許相公身為宰相時確實很威風,也恨得圣人的尊重,李郎一番孝心表對了地方,那才是有大價值的,介時飛黃騰達,可別忘了提拔提拔小弟我啊?!?/br> 李白冷冷一笑:“那是自然,忘了誰也忘不了仁兄才是?!?/br> 那人兀自不覺得有異,嘴里還哈哈笑著:“哪里哪里,太白客氣了?!?/br> 不料李白猛地一變臉,對門衛(wèi)道:“將此無禮無德之人給我趕出去。” “誒誒,你,你......放開我!”那人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料到李白前一刻還在笑,后一刻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這人,好沒道理,得了我的好主意就要過河拆橋,活該你商人出身入不了仕,我看你這輩子也當不了官了?!?/br> 當真是烏煙瘴氣,不光里面亂成一窩粥,就連外面的人也不安分,李白嘆了口氣,忙對那些受到驚嚇的客人道:“一個來鬧事的,阿公尸骨未寒,竟然還有人打如此齷齪的注意,真是人心不古啊。” 那些人見李白這般說,也猜到一二,紛紛表示理解。 許自正好不容易擺脫了許自然,聽見前面喧嘩,問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白見他眼睛下面一片烏青,答道:“沒事,已經處理好了,父親還是去休息一下吧,晚上我來守靈?!?/br> 許自正擺了擺手:“你再怎么說,也算是許家的客人,不必了,我來就是,還要你二大和三大呢,不用擔心。”而后他又想起一事,“哦,對了,你阿公書房里的那些書,記得走時都帶著,一本也別留,省得以后被你大大賣了錢買酒喝,可惜了?!?/br> 李白哭笑不得,好在他雖然愛喝酒,還不至于到許自然這個地步。 “菁媛呢?” 李白道:“在陪母親,應該還在后院。” 許自正點點頭,又嘆了口氣:“她從小與你們阿公感情深厚,甚至超過我和夫人,你要多理解一下她,以后時間久了,也就沒事了?!?/br> “是?!崩畎讘?,心想時間倒的確是治療傷痛的好方法,只是不知需要多長的時間。 許圉師雖然是曾經的宰相,但他也頗受圣人看中,圣人聞此消息也唏噓不已,并于光順門舉哀一日,贈絹布八百段、米粟八百碩。還特地派了郝象賢回來奔喪,算是給了許家和許圉師最后的殊榮。 第43章 行路難,行路難(一) 俗話說, 墻倒眾人推。 許圉師去世沒多久, 安陸便隱隱傳起了謠言,說李白家事不白,身份不清不楚, 當初娶許萱也是想著能夠破格入仕,飛黃騰達,如今許圉師逝世,許家落沒,李白怕是要去攀另外的高枝了。 李白聽見這類荒唐的言傳時, 還未把它放在心里, 只當是某些小人無聊相傳, 不料想勢頭越來越大,甚至還有她要休妻的荒唐說法, 簡直不能容忍! 在街上抓了幾個帶頭瞎說的乞兒,李白讓人綁了,見他們一點害怕也無, 冷冷道:“是誰讓你們在街上胡說八道的?” 那兩個乞兒猶自道:“我們不過是說了實話罷了,你把我們如何了, 更是坐實我們說的話是真的了!” 李白反而被他們氣笑:“真的?你莫要以為誹謗是不犯法的, 你們且把污蔑我的那幾條證據拿出來, 空口無憑, 我便能讓你們吃牢飯!” “嘖嘖嘖,還嚇唬我們呢?!逼渲幸蝗藵M不在乎道,“就算真的上了衙門, 我也不會怕你的,定會實話實說,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跟這樣的無賴簡直無話可說,李白深吸了口氣,再次問道:“其它的我先不與你爭論,你且先告訴我,我與你們無冤無仇,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如此作為。” 李白嚴肅起來,不怒自威,那兩個小乞兒本見李白相貌俊朗,比女兒還要好看,只當成小白臉的軟柿子不放在眼里,現(xiàn)在見李白怒起來,一雙好看的眸子犀利的如同一把刀,竟直直的刺進他們的心上一般,不禁覺出幾分的害怕來,但想起自己拿了別人錢財?shù)?,況且那人身份比李白厲害多了,當即清了清嗓子,仍死鴨子嘴硬道:“沒有人指使我,你再抓著我們不放,我們可要告你動用私刑了!” 李白不與他們繼續(xù)廢話了,從腰間拔出佩劍,一手拿出帕子擦拭了兩下,在那兩人臉上來回劃拉著,輕笑道:“刀劍無眼,既然你們不肯說實話,那留著這兩片舌頭也是無用的了,不如割了去罷?!?/br> 一人見李白說話似不作假,畏懼的叫了起來:“如此可是犯法的,犯法的!” 李白冷笑道:“既然你們都不怕什么法,我又有什么可怕的?況且你們不是說我攀上另外的高枝了么?既然我有高枝可攀,又怕什么犯法的?先除去你們二人,左右你們也是顆棄子了?!?/br> 李白威脅完,又吩咐墨青道:“來,見他們的嘴巴掰開,我親自幫他們割了去?!?/br> 那兩人見那把劍越來越近,嚇得胡亂掙扎著,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只好討?zhàn)埖溃骸拔艺f我說,我們說了!” 李白適時停了手,但那劍還停在兩人面前,淡淡道:“哦?肯說實話了?” 其中一個人乞兒道:“說實話,我們其實哪里知道這些事情,是裴長史派人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現(xiàn)在周圍的弟兄都說一遍,然后伺機在人群多的地方也說起此事,讓所有人慢慢的都知道,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裴長史?”李白萬萬沒有想到裴寬竟然這么卑鄙,做出這種小人行徑的下作事來,本以為那次以后,兩家沒有交集也不會再有所瓜葛,不曾想他竟然派人污蔑他的名聲。 想起許圉師去世時,裴寬還曾面帶戚色前來吊唁,沒想到他轉身竟然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真是可恨! “除了讓你們放出謠言,他還說了什么?” “沒、沒什么了,只是讓我們到處散播,其他真的沒有什么了。” 李白將劍收回腰間,朝墨青點了點頭,便將那二人放走了。 墨青忿然道:“那裴長史也太過分了,許相公在世時他對李郎雖然沒有好臉色,但至少不會如此過分,現(xiàn)在想必是沒有畏懼的了,真是可惡?!?/br> 李白皺了皺眉,問道:“連你也覺得我是尋求許家的庇護和地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