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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聲道:“小姐真是菩薩心腸啊,不但不怪我們,反而害給了我們這許多銀錢,真是,真是...”她猛地起身似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雙腿也有些站不穩(wěn),直直地就向華鑫倒來。 這時,大力忽然臉色一變,揚(yáng)起手中的馬鞭,指著那婦人厲聲道:“混賬,你要干什么!” ...... 近來京里最大的傳聞,莫過于謝家大小姐謝郁陶莫名其妙地生了面瘡,據(jù)說生的滿臉都是,壓根見不得人,有人說這位郁陶小姐是生了什么怪病,也有人說她是在回家路上,被人下了毒所致,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那么問題來了,到底是誰下的呢?一時間,京里眾說紛紜。 不過這位謝家大小姐人緣不錯,自打她病了的消息一傳出,探病的人就絡(luò)繹不絕,從皇后公主到好些京中的貴女,有幾個交情格外好的,甚至不避傳染,直接去了府上登門探望,不過不管是送禮的還是親自上門的,都被出面迎客的謝懷源一一婉拒了,眾人都體會她的病是生在臉上,對此倒也能理解,久而久之,便也不再去叨擾她,只是讓她安心養(yǎng)病。 本來敲響十八金鑼的候選人就有兩個,如今少了一個,皇上再被枕邊風(fēng)一吹,就起了直接讓沈繪碧去的心思,但沈繪碧聽了傳聞后,立刻表明自己不愿乘人之危,還是要等到比試那日,和華鑫比過再確定人選,一時間贏得了不少贊譽(yù),所以她近來是春風(fēng)得意。 不過春風(fēng)得意的‘沈繪碧’也不是沒有麻煩事的——比如站在她面前這個正對她橫眉怒目的少女。 郁陶見昭寧一臉怒氣地就沖了進(jìn)來,怔了怔才問道:“殿下,你這是怎么了?” 昭寧冷冷地上下把她打量了幾遍,才直言問道:“我問你,前幾日郁陶生了面瘡,據(jù)說是有人下毒,這事兒和你是不是有關(guān)系?” 郁陶心里跳了幾跳,隨即一臉愕然地道:“殿下,你這話是從何說起?我為何要害她?!” 昭寧沉默片刻,然后道:“我也不想是你,可她人緣向來是好的,又沒在京里得罪什么人,別人也不會想著害她,我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你了?!鳖D了頓,她道:“你們都是要敲十八金鑼的人,且你們二人的比賽又快開始了,這時候她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么最后得益的……肯定是你?!?/br> 其實這只是原因之一,她自上回華鑫跟她說了“沈繪碧”的種種不妥之處,便對她起了些疑心,再加上華鑫正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她心里急怒之下,立刻就跑來質(zhì)問。 郁陶滿面委屈道:“殿下這是哪里話?雖說我和郁陶都被選上了,可那到底是宮里的貴人選的,我就是不愿去,難道還能說個不字不成?再說了,我和郁陶雖不是親姐妹,但情分比親姐妹卻是一點(diǎn)不差的,怎么會特特去害她?” 昭寧靜靜看著她,忽然道:“繪碧,你近日比起往常,真是伶牙俐齒了許多?!?/br> 郁陶心里一驚,叫了聲“殿下”,正要再辯解幾句,就見昭寧已經(jīng)提著裙擺,轉(zhuǎn)身去了,她心里正不知該如何分說,就聽昭寧的聲音慢慢傳來:“你原來,從不叫我殿下的?!?/br> 郁陶看著她走遠(yuǎn),嘴里一陣陣發(fā)苦,緩緩地滑坐到了床上。她倚靠在床上一時,忽然低低地笑了幾聲,她現(xiàn)在直覺得無比諷刺,她的嫡親表妹竟然幫著一個冒牌貨來質(zhì)問她,她這個真的郁陶反倒要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她笑了一會兒,又捂著胸口輕輕地喘了幾下,突然聽到門外有個丫鬟低聲道:“小姐,阮大人求見?!?/br> 郁陶想到自己這個便宜未婚夫,輕輕皺了皺眉頭,才道:“等等,我馬上就去?!?/br>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又對著銅鏡稍稍正了正容色,這才款步出去。 雖然大周風(fēng)氣開放,男女并不怎么避嫌,但這般未婚夫妻見面,確實算是逾禮了,不過郁陶在家向來不得寵,因此她的名聲人人也都懶得管。 阮梓木等在一間偏廳里,見到郁陶過來,立刻道:“今日昭寧公主來找你了?她都與你說了些什么?” 郁陶見他一來便是質(zhì)問,心下有些不快,原本對他的些許好感也降了些,不咸不淡地道:“她疑心她…謝郁陶這次出事是我唆使的?!?/br> 阮梓木追問道:“那你是如何作答的?” 郁陶道:“無憑無據(jù),她能奈我何?” 阮梓木松了口氣,隨即又有些不悅道:“當(dāng)日皇上已經(jīng)屬意你,準(zhǔn)備你敲響十八金鑼,你為何不就勢應(yīng)下?為何要推拒?” 郁陶皺眉道:“那時她才剛剛出事,我若是立刻就應(yīng)下,你讓別人怎么想?” 阮梓木微怒道:“不過是名聲差些,別人無憑無據(jù),又能拿你怎么樣?你當(dāng)時不應(yīng)下,難道留著以后橫生枝節(jié)嗎?!若是突然出了事端,你又怎么辦?!” 郁陶針鋒相對道:“說白了,你不過是只惦記著你的好處,我的名聲呢?到時候人人都會想著她才是受害的那個,人人敬她重她,到時候我聲名狼藉,那我又該如何?!”她冷冷道:“哈,我知道了,你壓根就沒想過我如何,你一開始求娶的是我大姐,如今換了我,無父無母,沒得倚仗,你定然是不愿意,所以不過是利用一次就人拋開,我說的可對?!” 阮梓木胸口起伏了幾下,覺得此人真是不可理喻,冷冷地道了聲“你好自為之!”便拂袖而去了。 只留下郁陶站在原地,恨恨地掃掉了桌上的杯盞。 ☆、85|816 今個南面皇家林子的百獸園里頗為熱鬧,因著華鑫和沈繪碧的比試之期就在今日,從皇上皇后到幾位妃嬪,還有昭寧公主,四皇子和大皇子一個沒落下全都來了,臨時辟出的一大片馬場還站了數(shù)十個身手極好的馬術(shù)師傅,為的就是怕兩位貴女出意外。 原本這座百獸園是皇上年輕時候修建的,后來有人勸諫說皇上應(yīng)該關(guān)心國事體察民情,不可玩物喪志,周成帝聽了勸諫之后再也沒有來過這里,這座園子也就漸漸地荒廢了下來,直到之后幾位皇子出生,來練習(xí)騎射之類的馬上功夫,這才又重新啟用。原本負(fù)責(zé)百獸園的老太監(jiān)哪里見過這么多貴人,看得心都顫了幾下,連忙在后面追著伺候,又忙忙地命人擺上茶水點(diǎn)心?;屎竺嫔届o,眼底卻帶了幾絲陰霾,看著這里幾個伺候的人跑前跑后,又向遠(yuǎn)處望了望,見華鑫還沒來,心頭一陣煩悶,不過面上還是維持著端莊,輕輕抬了抬手讓他們下去。 華鑫已經(jīng)閉門在家好幾日了,皇后也派人去問過幾次傷情,但謝府也都沒給準(zhǔn)信,她雖心急,但到底知道臉對女人家的重要性,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