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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話讓她安心養(yǎng)病,還吩咐旁的人無事不要擾她。 周成帝就坐在她旁邊,對著她問道:“沈家姑娘已經(jīng)到了?” 皇后看著遠處被丫鬟扶著進來的沈繪碧一眼,點頭道:“已是來了?!?/br> 周成帝問道:“那郁陶呢?” 提起這個,皇后雖知道怪不得華鑫,但心里也一陣煩悶,她看了坐在下首的那兩個絕色姐妹花一眼,忍不住暗自皺眉,難道就讓這兩個狐媚子得逞了不成? 周成帝見她遲遲不說話,又問了一遍,皇后斟酌著詞句道:“回皇上的話,郁陶她生了面瘡,不知還能不能來了?!?/br> 周成帝隱約聽到過華鑫生面瘡之事,不過沒想到這么嚴重,詫異道:“這孩子怎么又出事了?”不怪他驚奇,滿打滿算整個京城的貴女,就屬華鑫出事的頻率最高,不是從馬車上摔下來,就是住的院子鬧鬼,再不就是掉水里或者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刺殺,旁的人可能一輩子也遇不到一件的事被她占了個齊全。 皇后聽了這話,也苦笑了幾聲:“這孩子明達聰慧,模樣也好,只是可惜命數(shù)不好,總有個七災八難的?!鳖D了頓,她慢慢道:“只是這次...有些蹊蹺。” 周成帝嘆氣道:“她哪次出事又不蹊蹺了?哎,你說來聽聽。” 皇后道:“據(jù)說是一次練馬回家的路上,她被人下了面瘡,晚上一回去身上就開始紅腫發(fā)炎,接下來就開始潰爛,然后謝府就傳來閉門謝客的消息,說是不論是誰都不見,所以臣妾只派人賞了些補身子和養(yǎng)顏的藥材過去?!?/br> 周成帝先是贊了一句:“你做的很是得體?!苯又职櫭嫉溃骸澳挠羞@么巧的事,朕看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彼抗饫淅涞鼐涂聪騽偮渥摹蚶L碧’。 皇后輕聲勸說道:“皇上臣妾看那沈家姑娘平日也是個溫婉的性子,斷不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的。” 周成帝又看了‘沈繪碧’一眼,淡淡道:“朕看這沈家姑娘也不小了,而且大皇姑已死,她也不好留在宮里女學了,這事兒一了,便讓她回家待嫁吧?!?/br> 皇后看了看那一對兒姐妹有些發(fā)白的臉色,淡淡笑了:“是。”她和周成帝多年夫妻,當然知道這是他已經(jīng)對沈繪碧起了疑心。 皇后和昭寧不同,她一開始就認定是沈繪碧干的此事,不然華鑫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至于什么溫婉賢惠的性子,什么不愛與人相爭的品格,那都可以是做出來給人看的另一面,她久居深宮,深深了解每個女人都有著千百張面孔,誰知道‘沈繪碧’的面皮下里藏著什么? 不過... 她看了看日頭,見華鑫還是沒來,心里微微有些焦躁,難道就這么認輸不成? 周成帝顯然也意識到這點,轉(zhuǎn)頭對著皇后道:“梓潼,敲響十八金鑼事關(guān)大周的顏面,總得另定個人選,郁陶既然來不了,那不如就...?” 皇后知道他這是打算旬沈繪碧’了,但他這般征詢,顯然還是在意她的看法,神態(tài)有些無奈,但還是點頭道:“但憑皇上做主?!?/br> 周成帝向著身邊的內(nèi)侍微微頷首,那內(nèi)侍清了清嗓子,正要高聲宣布沈繪碧勝出,就聽一道聲音傳來:“且慢!” 周成帝轉(zhuǎn)頭看去,就見謝懷源大步走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全身穿著短裝的窈窕身影,不過頭上蓋了斗笠,那斗笠垂下的紗布頗長,直直地垂下,蓋住身后人的半個身子。 還是昭寧先認了出來,高聲欣喜道:“郁陶,你可算是來了!” 華鑫沖她點了點頭,跟在謝懷源身后沖皇后和皇上行了個禮,低聲道:“臣女來遲了,還望皇上皇后贖罪?!?/br> 坐在最下首的沈繪碧見到華鑫竟然來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握住椅子扶手的手緊了緊。 周成帝點頭示意她起來,見她被謝懷源扶了起來,才道:“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華鑫嘆了口氣道:“謝皇上關(guān)心,上次我回府的路上,不知不覺就被人下了面瘡,到現(xiàn)在還是不明不白的...哎?!庇稚钌钚辛艘欢Y:“還望皇上為臣女做主?!?/br> 周成帝皺眉道:“你可看清人是誰了?” 華鑫垂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后慢慢道:“當時天色太暗,我也不記得了,只是...”她若有似無地看了‘沈繪碧’一眼,慢慢道:“只是隱約見到他袍袂一角繡了個沈字。” 郁陶一驚,立刻高聲反駁道:“你胡說,怎么可能,那明明是...”她說到最后,猛然反應過來,倏的住了口。 華鑫笑吟吟地問道:“沈三小姐,明明是什么呢?” 郁陶臉色一白,連忙原話道:“那明明是...不可能是沈?!?/br> 華鑫繼續(xù)問道:“哦?是么,京里姓沈的人家沒有千戶也有百戶,還有不少顯赫的望族,三小姐緊張什么?” 郁陶此時已經(jīng)聽出了華鑫的逼問之意,暗悔自己沉不住氣,方才她明明都說了是天黑,又如何能看清袍袂處繡的‘沈’字? 此時除了阮梓木之外,所有人的目光的聚在郁陶的身上,她后半句‘那明明是’,到底是什么? 周成帝目光在華鑫和郁陶之間游移了一圈,淡淡道:“郁陶不得胡言,那日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你細細說來,我才能為你做主?!?/br> 華鑫低低道了聲‘是’,又把那日從馬場回來的情形說了一遍,最后補充道:“我當時也沒想到,那婦人袖子的夾層里竟有能致人生面瘡的毒物,幸好我貼身侍女見機快,及時格開了她,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皇后問道:“那你的臉可有事?” 華鑫伸手摘下斗笠,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有幾個不大顯眼的暗紅色瘡疤,但比他們預想的臉部肌膚盡數(shù)潰爛要強多了。 華鑫躬身道:“謝皇后娘娘惦念,我這幾日一直在家中治傷,不敢胡亂出門,倒也頗有些效果,大夫說再抹些藥便能好全了?!?/br> 皇后松了口氣,笑道:“這便是逢兇化吉,遇難成祥。只是...”她裝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沈繪碧’一眼:“這傷你的人,到底是誰?” 華鑫笑了笑道:“我那侍女頗有些拳腳功夫在身上,當日本想直接抓了他們?nèi)蠊?,但我怕打草驚蛇,驚動了幕后之人,便給了那幾人機會逃跑,之后一直讓人跟著,最后...你猜猜他們?nèi)チ四睦铮俊?/br> 昭寧此時忽然接口道:“那還用說,他們以為事情辦成,定然是去找那幕后主使去了。” 華鑫點點頭道:“也是也不是。那日與他們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