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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膽大了,竟敢瞞著公主許下這樁親事,真真是...” 華鑫見她們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把話題岔開道:“聽說京里的多了幾個時興的花樣首飾,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我這幾個月沒在鎬京,你們與我講講?” 這個話題轉(zhuǎn)的成功,女孩們很快七嘴八舌討論起京里哪款簪子釵子鐲子最流行了,華鑫松了口氣,就見昭寧悄悄給她打了個眼色,白茹給她打了個手勢。 等到聚會一散,白茹和昭寧特地多坐了一會兒,等到華鑫送完客,兩人才拉著她坐下,華鑫問道:“你們又是打眼色又是比劃手勢的是想作甚?” 白茹嘆了口氣道:“還不是為了繪碧的事,剛才林家小姐說繪碧是因為那阮梓木的身份才不愿嫁給他的,其實壓根不是那么回事,你還記得上次著阮梓木把自己的侍妾送給大殿下玩弄,結(jié)果害得那侍妾差點丟了性命的事嗎?如此人品,豈是良配?” 昭寧快人快語地道:“雖說侍妾算不得正經(jīng)主子,常有那自詡風(fēng)流的文士也經(jīng)常將妾室相互贈來贈去,但那也是平輩之間相贈的情誼,可他為了討好大殿下,把自己的枕邊人輕易送人,未免太過沒品了些,此人無情無義,又利欲熏心,嫁給他簡直是往火坑里跳?!?/br> 華鑫暗自點頭,昭寧見事倒是頗明白,白茹也是搖頭道:“正是這個理,不過這事兒咱們也不好置喙,我特意留下來,就是問問你們,要不要陪我一同去看看她,她現(xiàn)在病著,有人陪她說說話好歹心里也能暢快些?!?/br> 華鑫如今無甚事做,于是便點了點頭,昭寧是只要能出宮就高興的,當(dāng)即也興致勃勃地點了點頭,三人約好明日帶上些好吃的好玩的東西,去探望沈繪碧。 華鑫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模模糊糊地想,原來書里阮梓木的正經(jīng)娘子是郁陶,現(xiàn)在換成了沈家小姐,她這個蝴蝶翅膀的效應(yīng)太大了。她又翻了個個,忽然想到謝懷源已經(jīng)把阮梓木和天水教勾連的罪證呈上去了,為何皇上還不治他的罪?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心思繁重,第二日起的便有點晚,直到大力來喊才慌慌張張地從床上爬起來,迎著白茹和昭寧等了半天的鄙視白眼上了轎子。沈家雖有些根基,但是跟謝家白家這種頂級權(quán)貴還是比不得,在鎬京,基本可以從住房地段看出身份地位,謝家是在靠中心的位置,沈家則住的稍稍遠(yuǎn)了些,轎子一路晃了半個時辰才到,因為她們?nèi)齻€來是臨時起意,并未投帖子,所以出門迎的是沈家大房的當(dāng)家太太和她的嫡親閨女——沈家的大小姐。 沈夫人一見三人臉上就笑開了花,尤其是看見昭寧,神色萬分熱情,連聲笑道:“幾位貴客登門,怎么也不提前使人知會一聲兒?我們還什么都未曾準(zhǔn)備,真是失禮了。” 昭寧顯然是不大喜歡她,見她如此熱情,也只是皺了皺眉,側(cè)身避過,還是華鑫笑道:“沈家夫人客氣,我們是來探望繪碧的?!?/br> 沈夫人面色一僵,勉強笑道:“繪碧她近來多病,萬一要是過了病氣給幾位就不好了?!鄙虼笮〗阋泊颐涌诘溃骸安蝗裟銈冮e坐片刻,有什么說的,我命人傳給三妹就是了?!?/br> 昭寧不客氣道:“沈夫人多慮了,我們幾個康健著呢,哪里像沈夫人沈小姐一般嬌弱,明明住在一個家門里,她病了這么久了,卻連她房間都不曾邁進一步?!?/br> 沈夫人表情開始不自在起來,雖說她是長輩,但昭寧是公主,是貴胄,只有她訓(xùn)人的份,就是對她再不滿,那也只能忍著,沒得反駁的道理。 昭寧見她還不打算放行,神色開始不耐煩起來,皺眉道:“沈夫人還不讓我們進去,莫不是繪碧的病見不得人不成?” 沈夫人見她如此不客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壓著火點點頭,讓人帶她們?nèi)フ疑蚶L碧。 華鑫跟在帶路的大丫鬟身后,壓低聲音對昭寧擔(dān)憂道:“你也太不知收斂了,好歹沈家也算是外戚,你...” 一旁的白茹也是個暴躁性子,打斷道:“這沈夫人攔著我們不讓見,誰知道按的什么心,她本來就對繪碧不好,沒準(zhǔn)是搞出了什么幺蛾子,這才不敢讓我們見呢,對這種人,就該壓她一壓?!?/br> 昭寧心有戚戚焉地點頭道:“反正大長公主死了,他們和皇家的那點情分也算是斷了,說起來,大長公主也算是被他們間接害死的呢,于情于禮,我又何必對她們客氣?” 華鑫見她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沒好氣道:“你們這邊是痛快了,但繪碧可是還要在她大伯母手底下討生活的,回頭繪碧她大伯母再把氣撒到她身上怎么辦?” 兩人還真都是顧著一時痛快了,聽她這么一說,心中都忐忑起來。 說話間,三人已是到了沈繪碧住的院子,華鑫一進去就看得連連皺眉,院子里枯枝橫亙,落葉遍地,連僅有的幾盆花也因為久無人打理了無生氣,整個小院就堪堪三間房,還都是西曬的朝向,夏天熱冬天涼。 三人看得都是一陣皺眉,連忙提步走進去,就見沈繪碧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身邊除了一個小丫鬟,再沒一個伺候的人。 沈繪碧頭上包了條半舊的帕子,手里拿著洗的有些泛黃的白絹捂著嘴連連咳嗽,一見三人,晦暗的眼底掙扎著亮起一點光,又很快熄了下去。 她神色有些迷蒙,久久地盯著華鑫半晌,又好像忽然回過神來,自嘲一笑道:“我又走神了,你們快坐。”又轉(zhuǎn)頭吩咐那小丫頭道:“快,快上茶,我記得年輕祖母給我的信仰毛尖還有點,快拿來沏上?!?/br> 華鑫連忙上前一步,按住她道:“你好好歇著吧,別忙活了,若是再這樣,我們可就走了?!?/br> 沈繪碧輕輕喘了幾下,又躺倒床上,垂頭道:“你們好容易來一趟,我卻沒什么好招待的,真是對不住?!?/br> 白茹笑道:“快別說了,你有那個心意就是好的了,你也把心放寬些,讓這病快點好起來,咱們幾個好好聚聚。” 昭寧也笑道:“是啊是啊,讓郁陶請客,她這次去西北,帶了不少好東西呢。” 華鑫連忙道:“我特地給你留了不少,今個給你帶來了,你得閑了便看看,還有什么喜歡的,只管來找我?!?/br> 沈繪碧神色有些感動,表情卻更為凄苦:“罷了罷了,你都帶回去給別人吧,這些東西...也落不到我手里,留在這里也是浪費?!?/br> 華鑫勸道:“你把心思放寬些,莫要亂想,這些都是給你的,自然都是你的,旁的人拿不了。你就是因為心思太重,這病才一直拖著好不了的?!?/br> 沈繪碧輕輕搖了